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先生想弄假來騙我,怎能怨我不守承諾呢?”說著話,啪的一聲,傲天將筆記本電腦合上。謝文東冷笑出聲,面露氣憤,幽幽說道:“人死之后,尸體都會生變形,何況斷指。這是常識,傲兄不會不知道吧?如果想在這方面抵賴,那我們之間也就沒話可說了!恕不奉陪,告辭!”說著話,謝文東騰的站起身形,作勢就要向外走。傲天始終注視著謝文東,想在他的表情上找到破綻,可惜,他失望了,謝文東的臉上除了氣憤,再沒有其他的東西。見他要走,傲天急忙一笑,伸手說道:“謝先生不要生氣嘛,我只是隨后問問而已?!彼?dāng)然不能放謝文東離開,他明白,謝文東一走,八千萬是省下了,可是,自己的性命恐怕也得交代在杭州,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根本沒有把握抵擋南北洪門以及文東會的合擊,而且,到最后自己還會落得個而無信的罵名。在黑道上,名聲還是很重要的,尤其對于正準備做青幫老大的傲天而,名譽更顯得至關(guān)重要,這涉及到他能不能服眾。其實,傲天根本看不出來這跟斷指究竟是真是假,之所以那么說,完全是在試探謝文東。謝文東聞,面帶冷笑,慢慢地坐了下來,兩只眼睛幽深的盯著傲天。傲天老臉一紅,笑道:“對于謝先生的為人,我還是很信任的,既然謝先生說韓非已死,我百分之百的相信,”說著話,他重新打開電腦,這回他沒有再由于,將八千萬的美圓干脆利落的轉(zhuǎn)到謝文東的帳戶上。轉(zhuǎn)完之后,傲天拍拍巴掌,說道:“好了,謝先生現(xiàn)在可以放心了吧!”說著,他將電腦一推,轉(zhuǎn)向謝文東。謝文東對傲天并不信任,微微回頭,向張一使個眼色,后者會意,快地取出電腦,查核帳戶,看傲天轉(zhuǎn)過來的錢有沒有到賬。時間不長,張一眼睛一亮,伸著脖子貼近電腦屏幕,仔細看了好一會,他暗暗咽口吐沫,像謝文東點點頭,示意沒錯,錢已到賬。張一這輩子還沒有看過這么多的錢,雖然,那僅僅是一長串的數(shù)字??戳T張一的示意,謝文東微微一笑,說道:“傲兄果然講信用?!薄肮?”傲天仰面大笑,伸出手來,說到:“與謝先生合作,十分愉快,希望日后能繼續(xù)友好交往下去?!薄叭蘸??”謝文東淡然笑道:“傲兄準備回臺灣嗎?”傲天點點頭,說到:“沒錯!”謝文東問道:“什么時候?”傲天想了想,說到:“慢則一個月,快則二十天?!鳖D了一下,他又補充道:“畢竟請幫在大6還有許多爛攤子需要我去收拾,急也急不來,二十天已經(jīng)是我能給出最短的時間了?!敝x文東聳聳肩,不置可否,轉(zhuǎn)目看向向問天。向問天哈哈大笑,說道:“傲兄其實不用著急,可以留在大6,慢慢處理,想處理到什么時候就處理到什么時候?!卑撂煲汇叮唤獾乜粗騿柼旌椭x文東,不知道他倆人在玩什么花樣。按道理說,請幫的存在對南,北洪門來說是個不小的威脅,即便現(xiàn)在韓非已死,但實力依然不小,若假以時日,實力得到補充,依然能在大6作大,他倆應(yīng)該希望自己越早離開越好,怎么突然又給自己這么充裕的時間了呢?實在令人費解??粗樕系囊苫螅x文東在旁笑瞇瞇地說道:“其實,向兄說得并不準確,依我們的意思,傲兄就留在大6好了,也不用再回t了。”“什么?”聞,傲天大吃一驚,目光漸漸變得幽深,嘴角挑起,笑問道:“謝先生這話什么意思?”“就是你不要走了。”“你要我留在大6?”“不是我讓你留下,而是另有他人?!薄笆钦l?”傲天凝聲問道。他話音剛落,突然,會議室的門外傳來一陣刺耳的噪雜聲,叫喊連天,還不時伴隨著‘撲通,撲通’的悶響。在坐的都是老江湖,不用仔細聽也能察覺到外面打起來了。傲天以及身旁的手下人員同是一變。在己方的總部竟然有人打起來,實在太不可思議了,誰會有這么大的膽子?南北洪門的人?不可能!除了坐在會議室里的謝文東和向問燈!火-書城天以及他倆的隨行人員之外,其余的人都駐留在城外,不能無聲無息的殺到總部里。是自己人打起來了?那就更不可能了,手下的兄弟沒有這么大的膽子,那究竟會是誰呢?