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不想換?”
“秦王府住著挺好的,重新?lián)Q地方又得修葺,麻煩。”
“那便依你,不更換府邸,將秦王府改名為太子府便是?!?
“這么順著我?”柳凝歌玩味的勾起嘴角,“王爺不怕被人背后編排懼內(nèi)么?”
秦禹寒用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角,“夫人不妨出去打聽打聽,滿京都內(nèi),還有誰不知我懼內(nèi)?”
“也是?!鼻赝鯇η赝蹂鷮檺鄣搅撕畏N程度,城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恐怕就算王妃要天上的星星秦王也會搭個梯子爬上去摘下來。
柳凝歌忍俊不禁的笑了聲,“王爺不覺得丟臉么?”
“本王甘之如飴,怎會覺得丟臉?!?
他這一年里虧欠所愛之人太多,傳聞實在是夸大了。
“嘖,油嘴滑舌?!弊焐舷訔壷?,可她面上的笑容卻久久未曾散去。
用完午膳,秦禹寒將柳凝歌抱去了院子里曬太陽:“京都今年冬天似乎比往年更冷些,我稍后讓人去玉樓給你新縫制幾件厚實些的衣衫,免得受寒?!?
“我的衣衫夠多了,用不著買新的,我見你身上穿的還是去年的舊衣服,前些天不是派人送幾件新的去軍營了么,怎么沒穿?”
“北疆大雪消融,地上到處是污水,衣衫穿上沒多久就臟了。”秦禹寒溫柔的注視著身旁的女人,“那衣衫是你送的,我哪里舍得弄臟?!?
柳凝歌既心疼又無奈,“幾件衣服而已,臟了就臟了,哪值得你這么小心翼翼?!?
“你送的東西,我自然視若珍寶?!鼻赜砗暰€下移,落在了她手腕的銀鐲上,“這只鐲子可還滿意?”
“滿意?!彼鹗?,鐲子下墜著的小狐貍在日光映照下愈發(fā)栩栩如生,“王爺手藝不錯?!?
“雕刻倒是不難,難的是尋到這塊玉。”秦禹寒溫聲道,“北疆地下藏著不少玉石,但極難開采,我夜間難眠,便尋了處空曠之地每日前去挖掘,費了半個月功夫才尋得這一小塊玉。”
“也不是非要這塊玉石不可,王爺何必費這樣折騰自己?!?
“送給你的,怎能是尋常俗物,唯有這樣的珍寶才能配得起你?!?
柳凝歌臉頰發(fā)燙,赫然移開了視線。
從前也不是沒聽過這家伙說情話,可現(xiàn)在怎么張口就來,倒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秦禹寒最喜愛她含羞帶怯的模樣,伸手將人抱到懷中:“我先前聽折影稟報,說鬼醫(yī)來了京中,還投靠了慎王?”
“嗯,身為醫(yī)者,我從前對鬼醫(yī)很崇敬,可見了面才知道,這位所謂的神醫(yī),不過是個陰狠卑劣之人?!?
“我對鬼醫(yī)了知之甚少,只聽白珂提過幾次。”
“他是阿珂的師父,王爺不在的這段時日發(fā)生了許多事,這兩人之間的師徒情算是徹底斷了?!?
“斷了也好?!遍L痛不如短痛,既然注定了不是一路人,還是不要有太多糾纏更合適。
柳凝歌微不可聞的嘆息一聲,“對了,你剛回來,是不是要去宮中面見皇上?”
“原本打算一早就入宮,可父皇病癥還未痊愈,還是過幾天再說吧?!?
“皇上這場病就算治愈,身子也不可能再恢復的和從前一樣了,我估摸著最多還有幾年可活。”
秦禹寒:“生死皆是命數(shù),能活多久,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