秦禹寒與賈老將軍一同前來探望,見孩子燒的已經(jīng)沒有中午那么厲害,稍稍放心了些。
“唉,安兒從前住在幽州,哪受得住北疆的天氣,染上風(fēng)寒也是正常的。”賈牧山說道。
尤副將道:“末將明白,可這還沒到最冷的時候,等深冬時豈不是要被活活凍死?!?
“讓他待在帳篷里,不出去吹風(fēng)就好?!?
“不行,安兒身體里流著尤氏的血,絕不能養(yǎng)出一身嬌氣的臭毛病,”尤慎在這件事上不愿退讓,“一開始總會不適應(yīng),慢慢習(xí)慣了就好了?!?
秦禹寒?dāng)Q眉,“尤安年紀還小,經(jīng)不起折騰,不可胡鬧。”
“可……”
“王爺,京都押送了一批物資過來,是王妃為將士們準備的?!睅づ裢鈧鱽砹苏塾暗穆曇?。
帳內(nèi)幾人對視一眼,一同走了出去。
只見十幾輛馬車上堆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遠看還以為是縮小的書冊。
尤慎疑惑道:“王妃該不會是覺得北疆駐軍肚子里沒墨水,特地送書籍來讓我們識字的?”
秦禹寒冷冷睨了他一眼,“凝歌沒那么閑?!?
“王爺,屬下問過了,這些東西叫暖貼,打仗的時候只需貼在身上,就能讓身體保持溫度,不會感到寒冷?!闭塾疤鎺兹私饬死Щ?。
賈牧山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真的假的?老朽還從未聽說過有這種東西。”
尤慎也是一副質(zhì)疑的態(tài)度,但礙著秦王在,不敢把話說的太直接:“末將也沒聽說過,要是真有這么神,咱們還怕個屁的蠻人?!?
大梁人相較于薩恪族,耐寒能力要遜色許多,正因如此,蠻人每到冬天就會借著優(yōu)勢像瘋狗一樣撕咬北疆駐軍。
他們冷的動作遲緩,只能被動挨打,基本上每年冬天都會失去幾千個兄弟。
這是無法更改的劣勢,哪怕衣服穿的再厚實也扛不住徹骨的寒風(fēng)。若是這些暖貼真的有王妃說的那么厲害,那么北疆駐軍將就再也不用畏懼蠻人了。
“是真是假,試試不就知道了?!鼻赜砗畯牟粫|(zhì)疑自己的女人,當(dāng)即拆開一個暖貼,貼在了最容易受凍的膝蓋上。
起初沒有任何感覺,約莫半盞茶時間后,貼著的位置越來越燙,緊接著渾身都暖和了起來。
賈牧山:“寒兒,怎么樣,有效果么?”
“嗯,的確很暖和?!?
“真的假的?”尤慎不太相信,掀起衣服將暖貼貼在了肚子上。
折影忍不住提醒道:“尤副將,王妃說了,這不能直接貼在肉上,會燙傷的。”
“別開玩笑了,又不會著火,怎么可能燙傷?!彼荒槻恍迹蓻]堅持多久,表情突然變的很扭曲。
賈老將軍嚇了一跳,“你怎么了?”
尤副將原本想維持臉面,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可腹部的皮膚一陣一陣的刺疼,只能‘嗷嗷’嚎著將暖貼撕了下來。
“……哎喲,燙死我了!”
真是見了鬼了,這樣一個小小的東西,卻能自己發(fā)熱,秦王妃的腦子究竟是什么做的,竟然能研制出這么個玩意兒。
“王妃不都說了,不能貼在肉上,你非不聽!”賈牧山笑罵了一句,感嘆道,“有了這個,對于北疆的將士簡直如虎添翼,寒兒,你真是娶了個奇才?。 ?
聽到柳凝歌被夸贊,秦禹寒并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仿佛本就該如此。
他的凝歌,是世間最優(yōu)秀的女子,無論怎樣的贊賞都受得起。
這下尤慎不敢再對秦王妃陰陽怪氣,揉了揉腹部被燙傷的地方,一聲不吭拿了幾個暖貼進了帳篷里。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