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歌被驚醒,茫然睜開了眼,“王爺?”
“嗯,屋內(nèi)怎么沒點(diǎn)炭盆?”他握住女人的手,指尖一片冰涼,“這樣冷,也不怕染上風(fēng)寒?!?
“炭盆點(diǎn)了一日,太悶了,睡前才讓知夏撤下去。”柳凝歌坐起身,貓兒似的蜷縮在了秦禹寒懷中,“回來的這么遲,我都等睡著了。”
“往后不必再等我,困了就早點(diǎn)歇息?!?
“不,你不在我總是睡不踏實(shí)。”
秦禹寒低笑,雙手將她牢牢禁錮在臂彎里,“蕭池連很快就要晉升戶部尚書,不少事需要提前打點(diǎn),忙過這一陣就好了?!?
“蕭大人資歷尚淺,又是庶出子嗣,朝廷里肯定有不少人瞧不上他?!?
“的確如此,但他是高思安一手提拔起來的,臣子們有所忌憚,只敢在私底下使絆子,明面上還是得維持著和氣。”
柳凝歌掩唇打了個哈欠,甕聲道:“臣子們未必是忌憚高丞相,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倆都是你的人,敢得罪,就等于和秦王作對,傻子才這么做?!?
“我的人?!鼻赜砗堄信d致將這個詞重復(fù)了一遍,手指輕輕把玩著懷中女人手腕上的銀鐲子,“夫人可莫要胡說,為夫從來只有你一人,哪敢與旁人扯上干系?!?
“嘖,我在與你說正經(jīng)事?!绷栲凉至怂谎?。
“為夫也在說正經(jīng)事?!鼻赜砗┥碓谒缴献牧艘豢冢巴砩嫌袥]有乖乖用用膳?”
“用了,喝了一碗粥,還吃了兩個花卷?!?
“當(dāng)真?”
柳凝歌伸展開四肢,頭枕在男人膝蓋上,慵懶道:“比珍珠還真?!?
她發(fā)絲披散著,沒有佩戴任何珠飾,也未施粉黛,可即便如此,依舊美得驚心動魄。
秦禹寒喉結(jié)滾動一圈,視線暼過她手腕上纏繞著的布條,壓下了不該有的欲望,“傷口換過藥了么?”
“換了,今天癢得厲害,估計很快就會愈合?!?
“傷口劃的深,再快也得養(yǎng)半個月,最近不要太勞累,能歇息就在府中歇著,瑣事都交給祁風(fēng)他們?nèi)プ?。?
“好。”柳凝歌眼眸含著狡黠的笑意,“王爺怎么愈發(fā)啰嗦了,這些話來來回回重復(fù),我聽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嫌我煩了?”
“哪能啊,你說多少遍我都愛聽?!?
秦禹寒被她的甜蜜語哄的露出了笑意,“行了,再睡會兒吧,我沐浴完就來陪你。”
“別洗了。”柳凝歌一把將他扯到了榻上,“都這么晚了,明日早上再沐浴吧,先睡覺?!?
“好,依你?!?
一夜安枕,翌日清晨知夏送溫水去汀蘭苑,驚訝的發(fā)現(xiàn)王爺居然還在房內(nèi)。
“王爺,您沒去上朝么?”
秦禹寒正在翻看公文,淡漠道:“今日休沐,王妃還睡著,將水放下就先出去吧?!?
“是。”知夏臨走前往榻上瞥了眼,主子睡的正沉,露在被褥外的脖頸上布滿了青紫色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