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和東突的關(guān)系有多熟,羅明義不知道,不過只要有一線希望,還是要試一下的。袁華沒有說話,背著手,目光在眾人臉上掃來掃去,最后落在謝文東身上。袁華也有自己的顧慮,謝文東在政治部的身份極為特殊,現(xiàn)在又收購了安哥拉國家銀行的股份,更變成不可或缺的一個人,讓他去冒險,袁華也得考慮究竟值不值得。思前想后,沉默半晌,最終他還是點點頭,說道:“好吧,文東,你去和東突份子談,不過務(wù)必要小心!”“沒問題!”謝文東點頭而笑。見袁華點頭同意了,羅明義松了口起,急忙給手下人員使眼色。安全局的特工一擁而上,將謝文東圍在當(dāng)中,七手八腳在他身上亂摸亂碰。謝文東皺起眉頭,將周圍人推開,充滿疑問地看向羅明義。疑問道:“羅局長這是做什么?”羅明義正色說道:“對方是恐怖份子,是亡命之徒,為了你的安全,我們必須得了解你在里面時的情況。”說著,他向手下人員揚揚頭,說道:“他們會在你身上安裝竊聽器,以及定位裝置,真到迫不得以要交戰(zhàn)的時候,不至于把你誤傷?!敝x文東哪肯同意他們在自己身上放這些東西,他轉(zhuǎn)頭想袁華說道:“袁部長,對方都是經(jīng)驗豐富的恐怖份子,又是如此危機的時刻,肯定異常小心,一旦現(xiàn)我身上帶有這些東西,不但保護不了我,而且只回讓我死得很快!你說呢,袁部長?”“恩!”袁華重重地點下頭,對羅明義說道:“文東說得有道理,你派出去的人已經(jīng)被抓了,我不希望我的人也跟著出事?!绷_明義老臉一紅,苦笑兩聲,向下面人揮繪手,示意他們都退下。安全局的人退到左右,袁華對謝文東低聲說道:“東突匪徒非比常人,你務(wù)必要小心,隨機應(yīng)變,如果情況不對,以保住自己的性命優(yōu)先!”“我明白,袁部長!”謝文東故意裝出一副表情凝重的樣子,頗有“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fù)返”的味道。為了配合謝文東的行動,街道上的士兵全部撤下,隱于暗處,謝文東輕裝上陣,身上沒有攜帶任何槍械,一步步向東突份子隱藏的小土樓走去。五行、袁天仲等人見狀,紛紛從車?yán)镒叱鰜?,他們雖然不知道謝文東要干什么,但只看眼前的陣勢,心中也猜出個大概。即使格桑也感覺到不正常,看著謝文東越走越遠的背影,喃喃說道:“東哥不是要直接去找東突的恐怖份子吧?”五行兄弟以及袁天仲聞,眉頭皆皺成個疙瘩,他們想跟謝文東上前,可是沒跑幾步,便被數(shù)名受持槍械的士兵攔住。謝文東有政治部的身份,而他們沒有,能跟謝文東進入封鎖區(qū)已算不錯,此時后者不在他們身邊,再難跨前一步。且說謝文東,越接近小土樓,越能感覺到濃重的殺氣,他偷眼向四周瞧了瞧,在土樓周圍的暗處,不知埋伏了多少特工以及特種部隊,無數(shù)的槍口對準(zhǔn)著土樓,但場上卻靜悄悄的,靜的出奇,靜得壓抑,仿佛時間都停止了似的,空氣凝重,近乎于凝固,緊張的氣氛讓人喘不上氣來。謝文東深深吸了口氣,將緊張的神經(jīng)松弛下來,直到現(xiàn)在,他還在考慮,究竟要如何把這幾名東突份子弄出去,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落入軍方手中?!罢咀。 本驮谥x文東距離小土樓還有十幾米遠的距離時,土樓里傳出一聲斷喝。謝文東停住身形,慢慢瞇眼睛,滿面從容,震聲說道:“我是謝文東!”他說完話,土樓內(nèi)寂靜下來。足足過了三,四分鐘,里面才傳出話音:“進來!”雖然對方的話依然生硬,但語氣卻緩和多了。謝文東大步走了過去,來到門前,沒等伸手去拉,門自動打開,門縫里探出一支黑洞洞的槍口。謝文東慢慢抬起手臂,柔和說道:“不用擔(dān)心,我身上沒有帶武器!”說完,又瞄了瞄左右,壓低聲音又道:“兄弟放心,我是來幫助你們的。”“快過來!”里面?zhèn)鞒黾逼鹊脑捯?。謝文東閃身鉆進房門內(nèi),還沒等看清楚里面的情況,只聽身后咣當(dāng)一聲,房門又被關(guān)死。這時,他定睛細看,只見自己身后以及前方的樓道里站有三名彪型大漢,手中皆端有ak系列的半自動步槍,身上的衣著各異,臉人皆蒙有黑布。