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謝文東仰面而笑,連連點頭,說道:“孟兄好厲害的眼力,竟然能看出我用的是空城計,不過,我卻敢打賭,你不敢踏近堂口?!薄肮 泵涎笮?,朗聲說道:“明明是故弄玄虛,耍的空城計,我為何不敢近堂口?!”謝文東笑瞇瞇地說道:“那你就近來試試?。 泵涎⒁曋x文東半晌,哼笑一聲,抬腿就要往里進,可腳是提起來了,卻遲遲沒有落下,心中靈光一閃,猛然打個冷戰(zhàn),暗道不多!現(xiàn)在謝文東明顯是在用激將法,激自己進入堂口,他為什么敢如此有恃無恐,難道其中當真有埋伏不成?想到這里,孟旬倒吸口涼氣,根據(jù)自己對謝文東以往所作所為的研究,此人用計,陰險詭詐,神鬼莫測,若其中真有埋伏,自己進去,無疑是羊入虎口,同時還會連累許多兄弟搭上性命。他眉頭深鎖,尋思半晌,抬起的腳又慢慢收了回去,倒退兩步,目光幽深地盯著謝文東,點了點頭,什么話都沒有多說,轉回身形,揮手喝道:“撤!”軍令如山倒。他一聲令下,南洪門幫眾如同潮水一般,嘩的一聲,腿了下去??凑呙涎畮е虾殚T幫眾撤走,站在謝文東身旁的霍文強跺了跺腳,搖頭說道:“東哥,孟旬竟然撤走了,實在太可惜了……”“是實在太險了!”謝文東噓了口氣?!笆裁??”霍文強睜大眼睛,疑惑地看著他。謝文東慢慢站起身形,走到他進前,貼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孟旬猜的沒錯,我確實用的是空城計,其實,沒有什么后手,更沒有什么埋伏,多虧他撤了,不然,我們恐怕統(tǒng)統(tǒng)都要做南洪門的俘虜了。”說完話,他輕嘆口氣,笑瞇瞇地走開了?;粑膹娬驹谠鼐镁梦磩?,臉上還掛著殘留的笑,冷汗卻順著他的鬢角滴滴答答流淌下來。孟旬撤退,回到己方的一輛面包車里,沉默無語。他手下的眾干部們紛紛跟上來,坐到孟旬的周圍,想要問話,但見他臉色不對勁,誰都沒敢開口,一個個皆是欲又止的摸樣。孟旬低著頭,沒有看眾人的表情,也知道大家心里在想什么,他淡然說道:“你們想問什么,就問吧!”“孟哥,難道謝文東真在堂口內設下了埋伏了?”負責情報的中年頭目小心翼翼的問道。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孟旬說道:“這個問題,我應該問你才對!北洪門當初來攻堂口時,只有五百人,后來有沒有增援進入,你應該最清楚不過了!”“哦···”中年干部心中一顫,沉吟半晌,說道:“孟哥,不是我對下面的兄弟沒信心,而是謝文東實在太狡猾,而且以往也有過多次的教訓,明明眼線沒有查出北洪門的人,但到關鍵時刻,北洪門的大隊人馬卻不知道從哪突然鉆了出來,所以··所以下面的兄弟雖然沒有查處北洪門有過增援的跡象,但是我不敢確認就真的沒有?!薄笆前?!我也是這樣考慮的?!泵涎嘈χc了點,他閉上眼睛,心思急轉,過了好一會,他說道:“想知道謝文東用得究竟是不是空城計,唯一的辦法,就是進去里面試探一下!”聽完這話,眾人皆忍不住一哆嗦。試探?怎么試探?去的人少了,根本試不出來,如果去的人多了,萬一有埋伏怎么辦?去試探的兄弟恐怕一個都出不來。眾人心里琢磨著,腦袋垂的一個比一個低,生怕孟旬點到自己的名字??吹酱蠹倚捏@膽寒的模樣,孟旬又好氣又好笑,不過他也理解眾人的心情,沒有誰會和自己的性命過不去,就連自己都不敢踏進堂口一步,更何況其他的兄弟呢?!這個狡猾的謝文東真是給自己出了道難題??!孟旬這回是真動了心思,眼珠提溜亂轉,考慮應對之策?!懊细?,我看咱們就放一把火,把謝文東這群人統(tǒng)統(tǒng)燒出來,看看他究竟有沒有伏兵!”一名干部說道。“燒?你想把消防隊引來嗎?而且你別忘了,堂口是我們的,你見過有燒自己堂口的嗎?”另一名干部針鋒相對的嘲諷道?!凹热荒氵@么說,那你出個主意!”“我沒有主意,但是我也不會出餿主意!”“……”這兩人,你一,我一語,激烈地爭論起來,孟旬被他倆吵得頭大,擺擺手,不滿地說道:“要吵架,你倆就給我出去吵,別在我面前制造噪音!”一句話,把兩人都說得沒詞了,雙雙閉上嘴巴,不敢語。孟旬看向中年干部,微微一笑,說道:“你和胡口當?shù)氐木疥P系不錯,是吧?”“是的,孟哥!”那中年干部急忙點頭。他是負責情報的頭目,和警方的公關也屬于他的職責之一。