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強這一腳又快又狠,當場將兇惡青年踢翻在地,向后轱轆出三米多遠。被左右的兄弟扶起后,情面臉色異常難看,拳頭握得嘎嘎作響,但究竟還是未敢上前多,他沒說什么,點點頭,默不作聲地轉(zhuǎn)身離開。剛才還熱鬧非常的夜總會,在謝文東出來之后,立刻安靜下來。見爭斗的雙方人員相繼離開,夜總會的老板不知道從那個旮旯里鉆出來,眼神中充滿驚訝,上下仔細打量謝文東。剛才,他已聽清楚謝文東的名字,暗中無比震驚,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文東會老大竟然這么年輕。他想上前答話,可又不知道該說什么,站在一旁,連連搓著雙手。女郎仍坐在椅子上沒有動,但眼睛中卻不時閃動精光。時間不長,金瑞幫老大金二和長云堂老大陳凱幾乎同時到達福滿樓夜總會?!皷|哥!”這兩人近來之后,看到謝文東,異口同聲的打招呼。謝文東向李爽甩下頭,后者會意,搬過來一張椅子,放在他身后。謝文東坐下,舉目看向二人,目光幽深,淡然問到:“兩位,請告訴我,四平是由誰打下來的?”金二呵呵一笑,滿臉的橫肉快要堆成一團,讓人惡心。他說道:“當然是東哥帶領(lǐng)我們大家,齊心協(xié)力一同打下來的?!敝x文東‘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道:“既然這樣,那四平的場子也應(yīng)該歸我們大家,可是,誰讓你們現(xiàn)在就開始動手瓜分的?”陳凱臉色微變,低頭不語。金二笑道:“東哥,你文東會財大氣粗,出個百八十號人不算什么,可我們金瑞幫是小組織,和你們比不起啊!這次打四平,我拉出一百多號兄弟,這一打就是數(shù)天,兄弟們玩命在前方拼殺,我這做大哥的不能不給他們好處吧,可是,錢從哪來?東哥是不會給我們的,那我只有自己去想辦法解決了。”謝文東反問道:“如此說來,你做的是沒錯了?”金二笑呵呵道:“雖然有些過了,但希望東哥能體諒,理解!”謝文東把頭一轉(zhuǎn),看向陳凱,問道:“陳兄,你怎么認為?”陳凱低著頭,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片刻,他低聲說道:“東哥,我錯了,我明天一早就讓下面的兄弟把收取的保護費返還。”金二哈哈大笑,說道:“老陳,你好大方啊,我看,你收的保護費不用還了,直接交給我就好了!”這次打四平,文東會出的人力最多,有將近二百人,金瑞幫其次,過一百二十人,顯然出力不小,不然金二也不敢當著謝文東的面表現(xiàn)得如此囂張。陳凱心中冷笑,嘴上倒沒說什么。謝文東柔聲道:“金兄,用不用我把四平的全部場子都交給你來處理?”金二這時也聽出謝文東話中的火氣,他搖了搖腦袋,笑道:“東哥真會開玩笑,我的胃口再好也沒有那么大……”“你還有什么不敢做的?!”謝文東打斷他的話,冷笑道:“戰(zhàn)斗才剛剛結(jié)束,就和兄弟幫會動手搶場子,既然你這么喜歡打,那好,明天你帶上你的人去省城砍下韓國慶的腦袋,到時,我把整個吉林場子都分給你,你看如何?”金二文,嚇得一哆嗦,忙說道:“我……我沒有那個意思……”謝文東反問道:“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東哥,我……”謝文東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冷道:“我們這個小廟,裝不下你這個大佛,帶著你的兄弟,現(xiàn)在就給我滾家去!”一聽這話,金二徹底慌了,如果不跟緊謝文東,自己的金瑞幫到最后什么都分不到。他臉上的笑容小時,急道:“東哥,你不能趕我走??!我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后絕不會在犯?!敝x文東冷冷看著他,目光冰冷如刀,單鳳眼瞇縫成一條縫。陳凱在旁說看似無意地隨口說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苯鸲壑虚W出火光,惡狠狠地盯著陳凱,象要一口把他生吞下去似的。謝文東深吸口氣,沉沒良久,用手指點了點金二,說道:“記住,只此一次,如果再讓我們知道你敢私吞場子,到時,可就不是趕你回家那么簡單了!”金二聽后,如釋重負,連連鞠躬,說道:“多謝東哥,多謝東哥!”謝文東又對陳凱道:“同樣的話,你也記牢了,我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刀看掉自己人腦袋的那一天!”