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周天臉色一變,不自覺的向前走出數(shù)步,問道:“謝先生……是要我歸順……?”“也可以這么說?!敝x文東笑呵呵說道:“今天晚上,周長老雖然死了三個徒弟,但如果你愿意的話,你將可以擁有十萬甚至幾十萬的徒弟,我們洪門的兄弟很多哦,而且還會越來越多,我一直想為他們找個好師傅,周長老在我心中是最合適的人選?!崩瓟n周天,只是謝文東靈光一閃的念頭,先周天為人比較懦弱,是個胸無大志的骨頭軟,更容易受自己的控制,其次,他也想在望月閣里多留幾個后手,好供日后自己對付曲青庭時應用,再次,他確實想提升社團的整體戰(zhàn)斗力,如果由望月閣的長老能親自來知道,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周天聽完這話,身軀一震,低頭看看地面上橫七豎八的尸體,再瞧瞧謝文東前后左右的數(shù)十號qiang手,心中生出絲絲寒意。此時,他面臨兩個選擇,一是背叛,一是被殺。他慢慢垂下頭,沉思不語,臉色時陰時晴,看得出來他心里在做天人交站,額頭也不知不覺的滲出汗水。謝文東看了看手表,柔聲說道:“周長老,我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去處理,無法給你太多的時間,你必須得現(xiàn)在就給我答復。是生是死,已都擺在你的面前,難道,選擇起來就那么難嗎?”他說得輕松,但對于周天來講,做出選擇確實很難。他畢竟在望月閣內做事有數(shù)十年的光景,感情深厚,不是說背叛就能背叛的,但同時他的生性又貪生怕死,現(xiàn)在,真到了兩難的地步。謝文東直勾狗地看了他片刻,搖搖頭,邊轉回身邊說道:“殺了他!”嘩啦!qiang械震響,連續(xù)的上膛聲象是一只巨錘,不斷地敲打著周天的心臟,他激靈靈打個冷戰(zhàn),對著謝文東的背影,尖聲叫道:“等一下!謝先生請等一下!”謝文東停住腳步,半轉回頭,問道:“周長老還有什么話要說嗎?”“我……我愿意!”“呵呵,周長老愿意什么?”“我……愿意歸順謝先生!”周天幾乎是用盡渾身的力氣,才把這句話從牙縫里擠出來。袁天仲心中冷笑,平時,他一直被望月閣的人罵為是叛徒,嘴上沒說什么,但心里始終系個疙瘩,現(xiàn)在好了,連堂堂的周大長老都向謝文東屈服了,這更加堅定他留在洪門的決心。“識時務者為俊杰!”謝文東目光幽深,笑瞇瞇地說道:“安排酒菜,為周長老壓驚!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了!”說著話,他哈哈大笑,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內。等謝文東離開之后,北洪門人員紛紛將qiang械收起,一個個挽起袖子,該搬尸體的搬尸體,該擦地的擦地,該刷墻的刷墻,不用誰來指揮,一切都進行的有條有理,顯然應付這樣的事,眾人的經驗都很豐富。東心雷面帶笑的走到周天近前,客客氣氣地說道:“周長老,剛才讓你受驚了,如果我有語不周的地方,還望你務必見諒??!”想不到北洪門對自己的態(tài)度轉變的竟然如此之快,周天有些蒙,喏喏的說不出話來。東心雷身形一側,向里面伸了伸手,笑道:“周長老里面輕,酒菜已經讓兄弟們去準備了,馬上就好!請!”“啊!”周天表情麻木地應了一聲。通過周天的手機,謝文東查出另外兩名望月閣長老姜韶和喬瑋的電話號碼。他直接把電話打給姜韶華。姜韶華和喬瑋此時還蹲在洪武醫(yī)院的附近,不是在找機會沖進去,而是在等周天等人的消息。他的手機突然響起,拿出來一看,是周天打來的電話,他臉色微變,心中暗道:奇怪!周天竟然沒死在北洪門的總部,難道他真把焦嬌給救出來了?他心中充滿著疑惑,把電話接通。“是姜韶華姜長老吧?!”電話里,傳來陌生青年的聲音。姜韶華一愣,點頭道:“我是!請問,你是……”“我是謝文東!”謝文東毫不隱瞞,開門見山的報上名號。聽完“謝文東”這三個字,姜韶華手掌一哆嗦,手機差點摔到地上。謝文東竟然拿著周天的手機給自己打電話,如此說來,周天已經……雖然早預料到會有這個后果,可是心里還是驚駭不已。他強裝出笑容,問道:“周長老的電話,怎么會在謝先生手里呢?”謝先生?旁邊的喬瑋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爸荛L老的手機在我手里,自然有在我手里的理由。”謝文東話鋒一轉,笑瞇瞇地說道:“我實在很佩服姜長老的頭腦啊!