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yīng)望月閣對謝文東進行討伐的洪門分會主要集中在亞洲一帶,這些人都視謝文動為自己最大的威脅,希望早點能將他鏟除掉,其中韓國洪門分會的老大鄭龍、菲律賓的分會老大周文才、越南分會的老大李忠等人。這些分會的大哥連同望月閣的長老聚到一起一合計,想派出主力人員去與北洪門正面沖突基本上不可能。畢竟北洪門在中國北方勢力強威,人員眾多,即使把這十幾家分會的全部成員都加在一起也未必有北洪門的人多,而且還是在人家的地頭上作戰(zhàn),根本沒有取勝的可能。何況,他們要鏟除的人是謝文東,并不是整個北洪門,沒有必要與北洪門斗個魚死網(wǎng)破,雙敗具傷,商量到最后,眾人決定還是以暗殺、偷襲、騷擾為主。十幾家分會針對北洪門的各個堂口進行騷擾和偷襲,而各個分會中的精銳連同望月閣的長老潛伏到t市,尋找機會,刺殺謝文東。他們這邊把計劃定下來,參與刺殺行動的曲青庭便把消息通知給了謝文東。這次,望月閣派出四名長老,曲青庭是其中之一,另外三位分別是侯廣儉、顏俊偉、沈紅松,其中沈紅松與曲青庭關(guān)系交好,以他馬是瞻,可算是他的嫡系,至于侯廣儉、顏俊偉二人則是忠于閣主的長老。本來這次望月閣并沒有打算派出曲青庭,是他自己主動請纓,可是誰能想到他竟然暗藏私心,與謝文東私下串通,成為望月閣內(nèi)部的一最大毒瘤和隱患。接到曲青庭的消息后,謝文東不敢大意,直接傳令下去,讓北洪門各個堂口開始施行紅色戒備。紅色戒備可算是洪門內(nèi)最高級別的警戒,只有與敵對勢力爭斗時期才會這樣,為了抵御洪門分會的來襲,謝文東也只能全幫總動員。這幾天,謝文東的心情一直很壓抑,除了望月閣引起的麻煩之外,更主要的是因為金蓉的傷勢。金蓉早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期,身上的傷也痊愈得很快,可要命的是她卻遲遲沒有蘇醒過來,這是讓謝文東、金鵬以及所有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謝文東多次詢問醫(yī)生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狀況,醫(yī)生給他的答復(fù)是金蓉的身體機能沒有任何問題,關(guān)鍵是她自己的潛意識不想蘇醒,這是任何先進的醫(yī)學(xué)技術(shù)都無法解決的。連醫(yī)生都找不到金蓉蘇醒的辦法,謝文東更是一籌莫展??粗〈采纤冒苍?shù)慕鹑?,他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快要炸開了。他想對金蓉說聲抱歉,可是金蓉卻不給他這個機會。當(dāng)初醫(yī)生說金蓉有變成植物人的可能,他那時還覺得只是醫(yī)生的危聳聽,想不到現(xiàn)在竟然變成了事實。幾天下來,謝文東和金鵬都瘦了一圈,兩人自己受折磨的同時,也在折磨著身邊關(guān)心他們的人。彭玲就是其中之一。北洪門總部,謝文東的辦公室。當(dāng)彭玲走進辦公室的時候,謝文東正站在窗前,目光投向遠方,楞楞呆。彭玲走到他的身后,輕聲喚道:“文東!”謝文東回過神來,忙轉(zhuǎn)回身,看到彭玲,他牽強地一笑,道:“小玲,你怎么來了?”“我來看看你?!笨粗x文東消瘦許多的面頰,彭玲又心酸又心痛。她輕輕握住謝文東的手,說道:“文東,不要著急,蓉蓉很堅強,她一定會醒過來的。”謝文東心中苦嘆。這幾天,他把所有的辦法都想到了,也都用到了,但無論是他的刺激還是金鵬的刺激,對昏睡中的金蓉都絲毫不起作用這種有勁使不出的無力感,好像是頭頂有座大山在死死地壓著他,讓他搬不掉,掙不掉,壓抑得將人的神經(jīng)扯斷。不想讓心中苦悶的情緒感染到彭玲,他笑了笑,點點頭,輕聲道:“嗯!蓉蓉會醒過來的!”他這話即是對彭玲說,也是在安慰他自己。這時,金眼從外面走了進來,先是看眼彭玲,隨后走到謝文東近前,低聲說道:“東哥,王海龍求見?!薄芭??”謝文東雙手撫了撫面頰,深吸口氣,振作精神,對彭玲說道:“小玲,你先回別墅吧,我這邊處理點共事?!迸砹嵘平馊艘猓钌畹乜戳怂谎?,沒有多說什么,轉(zhuǎn)身走出辦公室。知道她離開時,謝文東才現(xiàn)辦公桌上多了一只保溫壺,打開蓋子,頓時飄出濃濃的香氣,里面裝的是煲好的還滾熱的雞湯??戳T之后,謝文東的心中生出絲絲暖意,不知不覺地露出笑容。時間不長,王海龍走了進來,走到辦公桌前,深施一禮,說道:“東哥好!”“王兄請坐!”謝文東擺擺手。等后者落座之后,他問道:“王兄找我有何事?”