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當王秀彬在無行兄弟的押解下來到據(jù)點的時候,所有的爭斗都已經(jīng)結束了,此時,北洪門的人員正在收拾戰(zhàn)場的殘局,處理死掉者的尸體,至于傷者,全部丟到各大小醫(yī)院的門口,也算是做到仁至義盡了。從車里出來,王秀彬看到這番景象,傻眼了,己方在同山五千余名兄弟,只是在轉瞬之間,就被徹底打散,被北洪門消滅的干干凈凈。正在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直擦冷汗的時候,謝文東走了過來,上下打量王秀彬幾眼,隨后笑咪咪說道:“你就是王秀彬助理吧?”王秀彬回過神來,看到謝文東,忍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冷戰(zhàn),以前他見過謝文東一次,那次是謝文東應韓非之邀,被迫到同山赴約,當時謝文東如同青幫的俎上之肉,而此時情況剛好反過來,他成了北洪門的俘虜,豪無抵抗能力,只能任人宰割?!爸x……謝先生!你好!”王秀彬身子哆嗦著,顫巍巍地說道。“我很好。”謝文東笑道:“不過王助理的樣子看起來卻不怎么好?!薄笆?!是!是!”王秀彬邊點頭邊擦著臉上的汗珠子。謝文東笑眼看著他,疑聲問道:“王助理在怕什么?怕我殺你?”王秀彬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連聲求饒:“謝先生饒命!求謝先生饒命啊!”說著話,他鼻涕眼淚一起流出來。王秀彬在青幫算是文職人員,膽子本就不大,此時落到謝文東的手上,整個心揪成一團,恐懼感讓他的頭都快豎立起來。世界上沒有誰是不怕死的,而王秀彬恰恰是最怕死的那一種人。謝文東笑了,搖頭說道:“王助理請放心,我是不會殺你的,也舍不得殺你,如果沒有你,青幫在同山的勢力怎么會生內斗呢,我又怎么能不費吹灰之力的坐享漁翁之利呢?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說這話,他輕輕拍了拍王秀彬的肩膀,順勢將他拉起來。根本沒聽清楚謝文東說得是什么,王秀彬只是一個勁的點頭,但有一點他聽明白了,謝文東不想殺自己。聞,他欣喜若狂,連聲說道:“多謝謝先生不殺之恩,多謝謝先生不殺之恩!”“呵呵!”謝文東暗暗搖頭而笑,像王秀彬這種人,是絕對不能殺的,不僅對自己構不成任何威脅,而且留他在青幫,還會給自己造成可乘之機,如果青幫象王秀彬這樣的人能多一些,那戰(zhàn)勝青幫就變得輕而易舉了。他含笑說道:“等你回到南京,見到韓非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帶我向他問好?!薄笆?,是,謝先生的話我一定帶到?!蓖跣惚蚰X袋連點,只要能活命,現(xiàn)在讓他干什么都行。“另外,告訴韓非,他最好呆在南京不要動,因為我很快就會過去找他。”謝文東柔聲說道?!鞍。俊蓖跣惚蛞汇?,呆呆地看著謝文東。謝文東笑呵呵地擺擺手,說道:“王助理,我的話說完了,你可以走了,請吧!”王秀彬看看謝文東,再瞧瞧周圍的北洪門人員,結結巴巴道:“謝……謝先生深的肯放我走?”“如果你再在這里廢話多的話,我可以還會改變主意?!敝x文東笑道?!岸嘀x謝先生,多謝……”王秀彬邊說著話,邊連連倒退,退出五米多遠時,猛的轉過身形,以百米沖刺的度跑了出去?!岸嘀x謝先生,多謝……”王秀彬邊說著話,邊連連倒退,退出五米多遠時,猛的轉過身形,以百米沖刺的度跑了出去??粗跣惚蚣奔比鐔始抑?、落荒而逃的背影,任長風冷笑一聲,嘟囔道:“什么東西?!”謝文東仰面輕笑,說道:“這種人,不能殺,一定要給韓非留著。”頓了一下,他又搖頭到:“只怕,韓非未必肯再留他?!敝x文東以離間計至使青幫在同山勢力的內部矛盾激化,t派系與大6派系生大規(guī)模爭斗,自相殘殺,死傷無數(shù),他幾乎為廢一兵一卒將青幫在同山的勢力全部消滅掉,同時也大大傷及到了青幫的元氣。這就是謀略的可怕之處。青幫此時正是用人之際,數(shù)支主力深入北洪門腹地,都需要后續(xù)人員的增援,而現(xiàn)在在同山一下子損失五千多人,不僅同山這條進攻路線至此消失,同時也使青幫在整體戰(zhàn)局上開始走下坡路,另外對青幫的士氣也是個沉重的打擊。