傲天臉色難看,轉(zhuǎn)頭對這身旁的一名手下楊頭道:“出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是,傲大哥!”應(yīng)聲的哪么青年點下頭,右手自然摸向后腰,快地向外走去。謝文東和向問天相視一笑,倒是滿面的輕松,似乎早知道外面會生爭斗似的。那青年剛剛走到門前,沒等將房門拉開,只聽咔嚓一聲脆響,一名青幫人員直接從外面撞了進來,撲在地上,滿面是血的暈死過去。別說那青年嚇了一跳,即便是傲天也下意識的站起身形,看了看暈死過去的兄弟,隨后慢慢挑起目光,向外望去。只見房門外的走廊里,橫七豎八倒下大片,大多都是己方人員,還有一部分手下兄弟臉色蒼白,嚇得貼墻而立,冷汗直流,雙腿亂顫。向走廊中間看,黑壓壓的走來一群人,為的是名壯漢,雖然赤手空拳,但身上卻流露出令人心寒的殺氣??辞宄巳说南嗝玻撂祗@呼出聲:“張光?”“哈哈!”隨著一長竄的笑聲,那名壯漢已走進會議室里,不看別人,雙眼直勾勾的瞪著向問天,喘著粗氣說道:“傲大哥,我的好兄弟啊,想不到你竟然還能認識我張廣!”沒錯,來著不是別人,正是青幫十把尖刀之一,在南京被洪門俘虜?shù)膹垙V。“啊——”傲天手下的那名青年猛地將后腰的刀片拔出來,大吼一聲,隨即舉刀,對準張廣的腦袋惡狠狠的劈了下去。張廣冷笑出聲,非但未退,反而前沖兩步,同時手臂抬起,一把將青年持刀的手腕扣住,幾乎不分先后,他的另只拳頭也隨之重重的打在青年的軟肋。咔礤!伴隨骨骼折斷的聲音,那青年怪叫一聲,軟綿綿地倒了下去,雙手捂著塌陷下去的肋骨,疼得滿地打滾。“別讓你的手下出來丟人顯眼了,傲天,你還是親自上來還了!”張廣滿臉的鄙視,一步步地向傲天走去。傲天下在徹底蒙了,他想不清楚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張廣不是連同唐堂、魏東東一起被幅率了嗎?怎么現(xiàn)在又突然跑出來了?而且,他后面的那些人眼生的很,不過看衣著,又是己放人員沒錯,明顯是韓非的麾下,他們又是怎么進入到總部的?自己的手下為什么不阻攔他們?心里有太多太多的不解,他深吸口氣,雙眼凝視著張廣,頓了片刻,他哈哈而笑,說道:“阿廣,為了救你出來,我可是花費了三千萬美金,難道……”說著話,他指了指在地上嚎叫的心腹手下,又道:“這就是你對我的回報嗎?”“少***和我來這一套?”張廣的兩只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預(yù)謀篡位,策劃兄弟反目,見死不救,謀害幫主,置社團的利益與不顧,你……不僅不再是我青幫的人,簡直就***不是人!青幫上下,向來團結(jié),怎么就出了你個白眼狼!”張廣越說越氣,猛然長嘯一聲,從肋下抽出鋼刀,直奔傲天沖去。不等傲天出手,他左右的心腹隨從同時亮出武器,將張廣攔住??粗窒氯伺c張廣戰(zhàn)在一處,傲天臉色陰沉的嚇人,猛的一轉(zhuǎn)頭,毫無掩飾怒目看向謝文東,厲聲喝道:“謝文東,是不是你在搞鬼?”謝文東淡然而笑,柔聲說道:這是你們青幫之間的事,與我和向兄沒有關(guān)系,有什么話,等你吧自己的事情搞定之后再說吧!說著話,他和向問天齊齊站起身,又道:我們在外面等!說著,便邁步向外走去。站住!傲天怒吼,陰聲說道:不把話說清楚,今天誰也媽都別想離開!不等謝文東和向問天答,這時,門外突然傳來渾厚的話音:傲天,你究竟還在執(zhí)迷不悟道多久!多么熟悉的聲音,傲天聽到這個聲音,整個身子都僵硬住了,臉上表情又是震驚,又是驚駭,又有茫然,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脖子機械性地慢慢扭動,看向會議室的房門處。只見,房門那里站有一位青年,身材瘦高,相貌剛毅,臉上棱角分明,一雙虎目,射出明亮又灼熱的光芒??辞宄砣酥?,傲天的身子一晃,差點跌坐回椅子上,好在雙手及時按住桌案,總算將身子穩(wěn)住,目視對方,嘴巴張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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