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柳凝歌站在樓梯旁靜靜看著,像是在欣賞一出好戲。
她正看的起興,芙蓉忽然走了過來。
“這是你做的?”
柳凝歌淡笑,“怎么會,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恩怨,與我無關。”
“她再被打下去,臉就得毀了。”
“我若未曾及時察覺出異樣,此刻就得被張耀宗按在榻上行歡,相較之下,她毀了一張臉也算罪有應得?!?
芙蓉好似明白了什么,點頭道:“說的也是?!?
“我還以為你會幫她求情?!?
“她算計你在先,現(xiàn)在遭了報應要是應該的,我為何要求情?!?
柳凝歌挑眉,沒再說話。
張耀宗狠狠教訓了海棠許久,直到手都打酸了,才把人丟到了一旁,“賤人,以后看到小爺繞開道,否則見你一次打一次!”
撂下這句話,他帶著滿身怒火離開了風月樓。
芙蓉遠遠望著半死不活趴在地上的海棠,道:“葛媽媽很忌諱樓里出人命,陵京里的大夫嫌棄風月樓污穢,不愿來這給妓子看病,我猜她會讓你去幫海棠診治。”
“我是大夫,見到重傷之人理應出手相助。”
“你不是很厭惡她么?”
“厭惡一個人與救治她并不沖突,況且海棠要是這么輕易就死了,未免太無趣了點?!?
這話聽著輕描淡寫,卻莫名令人心驚膽戰(zhàn)。
芙蓉側(cè)臉看了柳凝歌一眼,這女子樣貌姣好,臉上始終帶著風輕云淡的笑,仿佛對什么事都是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讓人感受不到一絲危險。
可經(jīng)過海棠的事,她能夠確定,這女人是一株染著劇毒的荊棘,一旦得罪了她,下場絕對很凄慘。
“行了,我該去看看海棠了,芙蓉姑娘請自便?!?
“嗯?!?
葛媽媽先一步趕到了樓道,她將奄奄一息的海棠翻了個身,目光觸及到那張面目全非的臉,表情變得很復雜。
不中用了,臉毀成這樣,將來就算留在風月樓里做雜役都難。
看了許久熱鬧的女子們紛紛圍了過來,瞧見海棠凄慘的模樣,大部分都在幸災樂禍。
“這下好了,她省的再挖空心思籌錢贖身?!?
“海棠究竟做了什么,居然被張公子打成了這樣?!?
“我剛才隱約聽到了張公子話里提到了羽凝,莫非她也與此事有關?”
葛媽媽聽到‘羽凝’兩個字,太陽穴劇烈跳動了一下,正要去詢問情況,就見柳凝歌閑庭信步走了過來。
“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都圍在這?”
“羽凝,你剛才沒出來看么?海棠惹怒了張公子,被打的可慘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