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唐寅!”禿頂老者凝視唐寅,冷聲而笑,手中長劍垂地,說道:“我要為在無錫死于你手里的兩位朋友報仇!”說著話,手腕抖動,長劍順勢刺了出去。唐寅哼了一聲,掄刀將對方的長劍擋開,同時說道:“我只希望你的功夫不要讓人太失望才好!”話音未落,另只彎刀挑向禿頂老者的小副。后者的身法靈話異常,身如陀螺,飛快他轉(zhuǎn)了出去,電一般閃到唐寅的身后,頭也沒回,反手刺了出一劍,劍尖精準的點向唐寅的后心。好功夫!唐寅心中贊嘆一聲,臉上非但沒有懼色,反而神采飛揚,揮舞雙刀,與禿頂老者戰(zhàn)起一處。已經(jīng)知道他的身份,另一名持刀老者不再客氣,掄刀加入戰(zhàn)團,與禿頂老者雙戰(zhàn)唐寅。高手交戰(zhàn),在于尋戲?qū)Ψ降娜觞c、,三人的對招并不多,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憑借各自身法圍繞對手晃動,探尋對手身上的破淀,而真到出手的時候,便在瞬間攻出數(shù)招,甚至十多招。外行人看來,他們這種打法十分枯燥,場面上沒有激烈的交鋒,只是見到三人在場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可是行家明白其中的兇險,可以說只要稍有不慎,便可能命表于當場。那矮胖的老者雖然被唐寅刺傷,好在沒有傷到要害,從口袋里快取出創(chuàng)傷藥,倒出一把,胡亂的在傷口上末了抹,隨后大喝一聲,也加如了戰(zhàn)團,此時戰(zhàn)場上,成了三名望月閣長老齊戰(zhàn)唐寅一人。唐寅的武功是高強,不過,也沒高到能以一己之力抗衡三名望月閣長老的程度。不過好在矮胖老者受傷在先,身手大打折扣,對唐寅的威脅不是很大,但即便如此,唐寅扔顯得捉見肘,招擋不住。四人在場中惡戰(zhàn)了五分鐘,唐寅的衣服巳被華開數(shù)條口子,雖然沒有傷到皮肉,可是卻異常兇險,情況不容樂觀。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在三名老者的夾擊之下,唐寅額頭見了汗,如果不能及早解決掉一個,再過不了多久,自己恐怕要傷在對方的手上,那樣一來,情況更加危急。想到這里,唐寅猛的加快招式,拼出全力,只向禿頂老者一人動搶攻。禿頂老者嚇了一跳,見唐寅朱勢洶洶,不敢低其鋒芒,抽身僅退。他退,唐寅緊追不舍,另外兩名老者怕同拌有失,在唐寅的背后下了死手。持刀老者手中的剛刀輪圓,橫扣而去,直向唐寅的腰身斬去,其尖銳的破風聲刺人耳膜。矮胖老者有傷在身,可也不甘示弱,手中的鏈子鞭甩出,纏向唐寅的腳腕。鏈子鞭是長兵器,雖然矮胖老者和持刀老者同時出手,但鏈子鞭卻先到一步,正掃在唐寅的腳跟,鞭頭在他的腳腕迅轉(zhuǎn)了兩圈,然后將其緊緊纏住,矮胖老者心中大喜,猛的將鏈子鞭向后一拉,喝道:“給我躺下!”在他看來,經(jīng)自己這一拉扯,唐寅肯定站立不住,在他想穩(wěn)住身形的時候,同拌的那一刀也就到了,那時他再想躲避,肯定來不及,就算一刀要不了他的命,也足可以將其劈成重傷。那知,他剛把鏈子鞭回拉,唐寅順勢撲倒在他,他的動作太快了,不象是被老者拉倒的,更象是白己主動臥倒。唰!就在唐寅倒他的瞬間,另一老者的那一刀也到了,刀鋒幾乎是貼著唐寅的頭皮掠過,將其頭頂?shù)念^削下一片。唐寅倒地后片刻也本停頓,順著矮胖老者的回拉之力,整個人貼著地皮滑了過去,同時另一只腳抬起,直向老者的下體點去。說來慢,實則極快,只是石火電閃的事。矮胖老者做夢也想不剄,唐寅被他的鏈子鞭纏住腳腕是早有預謀,他搶攻禿頂老者竟只是個假象。實際上,唐寅真正的目標就是三名老者中最弱的這個矮胖老者。比武決斗,決定勝負的因素有很多,自身功夫的高低只是其中的一方面,經(jīng)驗和狀態(tài)也是一方面,還有更重要的是,比誰的頭腦更聰明,比誰的戰(zhàn)術(shù)最實用,比誰最能出其不意打得對手個措手不及。拳擊和格斗比賽中之所以常??梢钥吹綄嵙γ黠@低于對手的一方卻能最終取勝,也正是因為有這些因素的影響。唐寅絕對是個聰明人,雖然平時看起未有些迷迷糊糊,就連見過人也本必能記得很清楚,但那只是因為他沒有用心而巳,他的心思基本都用在武學上,用在如何提高自己的殺人技巧上,至于其他的事情,很少能有讓他關(guān)心的。唐寅的聲東擊西,順水推舟下突下殺手,令毫無防備的矮胖老者大吃一恃,方寸大亂,他來不及躲閃,手中的武器也失去了作用,只是本能的將身下一沉,避開對方攻擊的要害。