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歌一臉困惑。
姚家是北邙第一世家,府中規(guī)矩森嚴,能出什么亂子?
秦禹寒看出了她的疑慮,解釋道:“昨日白子潤登門送藥,途中恰好遇到了姚夫人?!?
原來如此。
那位繼母費盡心思給原配留下的嫡子下毒,怎能眼睜睜看著他的病癥被醫(yī)治好。
“她把那些藥奪走了?”
“嗯,白家二公子聲名狼藉,姚夫人借著為姚安北好的理由將那幾劑藥奪走,說是要尋宮里的太醫(yī)幫忙看看,是否有問題。”
后來的事就不用再多說了,這事一出已經(jīng)算打草驚蛇,今后柳凝歌的藥再想送到姚府可就難了。
“姚安北的父親不管后院里的事么?”
秦禹寒:“他一門心思穩(wěn)固姚家在北邙的地位,哪里有閑暇理會病弱無能的長子?!?
柳凝歌細眉緊蹙,不禁想起了原主在相府那段煎熬的日子,難免有些感同身受。
“北邙朝廷急需有才能的臣子,姚安北的本事不輸高思安,如果他能在姬慕華身邊輔佐,封侯拜相是遲早的事?!?
“的確如此,但當務之急是醫(yī)治好他的舊疾?!?
天縱之才總是惺惺相惜,對于姚安北,秦禹寒懷著幾分欽佩,所以并不會阻止凝歌為他診治。
柳凝歌:“我明日去一趟姚府,親自會一會這位姚夫人?!?
翌日晌午,一輛看起來略顯素樸的馬車停在了姚府正門前。
守門的侍衛(wèi)上前一步,詢問道:“來者何人,可有拜見的帖子?”
柳凝歌兩根手指挑開車簾,姣好的面容略施粉黛,在日光下好看的有些不真實,“本公主來拜見姚夫人?!?
北邙皇室僅剩皇帝一人,能自稱公主的,只有不久前剛冊封的寧安公主。
侍衛(wèi)立刻換了副恭維的表情,“公主請稍后,卑職這就進府稟報?!?
前廳內(nèi),吳燕正在翻看賬冊,陡然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思緒。
她不悅的抬起頭,雖說已至中年,但臉保養(yǎng)的很不錯,看起來最多三十出頭。
“慌慌張張的做什么,沒看到我在忙么!”
侍衛(wèi)跪地道:“夫人,外頭有人求見。”
“每日來姚府求見的沒十個也有八個,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今日我忙的很,誰都不想見,你替我打發(fā)了吧?!眳茄嗾f著,不耐煩的掀了一頁賬冊。
“夫人,這次來的是安寧公主,怕是打發(fā)不了?!?
“你說誰?!”她驚愕道,“安寧公主?她怎么來姚府了?”
“卑職也不清楚,公主只說是特地來拜見您的?!?
她們兩人面都沒見過,有什么可拜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