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君予從不收徒,怎么可能將所學(xué)都教給你?!?
“誰說傾囊相授一定要收徒,本宮與君公子乃是知己好友?!?
姚杏林自以為一切盡在掌控中,沒想到費心布的局竟成了一場笑話。
多少次了,他在這黃毛丫頭手里從未討到過任何好處,這如何讓人不恨!
“秦王妃,小白是老朽的徒弟,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老朽帶走她是天經(jīng)地義,你沒有資格阻攔!”
“那就由阿珂自己做抉擇?!绷杞o祁風(fēng)示意了一抹眼神,后者會意,拉開了屏風(fēng)。
站在屏風(fēng)后的白珂將兩人方才所說聽的清清楚楚,她用一種失望又痛苦的眼神望著姚杏林,“師父,你真的在蜜餞里下了毒?”
“小白,師父這么做都是為了你,你是為師費心教出來的愛徒,怎能一直跟在秦王妃身邊被呼來喝去。”
“夠了!”小丫頭悲憤道,“你口口聲聲說為了我好,可又何曾真的為我找想過?若是王妃真的因為蜜餞而喪命,我哪還有臉茍活于世。”
“毒是為師下的,那不是你的錯?!?
“可蜜餞是我買的,不管誰下的毒,只要王妃出了事,那就是我的錯!”
姚杏林沒料到她會這么倔,惱怒的沉下了臉,“小白,你怎能如此不懂事。”
“師父,我的確是你的徒弟,但不是任你操控的木偶?!卑诅嬉е?,‘噗通’跪地,對著鬼醫(yī)連磕了三個響頭,“從今往后,我們之間的師徒緣便斷了,我今后婚喪嫁娶皆與您無關(guān),您也不用再為了我費任何心?!?
“你,你!”鬼醫(yī)往后踉蹌幾步,萬萬沒想到她居然真的會舍棄師徒之情,“小白,你莫不是瘋了么!”
“瘋的是您?!毙⊙绢^抬起頭,“從來到京都,效命慎王那日起,您就忘記了本心?!?
“閉嘴,老朽還輪不到你來教訓(xùn)!”
“我的師父是山間野鶴,是天地間不受拘束的風(fēng),他妙手回春,救世渡人,而你。”她垂下眼簾,“只是一個陌生人罷了?!?
“呵,陌生人,好一個陌生人?!币π恿謴氐姿懒诵?,“也罷,這是你自己抉擇的路,老朽不會干涉,從此后,你我再無任何牽連?!?
說完這話,他拂袖就要離去,卻被祁風(fēng)阻攔。
“下了毒就想走?”
“怎么,你還敢殺了老朽不成?”姚杏林嗤笑,“別忘了,老朽如今是慎王府中貴客,也是皇上的煉丹師,方才來這里時有不少人都看見了,若出了半點差池,即便秦王妃也沒法向皇上交代?!?
“你!”
“鬼醫(yī)放心,本宮一向敬老,不會讓手底下的人對你無禮,只是你給本宮下了毒,投桃報李,自然要還給你?!?
“你這話是何意,難不成要給老朽下毒?”
“正是,你不是醫(yī)術(shù)冠絕天下么?想必解一個小小的毒也不難,祁風(fēng)?!绷鑿膽阎腥〕隽艘恢恍〈善?,“將這藥給鬼醫(yī)服下?!?
“是?!?
祁風(fēng)接過藥遞了過去,姚杏林制毒水平自詡天下無雙,根本沒有把這藥放在眼里。
他打開瓷瓶,倒出一顆藥后,仰頭吞入里的腹中,“現(xiàn)下老朽可以走了么?”
柳凝歌笑意盎然,“當(dāng)然,您慢走。”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