他正色道:“為了獲得警方的支持,并從他們那里得到情報,我沒少給胡口警方高層好處。”“嗯!”孟旬含笑道:“讓我們兄弟去試探謝文東,那太危險了,而且也沒有誰愿意去!”說著話,他笑呵呵地環(huán)視周圍眾人。南洪門的干部皆紅著老臉,一句話說不出來,只剩下嘿嘿干笑。孟旬繼續(xù)說道:“不如,讓警方出人進去試探。由于這里最近常有大規(guī)模的火拼,警方前來調查,再正常不過,謝文東阻攔不住,警方進去,定能探明北洪門在堂口里究竟有多少人,不知,大家認為這個主意如何?”等他說完,數(shù)名干部一齊挑起大拇指,心悅誠服地嘆道:“高!孟哥的主意實在是高!”中年干部連連點頭,笑道:“孟哥,這個主意可行,我這就去聯(lián)系公安局長,讓他出人!”孟旬頷道:“度要快!”“明白!”南洪門做起事來,也是極有效率的,在這點上,并不比北洪門差。那名負責情報的中年干部馬上給警局局長打去電話,說明此事,請他幫忙,雖然這么晚被吵醒,局長很不高興,但還是滿口答應下來。俗話說的好,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他收了南洪門不少好處,現(xiàn)在人家有事相求,他哪能拒絕,而且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難事。局長答應得很干脆,可是當警察來到堂口時,已是凌晨四點多,天邊泛起魚肚白,有了亮光。孟旬對警方的來遲很不滿,但好在還是來了,他讓中年干部交代幾名警察一番,然后坐回到車上等消息。他考慮好了,若是堂口內真有埋伏,自己從長計議,另做打算,若是謝文東聲張?zhí)撌?,那么不管是不是天亮,都要一口氣打進去,不理旁人,先把謝文東生擒活捉,這也算是自己回報了掌門大哥的知遇之恩。警察旁若無人,橫著膀子走進堂口之內,南洪門的人則在外面拉開架勢,做好準備,隨時待命,要一鼓作氣沖殺到堂口里。警察來了,北洪門的眼線早早得就把消息傳到堂口之內。袁天仲、霍文強等人聽完之后,皆是一愣,警察怎么突然來了?不過他們來倒也好,至少南洪門不敢明目張膽的動進攻,這晚總算能安然無事的挺過去。聽完消息,他們都還挺高興,謝文東卻冷笑一聲,說道:“這些警察,來者不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孟旬找來的?!薄鞍??”眾人驚訝地張大嘴巴,原本心中的喜悅瞬間消失得無影蹤。謝文東說道:“孟旬心中沒底,不知道我們究竟是不是在用空城計騙他,而他又不敢派南洪門的人進來試探,所以就把警察找來,探我們的虛實!”哎呀!眾人聽完這話,無不變色,原來其中還有這樣的玄機,那己方的處境豈不是危險了?現(xiàn)在警察站在南洪門那邊,若是硬往堂口里闖,己方根本攔不住,真被他們探出虛實,后果不堪設想。這時候,眾人都急了,紛紛問道:“東哥,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謝文東一笑,說道:“警察要來,攔是攔不住的,那就大大方方的讓他們進來好了!”“可是,他們進來之后,我們豈不就露餡了嗎?”霍文強急出一腦門子汗。謝文東笑道:“不用擔心,我有辦法!”霍文強眨眨眼睛,實在想不出謝文東會用什么辦法遮住警察的眼睛。時間不長,數(shù)名警察來到堂口門外。由于此時堂口大門已無人看守,警察暢通無阻,直接走了進來,上了臺階,到了大堂之內,舉目一瞧,皆嚇了一跳,只見大堂內黑壓壓的都是人,至少也得有上百號之眾,雖然手里沒拿家伙,但一個個對他們怒目而視,倒也挺嚇人的?!澳銈冞@么多人在這里干什么?非法聚會嗎?誰是你們的頭,讓他給我出來說話!”說話的警察已四十開外,肩章上兩杠三星,是位級別不低的隊長?!熬煜壬?,我們都是合法的生意人,并不是非法聚會!”隨著話音,霍文強從人群中走出來?!吧馊??”幾名警察皆嗤笑出聲,那名隊長看著他,冷聲問道:“你就是這里的負責人?”、洪門Ω雄霸メ霸氣64285764洪門Ω雄霸メ雄風4o745271洪門Ω精英メ暗組6465o8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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