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謝文東啟程前往上海,與他共同前往的除了金蓉還有任長風(fēng)、五行、袁天仲以及數(shù)十名北洪門內(nèi)千挑萬選的精銳人員。姜森和劉波已經(jīng)帶領(lǐng)血殺和暗組人員提前去往上海,畢竟他倆非洪門人員,與謝文東同去,容易引起別人的戒心和提防。t市到上海,坐過飛機(jī)只有兩個小時,當(dāng)謝文東等人下機(jī)時,北洪門在上海得駐守人員前來接機(jī),為的正是北洪門的青年干部張國男。“東哥!”看到謝文東,張國南急忙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躬身施禮,見金蓉也在,他忙又施禮問好道:“小姐!”金蓉對北洪門的人并不認(rèn)識幾個。當(dāng)然也包括這個張國男,不過后者可認(rèn)識她。金老爺子的親孫女,洪門內(nèi)是沒有幾個人不認(rèn)識她的?!皷|哥,酒店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張國男自覺的站在謝文東的側(cè)后方,邊跟著走邊低聲說道?!安挥萌ゾ频炅??!敝x文東擺擺手,說道:“在分部安排地方就可以了。”“啊,我是怕小姐在那里不太習(xí)慣?!睆垏泻芗?xì)心,畢竟分部里都是些五大三粗的老爺們,萬一對金蓉有失禮的地方,他可擔(dān)待不起?!扒?!”金蓉白了張國男一眼,摟住謝文東的胳膊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無論怎麼樣,反正我和哥哥住在一起?!睆垏锌嘈Γ瑩蠐项^,轉(zhuǎn)目看向謝文東,后者一笑,回身拍拍張國男的肩膀。說道:“就住在分部里吧!”峰會期間,世界各地的洪門老大都會在上海聚集。當(dāng)然也會帶來各自的手下,這段時間,上海的局勢會變得非常復(fù)雜,住在酒店里遠(yuǎn)遠(yuǎn)沒有在分部里這么安全,自己倒沒什么,謝文東主要是怕金蓉有失。“是!”謝文東話,張國男不再猶豫,忙點頭應(yīng)是。出了機(jī)場,謝文東和金蓉在數(shù)十名北洪門人員的簇?fù)硐伦M(jìn)汽車內(nèi),隨后直奔北洪門在上海的分部。上海分部是北洪門搶占青幫的,里面的設(shè)施完善,裝飾得也不錯,雖然沒有酒店那么舒適,但畢竟是自己地頭,住起來比較隨意。到達(dá)分部之后,謝文東先安置好金蓉,然后走進(jìn)辦公室里,找來張國男,問道:“國男,幫我聯(lián)系一下南洪門,我要見向問天?!痹谏虾#钣袆萘Φ纳鐖F(tuán)除了北洪門,就是南洪門,既然望月閣要對付他,謝文東現(xiàn)在必須得弄清楚南洪門究竟是站在哪一邊。張國男楞了一下,這個時候東哥見向問天干什么?多危險?。∷麤]敢多問,說道:“好的,東哥,我這就去聯(lián)系!”說完,快步地退出辦公室。望月閣要對付謝文東,南洪門也是知道的。向問天多聰明,剛一聽說望月閣要來參加這個峰會,他就預(yù)料到謝文東可能要有麻煩了。北洪門相繼將香港洪門和日本洪門并入,這可不是小事情,直接破壞了洪門在東南亞的平衡,也引起許多洪門分會的恐慌,望月閣不可能不聞不問的,雖然南洪門也并入了臺灣洪門,但和北洪門的并入是兩個性質(zhì),后者是在臺灣沒有立足之地主動來投靠的。果然,未過兩天,望月閣的門徒便找上他,希望向問天能出一份上,在洪門峰會上制住謝文東,若是沒有機(jī)會將其活捉,那么就直接殺掉,當(dāng)然,動手的不會是望月閣,而是南洪門。向問天對此嗤之以鼻,這種宵小行徑,他不會去做,也不屑去做,對于望月閣的要求,他婉拒絕了。望月閣也不強(qiáng)求,最后只是要求他答應(yīng)保持中立,不幫望月閣的同時也不要幫謝文東。對于這一點,向問天沒有異議,點頭應(yīng)允。現(xiàn)在聽說謝文東剛到上海就要求見他,他將謝文東找自己的目的也猜出個大概,以謝文東的頭腦,十之**猜出望月閣是針對他而來的。琢磨了片刻,他讓手下人員給北洪門回了電話,同意見謝文東。下午兩點,謝文東前去南洪門,身邊沒有帶太多的人,只有五行兄弟隨同。對于向問天的性格,謝文東太了解了,就算自己一個人都不帶,他也不會對自己生出歹意。這就是向問天光明磊落的性格。本來金蓉也準(zhǔn)備一同前往的,但是被謝文東拒絕了,讓她留在家里好好休息。南洪門分部。謝文東和向問天可算是“老朋友”了,見面之后,沒有任何的隔膜,互相熱情的握了握手。有意思的是無論南北洪門這兩大社團(tuán)打得有多不可開交,他兩人見面時的氣氛總是恨融洽。分賓主落座之后,向問天笑呵呵的端起茶杯,笑問道:“謝兄弟是為了明天洪門峰會的事而來的吧?!”