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謝文東起程去往日本。由于不他不想讓山口組知道自己這么早就到日本,身邊并沒有帶太多的人,與他一同前往只有五行兄弟和袁天仲,姜森、劉波、格桑以及血殺和暗組人員將隨后趕往日本。日本,東京。謝文東此行隱蔽,連日本洪門都不知道他到達的消息,找到一家中等酒店落下腳,謝文東給胡子峰掛去電話,由胡子峰安排他和入江禎見面的時間和地點。等他掛完電話之后,袁天仲皺著眉頭,滿面的擔(dān)憂,低聲問道:“東哥,這個人可靠嗎?如果他和山口組串通一氣,我們?nèi)ジ凹s可就危險了?!痹熘俨徽J(rèn)識胡子峰,以前也沒接觸過,現(xiàn)在己方在日本,人生地不熟,一旦生意外,情況將變得十分危機。謝文東理解他的顧慮,拍拍他肩膀,簡單地說了一句:“子峰是我兄弟!”袁天仲聽后,面色一正,不再多,既然謝文東稱他是兄弟,那么肯定是值得信賴的。白天無話,晚間,胡子峰打來電話,稱入江禎答應(yīng)與他在銀座見面。銀座是東京最繁華的商業(yè)區(qū),也是消費最高的商業(yè)地帶,入江禎會把見面的地點選在這里,有兩個目的,一是為了避嫌,表示他沒有加害謝文東的意思,同時也防止謝文東對他預(yù)謀不軌,另外一點,是為了掩人耳目。謝文東對東京地形不熟,銀座雖然有名氣,也是旅游的勝地,不過謝文東卻不知道它在何處。胡子鋒派出下面心腹的兄弟前去接他,帶謝文東等人到會面地點。謝文東等人坐車,來到一家豪華闊氣的夜總會門前,剛下車,胡子峰便從夜總會的大門里迎出來,快步上前,點頭施禮,說道:“東哥,快里面請!”他滿面嚴(yán)肅,卻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歡之情?!白臃澹 敝x文東上下打量他一番,胡子峰一身考究的名牌西裝,下面的黑皮鞋擦得油光錚亮,看得出來,他在山口組內(nèi)混得不錯。明白此地不是講話之處,謝文東問道:“入江禎到了嗎?”“已經(jīng)到了,東哥,他正在里面等著你呢!”二人邊說話邊走近夜總會里。夜總會內(nèi)燈光昏暗,里端的舞臺倒是明亮異常,兩名作用,引來下面的歡呼聲陣陣。謝文東雖然沒到過銀座,可也知道這里是日本出名的淫穢場所,入江禎竟然把會面的地點選在這種地方,真夠出人意料的?!見他皺著眉頭,胡子峰在旁解釋道:“東哥,入江禎和你會面,也是需要避諱的?!薄昂呛牵 敝x文東輕笑一聲,點點頭,說道:“我明白!”在胡子峰的指引下,謝文東等人進入夜總會的電梯,上到五樓。走到一間包房的門前,眾人被兩名黑衣大汗伸手?jǐn)r住。胡子峰用日語向那二人說了幾句,兩人大漢點點頭,身子向旁一側(cè),示意可以進去。謝文東推開房門,走了進去,五行兄弟和袁天仲剛要跟入,那兩名大漢伸手?jǐn)r住他們。袁天仲皺起眉頭,揮臂將二人的手打開,準(zhǔn)備硬闖,兩名大漢臉色冰冷,回手如懷,做出掏槍的動作。謝文東轉(zhuǎn)回頭,向袁天仲擺擺手,微微一笑,說道:“日本人的膽子小,你們先外面等我一會!”五行和袁天仲機警地掃了一眼包房內(nèi)部,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留在外面。胡子峰低聲說道:“放心吧,有我呢!”說完,走進包房內(nèi)。包房不大,在里面端坐一名中年人,四十多頭的模樣,長得文質(zhì)彬彬,面如白玉,鼻梁上架副眼鏡,冷眼看去,和普通的上班族沒什么兩樣。見到謝文東,中年人從沙上站起身,走到他近前,笑呵呵的伸出手,說道:“謝先生,久仰大名了?。ㄈ眨薄叭虢壬愫?!”謝文東含笑與其握了握手。包房里除了入江禎之外,還有兩名年輕貌美的女郎,身上穿著黑色的皮衣皮裙,打扮性感,坐在沙上,裙圍幾乎提到大腿根,露出兩條粉白修長的**。不過,二女的表情卻冰冷得很,自謝文東進了房間,她二人的目光一直警惕地在他身上掃來掃去??吹贸鰜恚@兩名女郎不是普通的舞小姐,更象入江禎的保鏢,而且還是很厲害的那種,謝文東在她倆身上感覺到濃濃的殺氣。謝文東也不在意,滿面從容,與入江禎先后落座,由胡子峰為他二人翻譯,兩人交談起來。入江禎身為山口組的總本部長,早已修成喜怒無形于色的本事,他對謝文東的來意已猜測出大概,但仍微笑地問道:“謝先生這次要和我見面,不知有什么事?”