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洪門的八大天王各有特點(diǎn),蕭方多疑,精于算計(jì),周挺沖動(dòng),兇狠好斗,而6寇玩世不恭,卻是最為務(wù)實(shí)的一個(gè)人。電話接通之后,美國洪門方面向他證實(shí),獄堂內(nèi)確實(shí)有一批暗殺手,其組織在國際上也接手了不少暗殺買賣。得到美國洪門給出的答案,6寇對靈敏的話相信了幾分。他向靈敏點(diǎn)頭笑道:“很感謝你給我們提供的線索,這些資料,我們收下了,至于怎么去做,我們會(huì)進(jìn)行磋商決定的。”靈敏悠然一笑,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告辭了。”說完,她向蕭方幾人擺擺手,向外走去。周挺撓撓頭,熱情地說道:“我送你!”“不用了,謝謝!”靈敏客氣地回了一句,走到門口時(shí),她停住身形,回頭說道:“對了,我臨來時(shí),東哥特意叮囑過我,他說,如果南洪門的朋友對青幫有太多忌憚,或者因?yàn)楦魑辉蚨植怀錾韥?,那么,他愿意出?dòng)人力,向青幫討回公道,為向兄報(bào)仇雪恨!”蕭方等人聽完這話,臉色皆是一變。尤其是周挺,一張白臉?biāo)查g變成醬紫色,他兩只奉頭握得嘎嘎直響,銀牙緊咬,怒聲說道:“靈小姐,你回去告訴謝先生一聲,就說,我們南洪門沒有怕死的人,也從來沒有畏懼過誰,我們自己的事情,我們自己自然會(huì)去解決,還輪不到外人插手過問!”靈敏聳聳肩,沒再多說什么,一甩長,走出房間。她剛才的話,謝文東當(dāng)然沒有說過,是她臨時(shí)想出來刺激南洪門的。靈敏為人低調(diào),可是,北洪門的探花又怎能是平凡之輩。靈敏前腳剛走,周挺怒氣沖沖地向蕭方咆哮道“現(xiàn)在你滿意了吧?聽聽謝文東那是什么語氣,我他媽都覺得臉紅,咱們南洪門沒入了嗎?!”說完,他快步跑出房間,在走廊內(nèi)追上靈敏,臉色微紅,低聲說道:“靈小姐,剛才我有些失禮,請不要見怪,我說的那些話并不是針對你!”“哦!”靈敏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沒明白他追上自己是什么意思,難道只為了一聲道歉?她嫣然一笑,道:“我知道!我根本投放在心上。”“那就好…………”漂亮的女人本就很吸引人的眼球,如果這樣的女人同時(shí)又聰明又能干,那她身上的魅力就變得十足了。靈敏是這樣的女人??吹剿男θ荩芡∶娓t,厚著老臉道:“靈小姐,晚上你有沒有空?我們可以一起吃頓飯嗎?”他這么一說,再加上他的表情,靈敏心中了然。她拒絕的干脆,說道:“晚上我有空,但是,我不會(huì)陪你去吃飯?!敝芡β劶钡溃骸盀槭裁?難道只因?yàn)槲覀兞霾煌瑔帷膘`敏笑道:“我不希望找一個(gè)比我還漂亮的男人做老公,既然你不會(huì)成為我未來的伴侶,我又為什么浪費(fèi)時(shí)間和你出去約會(huì)呢?”說完,也不等周挺答話,快步走開了。眼巴巴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周挺良久未動(dòng),雙肩高高端起,微微顫抖著。6寇不知什么時(shí)候到了他身后,看到他孤獨(dú)凄涼的背影,重重地嘆口氣,順便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意味深長地說道:“算了,兄弟,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獨(dú)戀一支花?!敝芡γ腿晦D(zhuǎn)回身,看到他的表情,6寇嚇了一跳。只見周挺兩眼瞪得溜圓,一雙劍眉幾乎立了起來,他大聲咆哮道:“你聽到了,她竟然說我長得比她還漂亮,這簡直是對我莫大的侮辱,該死的臭丫頭,太他*沒家教了!”6寇象看怪物一樣看著他,他自從認(rèn)識(shí)周挺的那一天就從未在他身上看出過‘家教’二字。南洪門最終還是決定,向鐵ning的獄堂動(dòng)手。有了靈敏提供的資料,他們無須再費(fèi)力調(diào)查,做起事來,事半功倍。上海,繁華街區(qū)一角。勞倫斯在獄堂內(nèi)可算是一流的殺手,他共接過五次任務(wù),沒有一次失敗,在獄堂內(nèi),屬金牌殺手之列。受老大鐵ning的命令,他這次來中國,在他看來,這次的任務(wù)很簡單,自己會(huì)很輕松,換句話說,這次的中國之行,可看成是一次度假。今天沒有任務(wù),他特意找一位英語不錯(cuò)、又年輕又漂亮的小姐,去商業(yè)區(qū)閑逛。