“東哥,你上次安排的事我已經(jīng)辦妥了?!闭f著話,王海龍打開隨身攜帶的公文包,從里面拿出一沓文件,雙手遞到謝文東近前,說道:“東哥,我一共找到四名金融業(yè)的人才,他們可算是中國金融業(yè)界內(nèi)屈一指的人才,這是他們的個人資料,請東哥過目?!敝x文東接過,大致翻看了一遍,點點頭,說道:“做得好!”“謝謝東哥夸獎。”王海龍頓了一下,又道:“對了,東哥,安哥拉現(xiàn)在停止了內(nèi)戰(zhàn),百業(yè)待興,充滿了商機,各國的企業(yè)都在向安哥拉擠……”將文件放下,謝文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和知道說這些干什么,笑問道:“王兄有什么話就直說吧!”“啊,是這樣的,東哥,你看洪武集團有沒有必要向安哥拉展?”王海龍小心翼翼地問道。哦?謝文東聞一怔,自己一切關(guān)注銀行和鉆石方面的事,倒把洪武集團給忘記了。他敲敲額頭,搖頭而笑,說道:“如果有錢可賺,當(dāng)然可以去安哥拉展了。如果你想把生意做到安哥拉,我會和那邊的政府打聲招呼,讓他們對洪武集團多加照顧?!薄澳菢泳吞昧?!”王海龍欣喜地連連道謝。洪武集團是北洪門的企業(yè),并非是王海龍的,但他作為洪武集團的負責(zé)人,對整個企業(yè)效益的盈虧負有直接責(zé)任,做得好,他會得到嘉獎,但若做的不好,甚至虧了本,那可就不是職位能不能保住的問題了,而是腦袋問題。洪武集團展到安哥拉,以自身實力加上謝文東的影響力,肯定能從中大賺特賺,不僅能減輕王海龍的壓力,同時也能使他的年底分紅變得更加豐厚?!皷|哥,既然如此,那我就親自去趟安哥拉,先熟悉那邊的環(huán)境,再把要做的項目定西來!”王海龍急忙說道?!岸鳎】梢??!敝x文東想了想,說道:“安哥拉剛剛恢復(fù)和平,境內(nèi)還不太平,你可以從社團內(nèi)帶些兄弟過去,保護你的安全?!薄岸嘀x東哥,多謝東哥!”王海龍受寵若驚,一個勁的點頭。謝文東笑了笑,補充道:“讓你去安哥拉,是為了集團日后的項目做準備,一切費用皆由集團來出,不過,你可不要拿著集團的錢去那邊做公費旅游哦!”王海龍聽完,兩腿一軟,差點從沙上出溜到地上,急聲說道:“東哥放心,即便是借屬下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哈哈!”謝文東仰面而笑,擺手道:“王兄不要緊張,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對王兄的為人我是百分百信賴的,當(dāng)然不可能和政府那些高官老爺們相提并論了?!薄笆?,是,是!”王海龍長長噓了口氣,悄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謝文東仰頭道:“如果哦沒什么事,就回去準備吧!既然要做,動作就要快一些,不要被別人搶了先機?!蓖鹾}堈酒鹕?,敬聲說道:“屬下明白,東哥,那我就先告辭了?!薄奥?!”謝文東淡然地應(yīng)了一聲。洪武集團這時候才開始想起進軍安哥拉,確實晚了一些。此時有許多國家的企業(yè)和公司已經(jīng)先一步進入安哥拉,涉足到各個領(lǐng)域中,其中動作最快的要屬香港企業(yè),其中又以黑旗幫的幾大集團為主,另外中國政府的動作也不慢,借著與安哥拉政府良好的關(guān)系,國家企業(yè)大張旗鼓的進入安哥拉,接下來便是美國的跨國公司,通過與安盟的關(guān)系,在安哥拉亦占有一席之地。謝文東并不在乎這些,以他手中所持有的安哥拉國家銀行的股份,即使外國的企業(yè)在安哥拉做得再好,他也有辦法將其搞垮。國家銀行的股份,就如同時時秒秒都在增加的國債,他完全可以通過這個來給安哥拉政府制造壓力,得到他想要的一切。王海龍還沒去安哥拉,安哥拉政府到先給他打來電話,其政府官員們希望與謝文東會面。安人運和安盟的和解,使安哥拉政府出現(xiàn)了變動。安人運毫無疑問的繼續(xù)戰(zhàn)局的主導(dǎo)地位,國家的總統(tǒng)、總理以及重要部門皆有安人運政黨的人員擔(dān)當(dāng),而安盟只是占了些相對不重要的職位,比如農(nóng)業(yè)部部長、教育部部長等?,F(xiàn)在雙方停止戰(zhàn)爭,國家恢復(fù)了和平,安盟也取得了合法的地位,這時候安盟開始關(guān)注己方和謝文東之間的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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