謝文東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三天前,貴組的筱田先生委托西肋小姐來找我,商量一件事?!比虢澞樕闲θ萁┯擦艘幌拢S后笑問道:“商量什么事?”謝文東悠悠說道:“殺掉入江先生,摧毀宅見組,瓦解總本部長勢力的事!”雖然總已經(jīng)猜到是什么事,但入江禎聽候,仍忍不住臉色一變,兩眼射出駭人的精光。他身旁的兩名女郎杏眼圓錚,騰的站起身形,對謝文東怒目而視。入江禎向二女?dāng)[了擺手,然后臉上又掛起笑容,輕瞄談寫地說道:“呵呵,想殺我,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謝文東聳聳肩,將西肋和美的計劃全盤托出,隨后說道:“只要入江禎去參加了洪門的慶典,你就很難再活著走出來!”入江禎倒吸口冷氣,暗暗咬牙,原來筱田建市想借洪門之手害死自己,等事成之后,他可以將關(guān)系瞥的一干二靜,然后倒打一粑,污蔑洪門殺害了自己,名正順地與洪門作戰(zhàn),并趁機吞并洪門在東京的地盤,此計可謂一舉兩得。好狠毒的筱田建市啊,我入江禎和你之間有這么大的仇恨嗎?想到這里,入江禎氣得直哆嗦,不過在他臉上沒有絲毫的表露,依然是笑呵呵的模樣,但謝文東卻眼尖地看到他的手指在微微顫抖著。“為什么告訴我這些?”入江禎笑道:“如果你不說,我真的可能會上當(dāng)?shù)??!敝x文東皺起眉頭,說道:“一直以來,我都認(rèn)為筱田先生是光明磊落的漢子,不過,他這次的所作所為卻讓我頗感失望,相反,我對入江先生很是同情。”入江禎豎起手指,在謝文東眼前連連搖晃,笑道:“謝先生應(yīng)該不僅僅同情我吧?呵呵,如果你真按照筱田建市的計劃去做,只怕,最后你的日本洪門也會跟著受牽連?!倍鳎诲e,還挺聰明的!謝文東暗暗而笑,也不否認(rèn),點頭道:“沒錯,我是有這方面的顧慮?!比虢澥制鹈婢甙愕男θ?,臉色陰沉下來,直勾勾地看著謝文東,問道:“你來找我,應(yīng)該不止通風(fēng)報信吧?”謝文東瞇縫起眼睛,幽聲說道:“找你另外的一件事,是希望你我聯(lián)手,殺掉筱田建市,日后山口組,由你來做組長?!比虢澛犕?,身子明顯地震動一下,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半響說不出話來。謝文東繼續(xù)道:“我們中國有句話,以彼此之道,還使彼身。既然筱田建市想在洪門慶典上害你,那么,你也同樣可以在洪門的慶典上干掉他,當(dāng)然,我可以為你提供便利?!比虢潧]有接話,而是默默地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幫謝文東和自己各倒一杯酒,他的動作很慢,在倒酒的時候,他的大腦也在飛地轉(zhuǎn)動著,細細考慮著謝文東的話。等他倒完就,他含笑將酒杯推倒謝文東近前,問道:“謝先生肯這樣幫我,應(yīng)該不諱毫無所圖吧?你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呵呵!”謝文東仰面而笑,說道:“殺掉筱田建市,由入江先生做山口組的六代目,日后,你我兩家停止交戰(zhàn),友好相處,當(dāng)然,也希望入江先生能幫我解決過內(nèi)的麻煩。”“國內(nèi)的麻煩?”入江禎不解他的意思?!扒鄮??!敝x文東柔聲說道?!芭?!”入江禎恍然大悟,原來謝文東推自己上臺,是希望自己幫他解決掉青幫。這個倒有點意思!他端起酒杯,喝了口酒,低頭沉思半響,說道:“山口組內(nèi)的派系眾多,尤其是組長一系,勢力龐大,即使筱田建市死了,第六代的人選究竟是誰還不一定呢!”謝文東笑瞇瞇地說道:“我相信入江先生是有能力搞定這一切的?!薄肮比虢澬α?,謝文東也笑了,兩人都笑得開心,也笑得詭異。直接晚間十點,謝文東才離開夜總會沒,出了大門,胡子峰跟了出來,問道:“東哥,你覺得入江禎這人如何?”謝文東冷笑一聲,說道:“此人看似豪爽,卻頗有心計,城府極深,他坐上山口組組長的位置,會成為第二個筱田建市。”“那東哥還準(zhǔn)備幫他嗎?”“當(dāng)然,一定要幫的。”謝文東深深地看看胡子峰,說道:“我這么做,也是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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