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寒抱著她的手臂猛然收緊,眼神也變得格外幽深寒冷,“不會有那一天的?!?
凝歌只能是他一人的,不止這一世,而是生生世世。
柳凝歌沒想到隨意開個玩笑會讓他這么緊張,歉意道:“我胡說的,你別當真?!?
“嗯。”他嘴上應著,緊擁著她的雙手卻并未松半分。
“不過話說回來,也不知我從前那具身體怎么樣了,也許變成了植物人被送去了醫(yī)院,也許腐爛在了實驗室,或者就是被推進了焚化爐……”
秦禹寒想到那些可能性,無論哪一種,都感到心臟一陣刺痛,“從前的你,也是這個名字么?”
“是,一樣的名字,但相貌略有差別?!?
“是么,可惜我沒機會看到了。”
“你想看?”
“想。”他并不是很看重樣貌,所愛的也只是這具身體里的靈魂,但對于心愛之人的真實模樣,難免會有些好奇。
柳凝歌挑眉,“那我就帶你去看看?!?
她握住男人的手,心中默念,下一秒就一起出現(xiàn)在了實驗室。
這地方秦禹寒統(tǒng)共就來過一兩次,無論哪一件擺設都覺得很新奇,冰冷的機械正在運作著,頭頂形狀怪異的燈散發(fā)著刺目的光芒。
“忙了一天有點餓了,反正馬車回府邸還得小半個時辰,我先弄點吃的墊墊肚子?!绷枳哌M房間,脫下衣衫,換上了從前習慣穿的睡衣。
她都是一個人生活,所以并不擔心被人看見。
這件睡衣布料輕薄,大腿以下都露著,上半身也僅有一塊布遮掩。
秦禹寒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你從前都是穿著這樣的衣衫出門?”
“當然不是,這是睡衣,只有在家里的時候才會穿,出去會換別的。”
聽到這話,他臉上的陰云散去了許多,但仍有些難看。
也不知是何人制出了這么……難以喻的衣衫,當抹布都嫌布料太少,居然還能穿在身上。
“不是說想看我從前的模樣么?”柳凝歌將兩個相框遞給了他,“喏。”
秦禹寒接過,垂眸認真打量著。
他不知照片是什么,反正看著和畫像差不多,但這個要更清晰,生動的和真人一樣。
畫里的女人眉目清冷,眼神也很淡漠,穿著一件白色長裙,烏黑的頭發(fā)披散在身后,整個人看起來很孤傲,讓人不敢靠近。
“我以為從前的你是很明媚的模樣。”
柳凝歌笑了笑,“我一個人習慣了,生活重心只有手術(shù)和病人,沒有朋友,也沒有親人,就算想要活潑開朗些也不太可能?!?
可去了另一個世界后,她身邊先是有了忠心耿耿的知夏,然后遇到了秦禹寒,隨著牽絆越來越多,性子也愈發(fā)開朗。
環(huán)境對人的影響很大,大到可以讓她像脫胎換骨,猶如換了一個人。
“很好看?!鼻赜砗p輕撫摸著照片,溫柔道,“無論從前的你還是現(xiàn)在的你,都很好看?!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