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趙柯交代了讓人不要將這件事擴散出去,可這世上最難以管住的就是旁人的嘴。
還沒到天黑,慎王和柳迎春之間的好事就傳遍了整個京都城,茶樓酒肆內(nèi)坐滿了百姓,就連街頭乞兒都在拿這事說笑。
“你們說慎王是什么時候和柳大小姐勾搭的?該不會早有暗通款曲了吧?”
“這都不是重要,關(guān)鍵是趙公子明明親眼撞破了,還要娶柳迎春回府,這樣的稀罕事,我活了這么多年都沒聽說過?!?
“也不知這位柳大小姐是不是給趙公子喂了迷魂湯,否則怎么癡迷到這種程度。”
“哈哈哈,說不準人家就喜歡浪蕩的?!?
城內(nèi)各種污穢語不堪入耳,秦王府內(nèi),柳凝歌脫下了浸濕的鞋襪,雙足被凍的失去了知覺。
秦禹寒寬大的手掌將她兩只腳緊握著,放在炭盆上取暖,“鞋襪濕了怎么也不早些更換,寒從腳起,這點道理也不知道么?”
“急著去柳府,一時間沒顧上?!?
“你啊。”他拿起干凈的襪子給柳凝歌穿好,“柳府發(fā)生的事我聽折影稟報了,想必明日一早,父皇也會有所耳聞。”
“這樣丟臉的事,你猜皇上會不會懲治秦竹?”
“父皇最注重皇室顏面,即便不嚴懲,心中也會對慎王更加失望。”
這種好色之人,若當了帝王,大梁落到他手里一定不會長久。
“王妃,屬下將慎王那位妾室?guī)砹?,您可否要召見?”白珂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柳凝歌:“讓她進來吧。”
“是。”
門應(yīng)聲被推開,身形單薄的女子局促的走進內(nèi)室,目光根本不敢往秦王和秦王妃身上看,“妾身拜見王爺,王妃?!?
“不必多禮,之前交代的事你辦的很好,該是本宮對你謝才對?!?
“王妃折煞妾身了,慎王作惡多端,人人的得而誅之,至于柳迎春,妾身暫住在柳府這段時日,被她三天兩頭語陵辱,如今誤打誤撞鬧成這樣,也是她應(yīng)得的?!?
柳凝歌頷首,“你妹妹本宮已平安送到了城外,稍后你拿著銀子出城去吧,再也不要回來了?!?
“是,妾身謝過王妃大恩大德,來世必定當牛做馬報答您的恩情。”
“嗯,下去吧。”
譴退這位妾室,柳凝歌拿起火鉗夾出了炭盆里烤著的紅薯:“說實在的,我還真沒料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不過這個結(jié)果也挺不錯,惡人自有惡人磨,老天爺都看著呢。”
秦禹寒:“柳迎春今夜怕是不會太好過?!?
“她以為得到了救贖,嫁給了一位真正對自己好的人,其實比起孫家,趙家才是無間地獄?!绷鑼⒓t薯一分為二,香味瞬間飄散了出來,“冬天就該吃烤紅薯暖暖身子,我今天喜酒沒喝成,還搭進去一匣子珠玉翡翠,這可是做了一樁賠本買賣。”
“只要你喜歡,多少珠玉我都可以給你弄來。”
“還是算了吧,庫房里都快沒地方放了。”柳凝歌給男人遞了一塊黑漆漆的紅薯,“還記得咱們剛認識那會兒,也經(jīng)常坐在炭盆邊啃紅薯,現(xiàn)在想想,仿佛是上輩子的事了。”
秦禹寒伸手接過,“無論幾輩子,我們都會這樣依偎而坐,你的身邊也只能是我?!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