在上海,外國人是很受尊重的,在中國的土地上,儼然成了一等公民,無論走到哪里,都倍受注目,上海很多的女人也以自己能有一個(gè)外國男朋友為榮。勞倫斯是純正的白種人,加上英俊們相貌,陽光自然的笑容,走到街道上,總會(huì)引來女孩子一道道驚詫的目光。他喜歡這樣的感覺,喜歡受人矚目。逛到淮海路上的香港廣場時(shí),他心中突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或者說那是身為殺手的直覺,他隱隱能感覺到,周圍有殺氣。他心中一震,停住身形,舉目向四周望去,廣場中的行人又多又雜,有游客,有路人,根本分辨不出危機(jī)來自何方。他面色凝重起來,下意識(shí)的,他將手慢慢伸下肋下。他身邊的女郎不知道生什么事,疑聲問道:“勞倫斯,你怎么了?(英)”勞倫斯擺下手,示意女郎不要說話。他兩眼閃爍精光,不停地掃向前后左右。正在他尋找殺氣來自哪里時(shí),在他的前方,迎面走來三位身穿西裝的大漢。此時(shí)雖不是盛夏,但上海的天氣依然悶熱,穿西裝的一般都是上班族,很少有人在逛廣場的時(shí)候穿這樣的衣服。勞倫斯目光落在三人的身上,兩眼漸漸圓瞪,他的直覺告訴他,來者不善,而他們的目標(biāo),正是自己。當(dāng)雙方之間的距離不足十米的時(shí)候,那三人同時(shí)將手伸進(jìn)褲帶里,若無其事地從中掏出手槍??磳Ψ降某林瑒趥愃鼓芘袛喑鰜?,這三個(gè)人都是個(gè)中高手,自己同時(shí)應(yīng)對,恐怕難以占到便宜。想到這,他不再猶豫,猛的一甩胳膊,將身邊的女郎震開,然后調(diào)頭向廣場外全奔去。他要跑,那三名大漢哪肯放過,只是此處行人太多,不好開槍。三人默不做聲地隨后猛追,在奔跑時(shí),將手中地槍謹(jǐn)慎地藏于袖口之內(nèi)。一個(gè)跑,三個(gè)追,四人在香港廣場上演一出罕見地追殺戲。那女郎被這突然地變化嚇呆了,好一會(huì),她才反應(yīng)過來,拎起手帶,也追了過去。她追地理由很充分,因?yàn)?,勞倫斯還沒有給她錢呢!勞倫斯一口氣穿過廣場,來到街道旁,見路旁停有一輛黑色轎車,他想也沒想,直接沖了過去。來到車前,他邊彎腰開車門,邊轉(zhuǎn)頭張望身后地追兵,在他的手觸碰到車門把手的瞬間,咯的一聲,車門竟然自己大開了,他暗吃一驚,扭頭一瞧,正看到一只大腳從車內(nèi)踢出來。他反應(yīng)也夠快,身體下意識(shí)的向后一躲,將踢來的一腳避開,還沒來得及查看車內(nèi)究竟坐有什么人時(shí),只聽見身后撲撲兩聲輕響。勞倫斯忽然覺得雙膝一麻,身體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緊接著,兩個(gè)膝蓋傳來撕心裂肺的巨痛感。他哎呀通叫一聲,低頭一看,只見自己的雙膝已被兩顆子彈打碎。那三名黑裝大漢跑到他身后,一字排開,面無表情地低頭看著他,其中有一人地槍口還在冒著青煙。這時(shí),轎車?yán)锾叱龅啬侵荒_慢慢放在地上,順勢,從里面走出一個(gè)青年。此人二十五六的樣子,皮膚白凈,五官俊美,相貌漂亮得如同天使一般,不過,這個(gè)‘天使’的雙眼卻正在噴火。他走到勞倫斯面前,冷哼一聲,抬起手臂。在他手中拿著一張照片,而照片里面的人物正是勞倫斯。他拿照片和勞倫斯對比了一下,確認(rèn)無誤之后,將照片狠狠地往勞倫斯臉上一摔,兩腿站的筆直,猛然腰彎下來,他的臉幾乎腰貼到勞倫斯的臉上,冷聲說道:“**你媽的,你就是勞倫斯?”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差點(diǎn)讓周圍看熱鬧的行人集體暈倒。很難相信,一個(gè)長相如此漂亮,俊美的人,竟然張嘴就是臟話。勞倫斯驚恐地看著面前這個(gè)比女人還漂亮地男人,顫聲問道:“你是誰?為什么要?dú)⑽??(英)”“少他媽和我說鳥語,大爺聽不懂!”俊美青年話音未落,掄起一腳,正踢在勞倫斯的面頰上,后者撲通一聲,側(cè)仰到地,不等他爬起身,那青年從懷中口袋掏出手槍,對準(zhǔn)他的胸口和腦袋,啪啪啪就是一陣亂射。連續(xù)、清脆的槍聲在廣場邊際響起,回音久久不散。瞬間,周圍原本看熱鬧的人直被嚇得四散奔逃,不少人尖叫著:“殺人啦!殺人啦——”俊美青年連開了六槍,深深吸了口氣,剛要返回車內(nèi),身子動(dòng)了動(dòng),猛又頓住,轉(zhuǎn)回身余怒未消地又在勞倫斯的腦袋上連補(bǔ)了三槍。這是在看勞倫斯,整張臉已變得血肉模糊,像是一灘爛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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