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洪門總部,謝文東從任長風那里接過手提電腦,然后讓眾人回去休息,只留下姜森一人。邊向自己的房間走,謝文東邊說道:“老森,想辦法找一個軍事技術的專家?!苯瓰殡y道:“東哥,這樣的人可不好找??!中科院的專家都是受政府嚴格保護的。”謝文東笑了,翻著白眼道:“誰讓你非要去中科院找專家了?隨便找個研究軍事技術的大學教授就好。”“哦!”姜森點點頭,又問道:“現(xiàn)在嗎?”“恩!”謝文東想了想,道:“現(xiàn)在就去找!態(tài)度客氣一些,不要太強硬,知道嗎?”“我明白!”姜森答應一聲,轉(zhuǎn)身快步離開。等他走后,謝文東長出一口氣,走到自己房門前,剛要開門,雅詩象幽靈一樣從他背后閃了出來。她沒有說話,甚至來到謝文東身后沒有出任何動靜,但謝文東卻知道她來了,不是他感覺神經(jīng)特殊,而是她身上特有的淡淡幽香暴露她的行跡。謝文東沒有轉(zhuǎn)身,邊開房門邊用英文問道:“雅詩小姐,這么晚還沒有睡覺嗎?”雅詩一怔,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夠小心的了,可還是沒有瞞過謝文東。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語氣冰冷地問道:“謝先生這么晚又去哪里了呢?”謝文東仰面輕笑,打開房門,轉(zhuǎn)回身說道:“難道我去了哪里,還用向你匯報嗎?”雅詩玉面一紅,眼中閃過火光,她沉默兩秒鐘,說道:“我只是提醒謝先生,既然和我們合作,就要全心全意,不然,你非但得不到好處,恐怕……”她故意沒有把話說完,面帶逼人的傲氣,用眼角余光瞄著謝文東?!昂呛恰敝x文東悠然淡笑,手指敲著門框,搖頭自語道:“真是傷腦筋啊!”說話間,沒見他手臂怎樣動,一把金燦燦的匕從袖口中落到他掌心,接著手臂一抬,匕鋒利的刃尖已頂在雅詩白皙的脖頸。太快了,快到只是眨下眼的工夫。雅詩受過專業(yè)的訓練,反應已經(jīng)足夠敏捷,但是她連躲避的想法都沒來得及生出,脖子已被人家逼住。她能感覺到皮膚上傳來的絲絲寒氣,還有謝文東流露出的殺機,讓她不自覺地打個冷戰(zhàn)。剛才的高傲一掃而空,驚訝地說道:“你……你這是干什么?”謝文東狹長的眼睛瞇縫成一條縫,不過那并不能擋住其中的殺氣,臉上笑的那么燦爛,骨子里卻透出陰寒,這種強烈的反差恐怕只有在謝文東身上才能找到。他幽幽說道:“我沒有耐性,也沒有善良的心地,我是個壞蛋,不要逼我討厭你,不然,別說fbi,就算你們的上帝來了,我也照樣會殺掉你!”雅詩身子一哆嗦,她能感覺得到,謝文東并沒有開玩笑,他那冰冷駭人的眼神讓雅詩產(chǎn)生一種馬上就轉(zhuǎn)身跑掉的感覺。看著臉色煞白的雅詩,謝文東嘴角高高挑起,身形向前一近,將她逼在墻角,兩人身體之間的距離不足三寸。他另只手抓起雅詩的一縷頭,金黃的顏色比他手中金刀的顏色還要純正,摸起來也很光滑柔順,如同錦緞一般。他笑瞇瞇道:“你很漂亮!”女人一向很注意自己的相貌,雅詩并不例外,她當然知道自己很漂亮,不過,聽到謝文東的贊美還是第一次,在自己被人家用刀逼住的情況下。她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想向后退,拉開兩人的距離,但身后堅固的墻面讓她難以退后分毫。如此近的距離下,她連謝文東臉上的汗毛都能看清楚。謝文東確實算不上英俊的男人,并不深刻的五官,平平凡凡的清秀相貌,但在他身上卻具有一種特有的、迷人的神秘氣息,特別是那雙狹長的單鳳眼,時而幽深,時而冰寒,時而熱烈,溜光在黑眸中自然流轉(zhuǎn),讓人看后,會忍不住迷失在其中。越是接近他,越是看不懂他究竟是怎樣的男人。她滿面通紅,別過頭,避開謝文東灼人的目光,緊張地問道:“你要……干什么?”她雖然不了解謝文東的為人,但想來男人哪有不好色的,如果現(xiàn)在他對自己用強,自己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想到這里,她的心跳一陣加,不知道是因為害怕,或是有那么一絲期待。不過,謝文東并不是輕易能讓人理解的人,至少雅詩還沒有理解他。從她的眼中看出她的擔憂,謝文東哈哈大笑,直道:“一個漂亮的女人,最好就是快些找個條件優(yōu)秀的男人嫁掉,不要混進你無法控制的旋渦中,不然,香消玉損豈不是可惜了嗎?!也對不起老天給你的眷顧!”說完,謝文東悠悠一笑,手腕一抖,收回金刀,晃身形走進自己房中,離關門前,他笑瞇瞇道:“對了,忘記告訴你,我對外國的女人興趣并不大,你不用擔心?!薄斑郛?!”