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謝文東聳肩笑了笑。東心雷嘿嘿壞笑道:“東哥,今天晚上不回來了吧?!”謝文東道:“是的?!睎|心雷看看任長風(fēng),道:“咱倆苦命,找不到明星,只能去夜總會玩玩了?!比伍L風(fēng)白了他一眼,沒說話。謝文東卻道:“看來你今天不能去夜總會了,要陪我一塊去丁美淇的家?!鞍。俊睎|心雷吃了一驚,忙問道:“我們也去?為什么?”謝文東肯定道:“丁美淇出事了?!睎|心雷和任長風(fēng)臉色同是一變,問道:“東哥怎么知道?出了什么事?”謝文東眼睛一瞇,道:“我暫時還不清楚。丁美淇對我稱呼早已改口叫文東,現(xiàn)在卻叫我謝先生,顯然另有所指,而且,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會一再請求我去她家的,因為她是大明星,骨子里有股傲氣?!睎|心雷和任長風(fēng)相互看看,暗中咋舌。在他們看來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細(xì)節(jié),謝文東竟然一個都沒有漏下,讓人不驚嘆都不行。任長風(fēng)面色一沉,冷聲道:“東哥認(rèn)為是有人在威脅丁美淇,讓她邀請你去她家?”謝文東點(diǎn)頭道:“沒錯!”任長風(fēng)語氣更冷,問道:“會是誰呢?”謝文東笑瞇瞇道:“除了青幫,我再想不出還會有誰!”“青幫!”任長風(fēng)握了握拳頭,嘴角下彎。東心雷問道:“東哥要去嗎?”謝文東笑道:“既然青幫的人想要見我,我怎么能讓他們失望呢?!”謝文東去了,當(dāng)然不是一個人,在他身邊,除了五行五人之外,還有東心雷、任長風(fēng)以及北洪門麾下二十多名精銳子弟。汽車在丁美淇家的樓下停住,謝文東走出來,仰面望望樓房,感到一股冷颼颼的,直覺告訴他,這棟樓房有危險。他的直覺一向很準(zhǔn),對危險能有奇妙的提前預(yù)知,這點(diǎn)曾幫助他許多次死里逃生。他并不感覺害怕,心里反而有些激動和澎湃,血液流轉(zhuǎn)加,嘴角一挑,瞇眼笑起來。青幫想和自己玩花樣,那好,自己就陪他們玩好了。論陰謀手段,謝文東從沒在乎過任何人?!袄侠祝愫托值軅兪卦跇窍?,無論誰想往外逃,能抓活口則抓,如果不能,殺無赦!”說罷,謝文東轉(zhuǎn)頭又對任長風(fēng)道:“長風(fēng)隨我一塊上去!”一聽這話,任長風(fēng)笑了,他最喜歡的就是沖鋒陷陣,尤其能和謝文東在一起時,那種感覺更加痛快。東心雷安排手下,把守住大樓各個部位,防止敵人逃走,他自己親自看守正門。謝文東帶著任長風(fēng)以及五行兄弟進(jìn)入大樓。丁美淇家在十五樓。來到房門前,謝文東輕輕按下門鈴。過了好長時間,里面才傳來問話聲:“誰???”聽聲音,是丁美淇沒錯,但謝文東覺察到她的聲音有不易察覺的顫抖。謝文東下意識地揉揉手腕,道:“是我!”時間不長,咯啦一聲,房門打開,丁美淇站在門內(nèi),一身淺粉色的洋裝,顯得身材更加出眾,玉面玲瓏剔透,真好象美玉一般。只不過,她的臉色微微有些不正常的蒼白。謝文東打量他一會,笑道:“你今天很漂亮?!倍∶冷啃牟辉谘傻卣f道:“謝謝!”她站在門口,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并暗向謝文東眨眼睛。謝文東臉上笑容更深,說道:“你的眼睛很漂亮!怎么不請我進(jìn)屋呢?邀請我來,卻拒我于門外,這可不對哦!”丁美淇不能再擋下去,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只好閃身讓開。謝文東可沒客氣,大步流星走進(jìn)屋內(nèi)。不用丁美淇招呼,后面的任長風(fēng)以及金眼五人隨之也進(jìn)入房中。丁美淇先是一愣,接著眼中顯現(xiàn)出喜色。她的家里很干凈,雖然不至于一塵不染,可也收拾的干凈低落,由于排戲的關(guān)系,她常年在外,很難回家住上幾天,所以房中的布置多少讓人有些空蕩、冰冷的感覺。謝文東不是第一次來,大大方方坐在客廳的沙上,拿起遙控器,開啟音響。他故意將聲音開大一些,因為他知道,一會房中的動靜會很大,他不想驚動周圍的鄰居。任長風(fēng)手里還提著一大包東西,放在茶幾上,丁美淇一陣奇怪,問道:“這里面是什么?”謝文東邊環(huán)視房間,邊笑瞇瞇地說道:“打開看看就知道了?!倍∶冷堪欀碱^,將包打來,里面是清一色的大型黑色塑料袋??催^之后,她更感驚奇,問道:“文……謝先生,你帶這么多塑料帶干什么?”謝文東道:“當(dāng)然是收拾垃圾用了。”“垃圾”丁美淇不解道:“我房里哪來的垃圾?”“一會你就知道了?!敝x文東臉上笑容不減,語氣卻突然冰冷下來,陰森森地冷笑道:“有些人以為自己暗中行事,詭異周密,不露痕跡,別人不知道,其實,天下哪有不透風(fēng)的墻,小心在算計別人的同時,自己卻先丟了腦袋!”他的話說完,丁美淇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無血。幾乎同一時間,客廳角落的大衣柜明顯震動一下。謝文東臉上笑容更深,慢慢轉(zhuǎn)頭看向任長風(fēng)。任長風(fēng)自進(jìn)屋之后,一直在關(guān)注房中的一切,特別留意那些能藏人的地方。大衣柜那轉(zhuǎn)瞬即逝的震動,根本沒逃過他的眼睛,見謝文東看向自己,他二話沒說,肩膀一晃,將唐刀拔了出來。明晃晃的唐刀在燈光的映射下,格外陰冷,也格外醒目。丁美淇身子一哆嗦,差點(diǎn)失聲叫出來,她忙捂住嘴巴,驚恐地看向謝文東。任長風(fēng)默然無聲地走到立柜前,毫無預(yù)兆,猛然一刀刺了進(jìn)去。他的唐刀是由精鋼打制而成,異常鋒利,加上他臂力驚人,一刀下去,竟將接近寸厚的實木板刺穿,整個刀身沒入立柜中。沒有叫聲,當(dāng)他把刀拔出事,刀身上滴落點(diǎn)點(diǎn)鮮血。不用看,單憑他豐富的經(jīng)驗,已然知道自己這刀刺中的是人體哪個部位。他甩了甩刀,面無表情道:“東哥,收拾了一個‘垃圾’。”“恩!”謝文東淡然地答應(yīng)一聲,拿出香煙,抽了起來。這時,立柜里才傳出撲通一聲悶響,接著,鮮血順著立柜的門縫,汩汩流出。丁美淇此時已驚得說不出話來,她知道謝文東看出破綻,以為他要對付的是自己,哪知把隱藏在暗中的青幫殺手干掉了。他怎么知道青幫的人在自己家?他又怎么知道青幫的殺手在立柜里?她想不明白,她現(xiàn)在的心里,只剩下懼怕。洪門Ω文東メ血?dú)?11727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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