不等對方說話,謝文東放下手,沉聲說道:“我要見你們的領(lǐng)!“三名大漢相互看看,沒有人答話,三把步槍,依然對準(zhǔn)謝文東的要害。這時樓道里端又走出來一位大漢,到了謝文東近前,上下打量他一番,隨后,將臉上的黑巾拉下,露出一張粗野狂放的臉孔,他看著謝文東,嘴角一挑,幽幽而笑,說道:“謝先生,久仰你的大名了!我叫烏爾德?!爸x文東沒有見過此人,他淡然地應(yīng)了一聲,證據(jù)中充滿不滿,質(zhì)問道:“你們怎么這么不小心,暴露了行跡?““唉!”烏爾德嘆了口氣,說道:“我們低估了中國特工的情報網(wǎng)!”東突份子雖然是新疆人,但卻認(rèn)為新疆是獨立的維吾爾國家,不承認(rèn)自己是中國人。他伸出手來,說道:“謝先生里面請!”此時,謝文東和東突得關(guān)系確實起到了作用,烏爾德也并不把謝文東當(dāng)成敵人來看待。謝文東暗暗搖頭,隨著烏爾德等人上了二樓。由于窗戶都已被堵死,二樓得光線也十分昏暗,跟著烏爾德走近一個房間,里面還有兩個人,其中一位四十多歲的年紀(jì),穿著西裝,蹲跪在地,另外一名黑巾蒙面的大漢站在一旁,用槍逼著他。目光打量房間的布置,很快,謝文東便在房間的的角落里現(xiàn)一只木頭箱子,大概有一米多長,箱蓋半開,透過縫隙,能看到里面微微閃爍的金屬光澤。謝文東猜測,這可能是安全局所謂的什么小型核彈。他轉(zhuǎn)回身,直視烏爾德,問道:“你們真把核彈帶到北京了?我聽阿迪力說,核彈是子烏虛有的,實際上只是一顆普通的炸彈!”“你?”聽完謝文東的話,那名蹲在地上的中年人兩眼瞪得滾圓,驚訝地看著謝文東,伸手指著他想要質(zhì)問,結(jié)果話剛出口氣,謝文東掄起一腳,重重踢在他的腦袋上,后者吭哧一聲,橫著飛了出去,爬在地上,身子直抽搐。烏爾德瞄了一眼那中年人,聳肩而笑,他點點頭,說道:“并不是沒有核彈,但核彈是假的。”說著,他指指墻角處的箱子,說道:“本來,我打算用這顆假核彈威脅北京政府對一些事情做出讓步,沒有想到,我們剛到北京,就被安全區(qū)的特工現(xiàn)了?!眿尩模≈x文東在心里暗罵一聲,阿迪力可不是這么告訴自己。他苦笑道:“阿迪力告訴我,你們是為了一些個人的恩怨。”“哦,也可以這么講吧!”烏爾德的漢語和阿迪力一樣糟糕,語調(diào)非常生硬,謝文東要仔細分析他的話才能聽懂。頓了一下,烏爾德又問道:“是阿迪力找謝先生來的吧!”謝文東面無表情的恩了一聲。烏爾德嘆息道:“其實我已經(jīng)告訴阿迪力,這件事不必要麻煩謝先生的,大不了,我就和外面那些狗士兵同歸于盡!”謝文東暗哼一聲,新疆人原來也懂得說些虛情假意的狗屁話!他直接了當(dāng)?shù)貑柕溃骸澳阆胛以趺淳饶悖俊睘鯛柕潞俸僖恍?,說道:“外面都是士兵和阻擊手,沖出去的可能沒有,不過謝先生在中國政府是比較重要的人物,你假裝做我們的人質(zhì),掩護我們逃走。”謝文東瞇縫起眼睛,反問道:“你認(rèn)為這樣做,成功的希望有幾成?”烏爾德愣了愣,說道:“應(yīng)該有五成左右吧!”“五成左右!”謝文東仰起頭,柔聲說道:“如此來說,你們還是有被抓住的可能!”以為謝文東在膽子自己的安全,烏爾德苦笑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聽天由命了,出去是死,不出去也是死,還不如拼一下,或許能有一線生機!”生機?謝文東聽完這話,心中殺機頓起。東突的亡命之徒能冒得起險,而自己卻不能,東突份子只是一群瓦罐,而自己卻是瓷器,瓦罐要撞墻,卻要拉上瓷器,簡直是笑話。救走他們,基本沒有可能,那么,讓你們閉嘴,還有另外一個辦法,死人總不會開口說話的嘛!想到這里,他臉上慢慢露出笑容。背著手,謝文東在房間里來緩緩徘徊,目光落到那名躺在地上的中年人身上時,他臉上精光閃爍,對烏爾德說道:“你的辦法,可以一試,不過,他用手指了指中年人,說道:“先把他干掉,他聽到的事情太多了?!睘鯛柕乱徽S口咧嘴而笑,點點頭,端槍走到中年人近前,槍口頂住其后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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