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袁天仲驚叫出聲,急忙站起身形。再看唐寅,好象沒事人似的,仍然坐在椅子上,大口吃著鐵釬上剩下的烤肉。袁天仲擦擦額頭的油漬,怒火中燒,提腿一腳,將桌子踢翻,同時(shí),手腕一抖,亮出軟劍,銀光閃爍,劍鋒直取唐寅喉嚨。唐寅動作也快,兩腳猛蹬地面,身形向后退去,連人帶椅子滑出兩米多遠(yuǎn),接著,手腕一甩,將手中的鐵釬子向袁天仲射去。袁天仲腦袋一晃,閃過鐵釬,不等他前沖,唐寅站起,腳尖一勾身下的椅子,又甩向袁天仲?!斑青辏 币巫觿傦w到袁天仲近前,他手起劍落,將木椅劈成兩半。軟劍是種難以使用的武器,由于劍身柔軟,不容易力,但是對于高手來說,可是硬如鋼絲,軟如絲線。袁天仲的脾氣不好,但一身的本事可絕非常人能比。唐寅楞了一下,接著大笑一聲,雙手向后腰一伸,抽出兩把片刀,身子前沖,雙刀突然向謝文東的胸口狠刺過來。不等謝文東躲避,袁天仲在旁橫下一劍,將唐寅的雙刀挑開,同時(shí),他向前一近身,擋在謝文東的前面,冷笑說道:“唐寅,想傷東哥,你得先過我這關(guān)!”“你是找死!”唐寅兩眼一瞪,帶著怪笑,雙刀連舞,與袁仲天戰(zhàn)在一處。東北人脾氣火暴,一不和,大打出手是常有的事,不過,真動刀動槍的打起來,敢在近前看熱鬧的還沒有幾個(gè)。袁仲天的唐寅各抄家伙,在飯店里拼殺起來,把周圍的食客嚇得面容失色,大呼小叫的向外跑去。時(shí)間不長,飯店里的客人已逃得一干二凈。且說打斗的二人,唐寅出招極快,如同利電,身法詭異,好似旋風(fēng),他雙刀齊出,猛刺袁天仲的雙目。袁天仲彎腰閃躲,同時(shí),軟劍切向唐寅的腿筋。唐寅騰空躍起,手中的雙刀變刺為劈,直取袁天仲的頭顱,后者向后仰身,避開鋒芒,不過,他的動作慢了一點(diǎn),刀尖在他的眉毛上劃出一條小口子,但袁天仲的軟劍也在唐寅的腳踝處抽出一條血淋子。兩人一觸即分,各自退后兩步,袁天仲的眉梢凝出血滴,而唐寅的腳腕也是火辣辣的疼痛,誰都沒占到對方的便宜。江湖中人的搏殺,基本都是一招即分高下,連續(xù)打上幾十個(gè)回合或者上百回合的,那是武俠小說,或者是黑道人物勢均力敵的對砍。袁天仲用雙指擦掉眉梢的血珠,表情變得凝重,唐寅活動活動腳踝,雖然臉上還掛著笑,但是已不在那么輕松。“兩位,要打的話就出去打,要死也別死在我這,我們這里還要做生意呢!”小飯店的老板聽聞打斗聲,忙從里面跑出來,見有兩名青年在各拿刀劍對峙,先是嚇了一跳,可再看左右,原本吃飯的客人連帳都未結(jié)都跑光了,頓時(shí)氣得直哆嗦。唐寅和袁天仲正在對視著對方,誰都沒有理會老板,高手對絕,容不得半點(diǎn)分心??磧扇讼竽九家粯硬粍硬粍拥卣驹谀抢?,老板心口的怒火更旺,走向離他最近的唐寅,伸手就去抓他的衣服,怒聲說道:“小子,我的話你沒聽見嗎……”他的手剛剛要接觸到唐寅的衣服時(shí),突然覺得胸口一涼,接著,傳來鉆心的巨痛,他慢慢低下頭,現(xiàn)自己的胸口處插著一把片刀,唐寅的刀?!鞍 崩习宄鲆宦晸浇校樕查g毫無血色。正在這時(shí),袁天仲也出手了,軟劍一抖,挽出三朵劍花,分刺唐寅的喉嚨、心口和小腹。幾乎是同一時(shí)間,謝文東將衣襟提起,拔出肋下的手槍,槍口對準(zhǔn)唐寅的腦袋。唐寅冷笑一聲,手臂用力一掄,片刀挑起老板的身體,向謝文東砸去,隨后,雙刀一分,反辭袁天仲軟肋。他的動作極快,一氣呵成,算計(jì)得分秒不差。謝文東連開槍的機(jī)會都沒有,就見老板的身軀向自己橫飛過來他運(yùn)足力氣,提腿就是一腳,想將老板踢開,可是,他卻低估了唐寅的力氣。當(dāng)他的腳接觸到老板的身體時(shí),立刻意識到不好,因?yàn)槠渲械牧Φ缹?shí)在太大了。撲通!嘩啦啦!謝文東這一腳,非但沒將尸體踢開,反而受到尸體的沖擊力,直接被撞了出去,身體擠碎玻璃,從飯店里一直轱轆到飯店之外。他在地上躺了片刻,方搖搖頭站起,低頭一看,身上都是破碎的玻璃片,如果不是有防彈內(nèi)衣護(hù)體,不知道要被劃出多少條口子。他暗嘆一聲好險(xiǎn),舉目再看飯店內(nèi),袁天仲和唐寅又已經(jīng)分開。只不過,兩人的身上又增添了傷口。