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在三眼的注視下,眾人感到一陣陣心寒,本以抬起的片刀又慢慢放了下去??粗勰蔷忾W爍又充滿殺氣的眼神,浩翔只要自己一出刀,就會遭到他最致命的一擊。這時,草原狼眾人乘機而上,用刀逼住對方,并卸下他們手中的武器。二樓這一場混戰(zhàn),三眼帶領(lǐng)草原狼眾人不僅打退了對方的僅供,還活捉了百余人,斬殺了帶隊的頭目,這是讓陳百成始料未及的。在戰(zhàn)術(shù)上,他并沒有敗,敗就敗在三眼太勇猛,表現(xiàn)出來的氣勢完全壓倒己方,乎想象。陳百成這時有些后悔了,當初真不應(yīng)該把唐寅留在長春,要是他隨自己一同到dl,以唐寅的本事,與三眼正面對抗根本不會輸。不過世界上沒有后悔的藥,這時再叫唐寅過來,陳百成覺得也太晚了。三眼有了防備,陳百成的手下想再強攻二樓,得手的機會已基本沒有,雙方拼殺的焦點又集中在堂口的正門。戰(zhàn)斗一直打到深夜十一點多,雙方人員都打得筋疲力盡,才算告一段落。這一場惡戰(zhàn)下來,雙方的傷亡都直線上升,陳百成那邊折損過千,處于防守方的草原狼傷亡也在二百往上。陳百成站在距離堂口比較遠的地方,急得掐腰來回打轉(zhuǎn),他不敢靠得太近,畢竟有血殺,暗組的人在場,很可能抽冷子一槍就直接要了他的性命??粗鵁艋鹜鞯奶每诖髽?,陳百成掏出手帕,擦擦人額頭上的汗水,心里暗暗思量,該怎么能盡快把這里打下來。堂口的正門很高,并有階梯,開車直接撞進去是不可能了,若是用火攻,也是行不通,到時把消防官兵引來更加麻煩。思前想后,陳百成腦到靈光一閃,打個響指,一把將身邊的一名心腹抓過來,急聲說道:“你現(xiàn)在就去安排人,把堂口的電線剪斷!”“電線?”那名心腹愣愣的說道:“成哥,通進堂口的電纜是埋在地下的!”“媽的!”成敗成抓著他的脖領(lǐng)子,怒聲吼道:“那你不會挖嗎?把地挖開不就可以了嗎?快去!”說完,又一把將心腹推開。那人連忙答應(yīng)一聲,帶人去剪電纜。凌晨零點,陳百成的手下成功將堂口的電纜斬斷,頓時間,堂口電燈齊滅,變成黑漆漆的一片。陳百成嘿嘿冷笑,喃喃說道:“三眼,我這回把你們變成瞎子,我看你還怎么防!”沒錯,堂口內(nèi)一片漆黑,三眼等人看不清楚,可是陳百成的手下也成了睜眼瞎,雙方這回開始一手拿刀,一手拎手電筒搏殺,戰(zhàn)斗依然膠著。知道天邊放亮,陳百成各種各樣的辦法都用遍了,數(shù)千人的手下也沒推進堂口一步。天色已亮,無法再戰(zhàn),陳百成讓手下人打掃一下戰(zhàn)場,然后拖著沉重的身體去休息了。他是走了,可是沒讓手下人閑著,雖然不再進行大規(guī)模的進攻,但是小規(guī)模的騷擾卻不斷。在陳百成看來,不能讓三眼等人得到足夠休息,成不能給他們喘息的機會,自己即便是拖也要把他們拖垮。陳百成打算等今晚再進行強攻,那時,受了一整天騷擾的三眼等人戰(zhàn)斗力肯定會減少很多,自己的進攻將能有所進展??墒牵拇蛩愫芎?,等到晚上,他氣死飽滿地準備組織進攻的時候,長春突然傳來受到大規(guī)模敵人進攻的消息。長春,晚間十點。謝文東蓄謀已久、準備充足的進攻終于開始了,各堂人手,兵成五路,由長春的東西南北四個方向打了進去。事先,謝文東已和蕭中聯(lián)打好招呼,讓警方適當?shù)幕乇?,因為有省書記蕭永貴的肯,蕭中聯(lián)滿口答應(yīng),拍著胸脯保證,警方絕對不會參與進來。十點半左右,何浩然的豹堂、戰(zhàn)英的飛鷹堂、張龍的龍?zhí)?,對陳百成勢力位于長春的四大據(jù)點展開猛攻。一方是有備而來,含憤作戰(zhàn),一邊是驚慌失措、倉促應(yīng)戰(zhàn),表現(xiàn)出來的戰(zhàn)斗力當然不能同日而語。很快,告急電話一個接著一個打進分堂堂口內(nèi)。坐鎮(zhèn)分堂的是陳百成的心腹手下王維,另外還有山口組的若頭中村伍男。聽聞四大據(jù)點同時遭受強敵的進攻,王維預(yù)感到事情不對勁,他急忙找來中村伍男,商量對策。把現(xiàn)在的情況大致說完,王維滿面顧慮地感嘆道:“對方進攻得這么猛,想必是謝文東趁成哥去dl,開始總攻長春了…”王維未算是陳百成手下少有的智將,深得陳百成的器重。中村伍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四大據(jù)點不能有失,王先生應(yīng)該立刻派出手下去救援!”