謝文東含笑點點頭,說道:“沒錯!”說著話,他嘆了口氣,又道:“俗話說樹大招風(fēng)!想必這次洪門峰會未必會像往常那樣太平!”向問天哈哈而笑,別有所指地說道:“只是謝兄弟這棵大樹實在太大了?!薄芭??”聞,謝文東笑了,挑起眉毛,問道:“原來向兄也聽到了風(fēng)聲。”“何止聽到。”向問天說道:“我差點要涉及進(jìn)去?!敝x文東皺起眉頭,疑問道:“向兄這話是什么意思?”向問天也不隱瞞,說道:“數(shù)日前,望月閣的人來找過我,希望,我能助他們一臂之力?!敝x文東吸了口氣,不動聲色地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笑瞇瞇地問道:“助望月閣什么?”“哈哈!”向問天仰面而笑,道:“當(dāng)然是幫望月閣對付謝兄弟你了!”“向兄同意了?”謝問東的眼睛瞇縫著更深,只留出兩條細(xì)縫,同樣的也將那精光四射的目光隱藏起來。向問天搖頭道:“當(dāng)然沒有。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謝兄弟應(yīng)該了解我的為人?!币慌缘氖挿铰犕赀@話,急的抓耳撓腮,向大哥也太實在了吧?有必要對謝文東這么坦誠嗎?謝文東看著向問天的眼睛,過了良久,他哈哈大笑,說道:“向兄的為人,果然磊落!”對于向問天的話,謝文東是相信的,那也是向問天的一貫作風(fēng)。知道南洪門不會站在望月閣那邊,這讓謝文東在心里也長長出了口起,少了南洪門這個強(qiáng)勁的敵人,在峰會上他的壓力會減輕許多。向問天放下茶杯,慢慢抬起頭,對上謝文東的目光,正色說道:“我雖然不會為望月閣出力,但是并不代表其他地區(qū)的洪門也是如此,站在朋友的立場上,我希望謝兄弟不要參加這次峰會,當(dāng)然,對謝兄弟而這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只能奉勸謝兄弟一句:多加小心,早做安排?!敝x文東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多謝向兄提醒?!闭f著話,他站起身,又道:“向兄是令人敬佩的朋友和對手,等峰會結(jié)束之后,他定請向兄痛飲一頓!”何必等峰會結(jié)束?“向問天樂道:”現(xiàn)在就可以嘛!“說著話,他轉(zhuǎn)頭對蕭方說道:”安排一桌酒席,我和謝兄弟要好好喝一回!“蕭方翻翻白眼,有氣無力地答應(yīng)一聲,心不甘情不愿的轉(zhuǎn)身出去,找人安排酒菜。向問天是光明磊落,但也不是傻子,他告訴謝文東這些,并非毫無目的。謝文東要和望月閣開戰(zhàn),對于南洪門來說絕對是個好消息。望月閣除了自身的實力之外,它最大的優(yōu)勢在于聲望,可以調(diào)動其他地區(qū)的洪門為其做事,這次峰會,謝文東若贏了望月閣,只會將后者激怒,為了挽回顏面,下場要么是被殺,要么是被軟禁,連帶著北洪門也會受到打壓,所以說無論謝文東是輸是贏,對于向問天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提醒謝文東多做準(zhǔn)備,第一,向問天確實不希望謝文東就這樣被望月閣廢掉,第二,他也希望看場好戲,最好是謝文東能在峰會上壓過望月閣,使其雙方全面開戰(zhàn),到那時,北洪門自身難保,也就無力再來圖謀南洪門,己方也可以專心對付青幫。向問天看起來坦蕩,其實也只是相對坦蕩罷了,該說的說,該為自己考慮的還是會考慮的,不過話說回來,在爾虞我詐的黑道中能像他這樣堅守原則的大哥是沒有幾個的。謝文東留下來與向問天喝酒,可急壞了北洪門分部里的金蓉、任長風(fēng)、張國男等人。見謝文東許久沒有回來,他們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最后沒有辦法,任長風(fēng)只好給金眼打去電話,詢問究竟,這才弄清楚原來東哥在和向問天喝酒。金蓉不解地問道:“哥哥和向問天究竟是敵人還是朋友?”任長風(fēng)想了許久,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謝文東和向問天的關(guān)系本來就不是能用三兩語能說得清楚的。他苦笑道:“宿命中的敵人,情感上的朋友。”第二天,洪門峰會在上海浦東的香格里拉酒店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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