竟然想出這么個高明的計謀來使自己脫身!”姜韶華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故做糊涂地說道:“謝先生這話是什么意思?我聽不明白。文東說道:“按照計劃,你和喬長老應該偷襲洪武醫(yī)院,吸引我們的注意力,然后周長老這邊在趁機潛入我們的總部,救出焦嬌,計劃的很好,不過,姜長老卻臨時更改了行動,留在醫(yī)院外按兵不動,故意讓周長老他們去送死,然后你便可以以行動失敗的借口回到望月閣交差了,姜長老,你說我說的這些對不對?”“你怎么知……”姜韶華太驚訝了,謝文東所講的,和他所作所想的一模一樣,簡直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在無比震驚的情況下,把話也說漏了??墒呛芸欤旨泵Ω目?,說道:“謝先生太會編故事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姜長老,你就不用再裝了,你以為自己計劃周全,可是世界上哪里有天衣無縫,又哪有不透風德墻?呵呵,我的兄弟很多,也許就在你的周圍,也許就在你的身邊,你說什么,做什么,我都了如指掌!”姜韶華聽完,從內心深處打個冷戰(zhàn),下意識的左右張望,可是,他什么都沒有看見,最后,目光落在身邊的喬瑋臉上。后者被他精亮的目光盯的奇怪不已,忍不住問道:“姜長老,怎么了?”過了片刻,姜韶華收回目光,沒有理他,冷笑一聲,對謝文東說道:“你知道又如何?”“如何!我若是告訴給焦開洋,你認為他還能容忍你的存在嗎?”“哼!可是誰又能相信你的話?”“焦開洋或許不會相信我,但他一定會相信周長老的?!薄笆裁??”姜韶華臉色頓變,疑聲問道:“周天還沒有死?”“當然!”謝文東笑道:“周長老既沒有死,也沒有受傷,我正準備送他回望月閣呢!”姜韶華心中大叫糟糕,周天如果沒死,哪么現(xiàn)在想必已經知道了一切,他若回到望月閣,那自己就徹底完蛋了,因為自己的膽怯而害死三明長老、其名門徒,這個罪名可就大了。他身子哆嗦一下,語氣爺軟了下來,笑問道:“謝先生給我打來電話究竟是什么意思,直說吧!”“兩件事?!薄澳膬杉??”“其一,我希望姜長老能到我這里來一趟,有話,我們可以當面說清楚,然后姜長老和周長老可以一起回望月閣,路上也好有個照應。其二,干掉你身邊的喬瑋?!敝x文東輕松的柔聲說道。???姜韶華身軀一震,半晌沒回過神來,過了好一會,他不動聲色的握了握拳頭,說道:“我想和周長老說話?!焙椭芴煺f話是假,他主要是確認一下周天是不是還活著?!皼]問題!”時間相隔不長,電話那邊傳來周天的聲音,語氣冰冷的寒人,冷冷說道:“姜老弟,你想不到吧,我現(xiàn)在竟然還活著呢!”***,周天果然沒死!聽到周天的話音,姜韶華再無懷疑,直接把電話掛斷。他感覺一陣乏力,身子向后一仰,直接坐到地上,雙手按住疼痛欲裂的腦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旁邊的喬瑋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只是一會聽他說謝先生,一會又說周長老的,聽的滿頭霧水。他脾氣火爆,等不及的追問道:“姜長老,究竟生了什么事兒?”姜韶華頭也不抬的低聲說道:“周天沒有死,而是被謝文東活捉了?!薄鞍??”喬瑋驚訝到:“那……那……”“這還不算要命的,要命的是,周天現(xiàn)在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一切,而謝文東卻要讓他回望月閣,一旦他回去,你我就統(tǒng)統(tǒng)完蛋了!”姜韶華說的是實話,想保住自己的性命,要么就殺掉周天滅口,要么就按照謝文東的意思去做,可是殺掉周天的可能性太小。“我們的一切?知道我們的什么?”喬瑋好奇的問道。姜韶華抬起頭,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知道我們貪生怕死,沒敢進洪武醫(yī)院,卻讓他們進洪門總部去送死!”“???他……他怎么會知道的?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如果他回到望月閣,讓閣主知道這件事,咱倆誰都活不成了?!薄八哉f,還得有人再做出犧牲!”“姜長老什么意思?”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