王維苦笑著搖搖頭,說道:“謝文東要拿下長春,最想拔掉的釘子就是我們所在的分堂口,他一定會安排最厲害的主力來打這里,如果我派出人員,只怕分堂空虛,到時頂不住謝文東??!中村先生,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調(diào)動你麾下的山口組兄弟,去增援四處據(jù)點。”“這個……”中村伍男是非常不愿意把自己的手下排出去參戰(zhàn)的,但是,王維的話又很有道理,他略微考慮了一下,隨機點頭道:“好吧!王先生希望我最先支援哪一處?”見中村伍男點頭允許,王維心中一喜,說道:“我們位于城西的據(jù)點最薄弱,城北次之,中村先生就先增援這兩處吧!”“好!”中村伍男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出去,召集手下。中村伍男是去增援了,可他還是藏了私心,并沒有**全部的手下,只帶了五百余人,趕往城西的據(jù)點。山口組的人走后不久,劉桂新和李爽帶人抵達分堂口的附近。兩人的任務(wù)是一前一后,兩面夾擊,臨分手前,李爽對劉桂新笑道:“桂新,你我打個賭如何?”劉桂新一愣,疑問道:“爽哥要賭什么?”“賭咱倆誰能最先打進堂口!”李爽笑呵呵的說道:“誰先進去,誰就贏,輸?shù)穆?,就請贏的喝一周的酒!”“呵呵!”劉桂新被他逗笑了,他望向分堂口的大樓,臉上的笑容又是一斂,眼中散出濃濃的恨意,幽幽說道:“這次,我是不會輸?shù)?!”“好!”李爽一拍劉桂新的肩膀,說道:“兄弟,打下分堂口之后,你我再見!”說完,帶領(lǐng)虎堂人員,直奔大樓的身后而去。劉桂新的手下雖然多,但卻很雜,其中大部分都是龍?zhí)煤托↓執(zhí)玫娜藛T,他們是被文東會俘虜之后歸降的,戰(zhàn)斗力談不上弱,但也絕對不強。他們負責主攻正門,其任務(wù)還是相當艱巨的。劉桂新等人剛到分堂口的正門,就被那里的守衛(wèi)現(xiàn),其中一人大聲喝問道:“你們是干什么的?”“文東會!”劉桂新一馬當先,沖在最前面,冷喝一聲,同時亮出家伙。幾名守衛(wèi)一看,紛紛驚叫一聲,掉頭就跑,同時大聲叫喊道:“不好啦,敵人打過來了!”劉桂新與陳百成之間有刻骨的仇恨,見了他的手下,也是怒火中燒,他瞪圓眼睛,將手中的砍刀向前一指,回頭喝道:“兄弟們,隨我殺!”說完,率先追殺過去。主將勇猛,身先士卒,下面人的斗志也昂揚,齊聲吶喊,緊隨劉桂新的身后,沖進分堂口的大院。對方的幾名守衛(wèi)跑進樓內(nèi),時間不長,從里面涌出數(shù)十號人。只這點人,哪里是劉桂新的對手,只是瞬間,就北淹沒在人海中。劉桂新手提砍刀,連斬數(shù)人,沖入大樓內(nèi)。樓內(nèi)大廳,敵人的數(shù)量眾多,與劉桂新及其手下短兵交接,展開一場惡戰(zhàn)。由于空間的問題,雙方實際在大廳內(nèi)戰(zhàn)斗的人員數(shù)量并不多,但不知道是劉桂新等人的戰(zhàn)斗力太強,還是對方實力太弱,打了不到十分鐘,對方的人員變開始顯露出潰敗之象。這些人陣型混亂,各自為戰(zhàn),毫不配合而,似乎是無人在指揮戰(zhàn)斗。劉桂新哪能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邊打邊令身后的手下全力向里沖殺。他的人數(shù)進越多,對方漸漸低檔不出,開始是小規(guī)模的潰敗,可時間不長,出現(xiàn)全線潰敗,大批的人員無心再戰(zhàn),尖叫著向樓上跑去。劉桂新殺得渾身是血,神智激動,見對方逃脫,他牙關(guān)一咬,提刀就追。他這一追,下面打得正興起的眾人自然也緊跟上去,邊追還邊叫喊:“殺??!不能放跑一個!”雙方在樓梯間又展開一場追逐站。很快,雙方人員敗逃到頂樓,慌慌張張地涌入走廊之內(nèi),劉桂新隨后追了上來,可是,他踏入走廊之后,他心頭突然一震,暗道:自己的進攻是不是太順利了?作為分堂口,對方的實力應(yīng)該是最強的,怎么可能這么輕松就讓自己打入到腹地呢?難道有詐?想到這,他打了個冷戰(zhàn),被熱血沖暈的頭腦也隨之冷靜下來,回頭張望一眼,只見手下的兄弟也都跟了上來,哎呀,自己是不是太深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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