袁天仲的雙肋多出兩條口子,鮮血直流,而唐寅也好不到哪去,心口和小腹被刺出兩個(gè)指甲寬的小窟窿,雖然傷口不大,卻是很深,他的額頭也見了冷汗?!疤埔?,今天你是插翅難飛了!”袁天仲一抖軟劍,甩掉劍尖上的血珠,冷聲說道?!昂吆?!”唐寅嗤笑,說道:“如果我的刀沒有丟失,你現(xiàn)在早已沒命說話了?!彼@倒是實(shí)話,由于唐寅的鉤鐮刀被謝文東揀去,他一時(shí)間找不到適手的武器,沒有辦法,只能用兩把普通的片刀代替,如此一來,其犀利的刀法大打折扣,遠(yuǎn)不如錢。不過,即便如此,他仍和袁天仲打個(gè)不分輸贏?!澳鞘悄愕膯栴},而不是我的問題?!痹熘訇庩幍男α耍f到:我的任務(wù),就是拿下你的性命!說著話,他打開架勢,再次出招。高手的搏殺是十分枯燥的,也沒有任何的欣賞性,只不過其中異常兇險(xiǎn),任何一個(gè)失誤,都會使自己瞬間丟了性命。石火電閃的接觸,過后,二、人又已最快的度退回,兩人的身上,又各增加一條新的傷口。雖然前后只打了三個(gè)回合,但兩人的身上卻都是鮮血直流,汗水早已將內(nèi)衣濕透,侵入到傷口處,火辣辣的疼痛。袁天仲和唐寅喘著粗氣,二人的目光一個(gè)比一個(gè)冰冷,活象是兩只殺紅了眼的困獸。突然見摔到飯店之外的謝文東站在窗外,槍口正準(zhǔn)備指向自己,唐寅嘆口氣,既然有袁天仲這個(gè)高手在場,那么,想殺謝文東是不可能了!想罷,他身形一晃,猛然向飯店門口竄去。他的度快得驚人,只是眨眼的工夫,就到門前,剛把房門拉開,冷然間眼前銀光一閃,一把唐刀無聲無息的向他迎面劈來。若在平時(shí),這或許對唐寅構(gòu)不成危險(xiǎn),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不同,除了有傷在身外,后面還有一個(gè)更加難纏的袁天仲追殺過來。唐寅的反應(yīng)之快,讓人咋舌,只見他身子一躬,呈倒‘u’形向后竄去。唰!唐刀在他兩腿之間劈過,而袁天仲由后刺來的一劍貼著他的脊梁骨劃過。躲過一刀一劍的進(jìn)攻,唐寅落地后毫不停頓,借著慣性又轱轆出好遠(yuǎn),隨后如同彈簧一般從地上躍起,向飯店的后門沖去。去飯店的后門要路過廚房,當(dāng)他進(jìn)入廚房時(shí),原本躲在里面的服務(wù)生嚇得媽呀一聲,拔腿就跑??伤亩群吞埔绕饋恚喼弊兊煤臀伵R话?。后者幾個(gè)箭步追上他,手起刀落,硬生生劈下他的腦袋,接著,抓在手中向后甩去。他在身后有兩個(gè)人,其一是袁天仲,其二是任長風(fēng),剛才在大門外那一記重刀,也正是由他劈的。見一顆斷頭飛來,任長風(fēng)和袁天仲本能向旁躲閃,唐寅怪笑月聲道:“我讓你們嘗嘗狗血噴頭的滋味!”說著,他繞過無頭的尸體,隨后猛的一腳,將尸體向任、袁二人踢去。尸體未到,但那一腔子滾燙的鮮血卻先噴來了。任長風(fēng)和袁天仲二人無人躲閃,被鮮血淋得滿臉滿身?!鞍 倍擞煮@又怒,紛紛擦拭臉上的鮮血,借著這個(gè)空擋,唐寅哈哈一笑,全向后門奔去。咣當(dāng)!到了后門前,他一腳將房門踢開,不過,映入他眼中的是兩把黑洞洞的槍口。糟糕,這里也有埋伏!唐寅連想都沒想,身子向后一仰,馬力地倒在地上。嘭、嘭——|隨著兩聲槍響,唐寅的額頭上出現(xiàn)兩條血溝。而在他身后的任長風(fēng)和袁天仲驚叫一聲,雙雙趴在地上。這兩顆子彈,雖然傷了唐寅,卻也差點(diǎn)打穿任、袁二人的腦袋。唐寅躺在地上,不給對方再打第二槍的機(jī)會,手腳并用,猛的一拍地面,向一旁滾去。這時(shí),謝文東沖到廚房的門口處,對著在地上翻滾的唐寅率手就是兩槍。此時(shí),如果換成是站在后門外的五行兄弟來開這兩槍,唐寅恐怕就要交代了,但謝文東的槍法畢竟不是五行,兩槍打出,唐寅毫未傷。任長風(fēng)從地上站起來,怒吼一聲,飛身向唐寅撲去。唐寅嗤笑一聲,旋身避開唐刀的鋒芒,然后出手如電,抓住任長風(fēng)的雙腕,先是向外一分,只聽嘎嘎兩聲脆響,硬是將任長風(fēng)的胳膊擰脫臼,接著,雙手一甩,將任長風(fēng)向廚房門口的謝文東狠砸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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