房門關上,雅詩依靠墻壁,站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好象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大站,渾身乏力,手心中滿是汗水。這時候她才感覺到,謝文東這個中國人比她想象中要厲害得多,也難纏得多。“雅詩,生了什么事?雅詩,你聽見了嗎?”在雅詩的耳孔內(nèi),貼有一塊圓形、半個指甲大小紙片,聲音就是從這普通的紙片中傳出。她精神一振,邊急匆匆走向自己的房間邊拉了拉衣領,輕聲說道:“沒事!”姜森做事,一向很快,特別有劉波的配合,更是快得出奇。第二天清晨,謝文東還沒有起床,外面就傳來敲門聲。他頭凌亂地坐起身,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謝文東有低血糖的毛病,每當熟睡時被人打擾,胸中總會有一股難的怨氣。敲門聲并沒有因為他的煩躁而停止,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趨勢。“該死的!”謝文東詛咒一聲,飄身下了床,拉開房門,看到的是姜森那張憨厚的笑臉。謝文東揮出他凡的意志力,終于壓住把這張笑臉一拳打扁的沖動。他語氣地平緩地問道:“什么事?”他的語氣雖然聽不出絲毫的火氣,但姜森了解謝文東的個性,知道此時的東哥可是相當危險的。他小心翼翼地說道:“東哥,我找來一位行校的教授,他對導彈方面的技術深有研究。”謝文東聽后沒什么反應,問道:“現(xiàn)在幾點?”姜森暗中一縮脖,道:“東哥,現(xiàn)在六點?!薄芭?!”謝文東點點頭,面無表情道:“才六點!”他慢慢穿著衣服,說道:“這么早打擾人家,實在太不禮貌了!”低血糖病作時的東哥的確很反常!姜森聽后,苦笑不得,噓了口氣,說道:“東哥放心吧!教授很愿意為我們服務。”謝文東挑起眉。姜森又道:“我答應給他二十萬的報酬。”謝文東聳肩道:“我還以為做學問的人是不喜歡錢的呢!”姜森笑道:“教授也同樣會去找小姐,包養(yǎng)情婦?!敝x文東哼笑一聲,系好口子,隨姜森走出房間。房間外,褚博也在,見謝文東出來,躬身問好。謝文東點頭擺手,剛要向辦公室走,雅詩的房門一開,她衣裝整齊地從里面出來,默不作聲跟上謝文東。關于自己得到導彈機密技術的事,當然不能讓雅詩知道。謝文東暗叫一聲麻煩,轉(zhuǎn)頭看向褚博,然后對著雅詩弩弩嘴。后者會意,定住身形,伸手將雅詩攔住。雅詩秀眉皺起,問道:“你這是干什么?”褚博的英語半生不熟,要說單詞還能認識幾個,但要聽就不行了。他聽不懂雅詩說的話,但對她的意思也領會個**不離十,呵呵一笑,道:“對不起,東哥不想被人打擾!”看謝文東越走越遠,馬上要消失在走廊盡頭,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去,而自己的任務偏偏是監(jiān)視他的舉動,雅詩大急,嬌喝道:“讓開!”褚博臉上依然帶著笑,站在原地一動未動。雅詩不想在他人身上耽擱時間,閃身想從褚博身旁穿過。褚博反應極快,動作也快,橫跨一步,又將雅詩阻擋住。雅詩氣得重哼一聲,怒火攻心,想也未想,提腿對著褚博的面頰就是一腳。別看她模樣美艷,身材纖瘦高窕,但動起手來,卻兇狠異常。褚博的身手來自任長風的傳授,雖然經(jīng)驗不足,根基卻十分扎實。他臉上笑容不減,抬起手臂,神態(tài)輕松的將雅詩這一腳架住。兩人你來我往,在走廊里打個不可開交,謝文東和姜森卻已到了辦公室。辦公室里,坐有一位中年人,帶著眼睛,頭稀疏,光滑地梳向腦后,唇上無須,紅光滿面,身上西裝革履,干凈整齊,腳下的皮鞋擦得錚亮,看起來頗有學究的模樣。謝文東呵呵一笑,道:“閣下就是李教授吧!”來時,姜森已把教授的名字告訴他。中年人見邀請自己的人帶來一位氣度不凡的青年,忙站起身,問道:“你是謝先生?”謝文東哈哈一笑,點頭坐到椅子上,將帶來的手提電腦向中年人面前一推,說道:“想必老森把我找你來的目的已經(jīng)告訴你了,那我也不多說廢話,我是想讓李教授幫我鑒定一樣東西?!敝心耆耸墙襾淼?,但后者并沒有把事情說得十分明確,他疑問道:“謝先生想讓我鑒定什么?”謝文東道:“一項技術,軍事方面的技術,在電腦里,李教授請先過目?!闭f著,他指了指手提電腦,同時作出邀請的手勢。軍事技術?中年人差點笑出來,謝文東是什么人,他很清楚,一個黑社會能有什么樣的軍事技術呢?出于職業(yè)的特性,他心里還是多少有些好奇,按照謝文東的指引,他打開文件,他不看還好,這一看,目光就再也沒有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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