青幫在同山的一敗涂地,可以說與韓非的臨時離陣有絕對關系,如果他不走,謝文東的離間計充其量會使青幫的內部矛盾更加激化,大拿絕對不會演變成內部的xie斗,而韓非之所以臨陣離開,皆是因為南京的告急,而南京之所以會告急,正是魏東東和彭真當初的貪功,為了占領南京,在韓非面前顯示自己的能力,他二人將南京周圍地帶的己方人員全部抽調到南京城內,雖然鞏固了防守,但卻至使周邊地帶人力空虛,給了北洪們可乘之機,當魏東東被調走后,只剩下彭真一個人的時候,才突然現(xiàn),自己已被人家困死在南京,不得不向韓非求援。事情就是這樣的有意思,當初看起來一個微不足道的細節(jié),最終卻人導致整體局勢的轉變,這也就是“蝴蝶效應”。同山殘敗的消息很快傳到南京,韓非聽完,真是如遭霹靂。本來他還雄心壯志的想在南京這里再開辟一條新的進攻路線,向北洪門繼續(xù)施壓,哪里想到,已方在同山的數(shù)千人員驚人被北洪門瞬間擊垮,這等于折損了青幫將近三成的有生力量。坐在辦公室里的韓非騰的站起身形,猛的一拳,打在桌面上,拳頭握的咯咯直響,他怒聲問道:“王秀彬呢?”見韓非動了真火,青幫一干頭目皆搭拉著腦袋,大氣都不趕喘一下。彭真咽口吐沫,低聲小心翼翼道:“正在前往南京的飛機上。”“他還有臉回來見我?”韓非兩眼噴火,幾乎要咬碎鋼牙,隨后問道:“和他一同回來的還有誰?”“沒……沒有了?!迸碚娲拐f道?!皼]有了?”韓非仰起眉毛,問道:“高清風呢?”“已戰(zhàn)死。”“王義凱呢?”“也戰(zhàn)死了?!薄澳强道?、劉志強、蔡建軍……”韓非一口氣叫出數(shù)人的名字?!耙病捕紤?zhàn)死了……”彭真的聲音更低。韓非聽完,表情僵住,不知過了多久,他慢慢坐回到椅子上,點燃香煙,默默的吸著,一句話也沒有再說。彭真瞄了韓非一眼。嘴角動了動。最終還是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有什么話就說吧。韓非渾身乏力地靠在椅子上。仰面望著天,幽幽說道?!奥牎犝f王助理能活著回來,也是被謝文東有意放回來的”彭真說道。“恩”韓非此時已經(jīng)能想象得出同山戰(zhàn)況的慘烈。連上面的頭頭們都死光了。下面的兄弟也就可想而知了。可是令他不明白的是,己方為什么會敗得如此慘烈。又敗得如此之快?!芭碚妗痹?,幫主”你可知道。同山那邊,北洪門有多少人?“聽眼線說,應該在三千左右。三千左右?韓非呵呵苦笑,長嘆道:”怎么我感覺好像有三萬之眾呢?就算三萬。甚至三十萬,我們也至于被打的這么慘,連跑的機會都沒有。彭真默然。確實如此,同上的慘敗有太多太多令人費解的地方,這個只能等王秀彬回來問個清楚了。謝文東沒有殺王秀彬,后者以為自己逃過了一劫。可是,韓非那一關他卻沒能過得去。當韓非問清楚整個事件后。點著王秀彬的鼻子,氣得大罵他是個笨蛋。中了謝文東的詭計。知道這個時候王秀彬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在哪里。依然將責任向高清風身上推。最后。王秀彬被執(zhí)行了家法。死得不明不白。韓非原本打算在南京開辟新攻擊路線的計劃也被迫取消。只能按兵不動。靜靜守在南京城內。因為謝文東隨時都可能殺過來。此時若是出戰(zhàn)。一旦南京被謝文東攻占,等于斷了自己的后路。所以,他暫時不能動。也不敢動。知道這個時候。韓非才真正的感覺到了自己的被動。戰(zhàn)局正在向著不利于自己的方向展??墒乾F(xiàn)在,他卻想不出任何辦法來。謝文東說要來打南京,那只不過是他的疑兵之計。他真正的目的不是南京。而是請幫的另只主力。以鐵ning為,幫眾多達三千,現(xiàn)在正在淮北跟己方作zhan的青幫一系。謝文東的策略很清晰。在己方能頂住青幫攻勢之后。使用各個擊破的手段將其一一消滅。當青幫的幾個主力點被擊垮以后。也就到了自己全面反攻的時候。那時候。青幫不僅是進攻被打退那么簡單,而是他們在大6將難有立足之地了,其勢力也將被掃蕩一空。甚至整個青幫體系都會為之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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