彭!唐寅這一腳,重重踢雇老者的肚子上,后者嗷的忙葉一聲,鏈子鞭脫手,整個人倒飛了出去。撲通!矮胖老者足足飛出五米多遠,才摔落在地,然后象皮球似的身軀又一直滾到墻角處,也算停下來,他趴在地上,老臉通杠,哇的吐出一口鮮血,臉色也隨之由紅轉(zhuǎn)白。“哎呀!好個狡猾的小子!”矮胖老者結(jié)結(jié)實實受了唐寅一記重腳,另外的兩名老者皆大驚失色,顧不得去查看矮胖老者的傷勢,份紛恕吼一聲,向唐寅撲去?!氨康?”唐寅冷笑一聲,接著一抖腿,將纏于腳腕上的鏈子鞭甩飛,隨后,迎上兩名老者,與之戰(zhàn)在一處。且說矮胖老者趴在地上,沒等他反應過來,突然聽到旁邊傳出喀嚓一聲脆響,若在以前,他或許聽不出來那是什么聲音,但是在青幫呆了兩天后,他現(xiàn)在取肯定,那是搶械上膛的聲音。老者來不及細看,忍住小腹的疼痛,就勢將身子向旁一滾。也就在他滾出去的瞬間,只聽嘭的一聲悶響,在他剛才趴伏的弛方,多出一個冒著青煙的小圓洞。矮胖老者恃出一身冷汗,抬頭一瞧,只見他旁迫不遠的地方,站著一名青年,不是別人,正是謝文東。他一手抱著令蓉,一手端補,槍口還冒著火藥爆炸時產(chǎn)生的硝煙?!霸撍赖男⌒笊?”小腹的傷痛令矮胖老者一時間難以站起身,他隨手抓起身旁的一張椅子,向謝文東惡很很砸了過去。嗡!椅子破風,在空中打著旋,直向謝文東撞去。雙方的距離太近,而且椅子飛來度的也太快,若在平時,謝文東可以憑借曲青傳過他的身法躲避開,可是現(xiàn)在,他懷中抱著含蓉,原本就年吊子的身法根本無從施展,眼看椅子砸來,謝文東將心一橫,牙關(guān)一咬,就勢轉(zhuǎn)身,以白己的身軀護住懷中的令蓉。只聽啪的一聲,這一椅子,正砸雇謝文本的后背上,由于力道太大,椅子被震得支離破碎,再看謝文東,他抱著含蓉一頭撲了出去,人還沒等落地,一口血巳經(jīng)噴了出來。撲!血水粘雇金蓉的臉上,慢慢謫落,如果謝文東這時候能仔細查看,定會恃喜的現(xiàn)金蓉的眉毛明顯搐動了一下,可惜,他此時巳沒有那份精力。摔倒在地上后,謝文東又吐出一口血。他身上雖然有防彈衣護體,但是椅子的撞擊力太大,大到他承受不起。使出渾身的力氣殺出椅子,矮胖老者的小腹巳痛得象是撕裂開似的,雙肩傷口更是血流如柱,他肛袋一陣暈沉,側(cè)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租氣,額頭的汗水還有嘴角的血水,一同流淌下來。場中,唐寅和兩名望月閣長老的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無休止的繼續(xù)著。不知過了多久,謝文東終于恢復了神智,他第一反應是先看被白己壓在身下的金蓉有沒有受傷,覺她沒有異祥后,謝文東長松口氣,雙手支地,想坐起身,結(jié)果身子這一動,背后的脊柞骨頓時傳來針扎似的巨痛。這種巨痛即便是意志力強的謝文東也受不了,忍不住出一聲呻吟,他仰面躺在地上,艱難他抬頭看了看同樣躺在地上的矮胖老者,隨后,目光向四周扣動,尋找他那把不知甩丟到什么地方的手搶。很快,他在距離他五米開外的地方看到了那把銀搶,不過,謝文東卻有些絕望,六米的距離,對于現(xiàn)在的他朱說,太遙遠了。謝文東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只要他還有一口氣,他一定會選擇堅持。他輕輕故開金蓉,從她身下抽出胳膊,然后一點點向銀搶的方向爬去。矮胖老者現(xiàn)他的異動,仰頭一瞧,也看到了那把銀搶,他咬牙詛咒道:“該死的你……”矮胖老者隨即向身旁亂摸,又抓到一根椅子腿,緊緊捉住,深吸口氣,又向謝文東砸去,不過這次他的力氣只使出一半僅泄掉了,倒不是他力氣不繼,而是因為小腹的巨痛。毫無力道的椅子在地上翻滾著,軸轆剄謝文東的身前時,力道也完全誚夫,壓在謝文東的后背上。雖然只是壓到,謝文東還是痛得悶哼一聲,豆大的汗珠子滴落雇弛。他沒有力氣去管背上的椅子,歇了片刻,依然向銀搶爬去。他的頑強,也讓矮胖老者頭痛無比,其實,他現(xiàn)在的狀況比謝文東好要糟糕,比謝文東更想歇息一會,可惜他不敢,他明白,當謝文東拿到搶的時候,白己也就真的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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