陳凱身子一震,拱手說道:“東哥請放心,我陳凱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薄昂芎?!記住我們今天的話?!敝x文東滿意地點點頭,道:“現(xiàn)在沒事了,兩位可以走了?!苯鸲完悇P雙雙告退,等出了夜總會,被外面的夜風一吹,兩人都感覺涼颼颼的,原來,內(nèi)衣不知何時已被汗水濕透。兩人不約而同地長吸口氣,暗道一聲好險!他倆相互看了一眼,同時冷哼出聲,話也沒說半句,各自轉(zhuǎn)頭走了。等他倆帶各自手下離開之后,李爽嘟囔道:“這兩個家伙太過分了,東哥就這么放他們走,真是便宜他倆?!敝x文東心里也討厭這兩人,但現(xiàn)在還不是趕他二人回家的時候,畢竟二十四幫的勢力還存在,能用到‘刀子’的地方也有很多。經(jīng)過這一鬧,謝文東、李爽、高強三人也沒有心情再呆下去,抬手叫來老板結(jié)帳。中年老板哪敢收他們的錢,腦袋搖得象撥浪鼓似的。李爽咧嘴笑了,說道:“我們又不是強盜,哪有喝完酒不給錢的道理?!闭f完,從口袋里掏出二百塊錢,扔在桌子上。他三人出了夜總會,身后香風票過,那位主動要陪他們喝酒的女郎跟了出來。李爽哈哈大笑,露骨地問道:“你不說你不陪人過夜的嗎?”女郎沒理他,看向謝文東,說道:“今晚,我沒有地方住。”說話間,她大眼睛連連眨動,風情萬種的模樣讓人心醉。不過,謝文東卻是個不懂風情的人。他聳肩道:“那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女郎小嘴一撇,道:“你就沒有一點憐憫之心嗎?”“憐憫之心最害人!”走到轎車前的謝文東一拉車門,甩頭說道:“上車吧!”女郎問到:“你不怕我圖謀不軌?”謝文東笑道:“我是壞蛋,我還怕誰呢?”女郎輕輕哼了一聲,聲音很低,她以為謝文東不會聽到。她上了車,與謝文東坐在后排,高強開車,李爽坐在副駕駛座上。自轎車啟動,李爽的嘴就沒閑著,轉(zhuǎn)回頭對女郎問東問西。女郎心不在焉,有一聲沒一聲的應(yīng)付著。轎車開出十分中左右,前方不遠是條十字路口。突然間,十字路口兩邊的道路突然行出兩輛汽車,橫在路中,將謝文東等人所坐轎車的去路擋住。高強經(jīng)驗多豐富,立刻意識到不好,急踩剎車,向后倒行??蓻]走出五米,后方又出現(xiàn)兩輛汽車,將其退路也堵得死死的。“媽的,四平怎么還有二十四幫的人!”雖然被對方困在道路中央,可李爽并未放在心上,邊拉開衣襟,拔出開山刀,邊輕松說道:“看來,今晚又可以活動筋骨了,哈哈!”高強可不是這么想的,也沒有他那么輕松,因為,通過倒車鏡,他看到坐在謝文東身旁的女郎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黑色的五六失手槍,而槍口,正指向謝文東的軟肋?!岸疾灰獎?,我是警察!”女郎的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預(yù)期也隨之冷得嚇人?!鞍。俊崩钏喼睉岩勺约旱亩涫遣皇锹犲e了,疑道:“警察?姑娘,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閉嘴,你這死胖子!”這一路上,女郎早已被他的大嘴巴嘮叨得頭大,恨不得用槍把將他的滿嘴牙都砸掉?!拔襨ao,這個玩笑開大了……”李爽聳聳肩,小聲嘀咕著。這時,堵住道路的四輛汽車走出十數(shù)名身穿便衣的大漢,手中都提著槍,小心翼翼地向轎車走過來。謝文東安坐如故,環(huán)視一眼,問道:“你要抓我?”“沒錯!”女郎冷冷答道。“理由呢?”謝文東含笑看著她。他感覺自己似乎一直都和女警察很有緣?!拔覀儜岩赡闶且粯秲礆傅闹髦\,所以,要請你協(xié)助調(diào)查!”“這……”謝文東笑瞇瞇指了指女郎手中的手槍,笑道:“好象不是在邀請??!”“這是為了安全起見!”女郎謹慎地看著他?!鞍踩??恐怕也未必!”說話間,謝文東猛然出手,一把抓住女郎拿槍的手腕,向上一抬,使槍口對準車頂,接著,五指用力一捏,女郎吃痛,五指酸軟,手槍隨之滑落,謝文東反應(yīng)極快,伸手接住,順勢向前一探,反將槍口頂住女郎的軟肋。這一連串的動作太快了,只是眨眼之間的事,不過,雙方的形勢卻來個對調(diào)?!澳銘?yīng)該相信一句話,”謝文東掂了掂手槍,笑道:“女人不適合玩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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