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問天不請自來,這正合胡玲霞的心意。胡玲霞這次來上海,一是為了調(diào)查李天華的案件,將事情弄個明白,洗刷于部長用人不當(dāng)?shù)倪^失,再者,也是專程來尋找謝文東的罪證,打算來個以彼之道,還使彼身,借謝文東去攻擊政治部??墒窍胱サ街x文東的罪證并不容易,胡玲霞覺得之憑自己的力量還很難做到這一點,于謝文東的死對頭向問天合作是個不錯的選擇,結(jié)果她還沒去找他,向問天卻主動來了。有謝文東這個共同的目標(biāo),他倆人可謂是一怕即合。胡玲霞到達上海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劉云偉這個代理局長撤換掉,其市局長的位置由與她同行到上海來的心腹人員暫時接管。隨后,她又開始著手全面整頓jin隊,大規(guī)模剔除掉那些曾經(jīng)受過黑錢的jin員,來了一次徹底的大換血。jin方那邊忙的不亦樂乎,雞飛狗跳,謝文東反而清閑了下來,公安部的高官到了上海,而且一來就搞出一連串的動作,他這時候在主動去挑起爭端,顯然是不明智的,謝文東也不會傻到去那么做。南北紅門的爭斗也隨著胡玲霞的到來而暫時告一段落。這天晚間,謝文東在自己的夜總會邊聽著音樂慢悠悠地喝著飲料。這段時間,由于jin察沒再來查場,夜總會的生意逐漸好了一些,客人也慢慢增多,雖然不至于熙熙攘攘,可到了晚上也從未間斷。謝文東坐在高腳椅上,單肘拄著吧臺,敲著二郎腿,一副輕閑自得的謎樣。這時一名北洪門的小弟從外面快步走進來,到了謝文東近前,畢恭畢敬地低聲說道:“東哥,劉云偉要見你!”“哦?”謝文東挑起眉頭,笑呵呵地說道:“劉云偉?他現(xiàn)在在市局是什么職務(wù)?”那小弟愣了一下,撓撓腦袋,說道:“好像被撤職之后就沒有職務(wù)了?!敝x文東仰面輕聲一笑,說道:“讓他近來吧!”“是!東哥!”時間不長,劉云偉隨著北洪門小弟走了進來。只是幾日未見,劉云偉現(xiàn)在的模樣狼狽的可以,身上的西裝凌亂不堪,散著難嗅的怪味,好象十多天都沒有更換過,腳下的皮鞋也不象以前那么油光錚亮,上面布了厚厚一層的灰塵,向臉上看,整個人憔悴了一圈,面窩深陷,眼眶黑,滿面的胡茬子,如果在大街上遇到,謝文東可能都認(rèn)不出來他?!昂呛?,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劉局長,快請坐!”謝文東說得客氣,但態(tài)度可沒有一丁點客氣的意思,坐在椅子上,動也沒動,只是微微地擺了一下手。撲通!沒等說道,劉云偉在謝文東面前跪下了,他兩眼一紅,老淚縱橫,顫聲說道:“謝先生,救我啊,你得救救我?。 彼蝗幌鹿?,引來周圍無數(shù)道驚訝的目光,許多客人都不明白怎么回事,還以為乞丐闖夜總會了呢!謝文東皺了皺眉頭,連聲說道:“起來,起來,別讓別人看到,成什么樣子?!”說著話,見劉云偉仍跪地不起,謝文東不耐煩地向一旁的小弟使了個眼色。那小弟十分機靈,立刻會意,上前強行將劉云偉攙起,笑呵呵地說道:“劉局長,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好了,你這個樣子,明顯是讓東哥為難嘛!”“唉!”劉云偉哭sang著臉,哀嘆一聲,搖頭說道:“我現(xiàn)在還算什么局長?!胡玲霞那個死女人已經(jīng)把我停職了……”謝文東淡然說道:“能在家里輕松地呆段日子,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薄爸x先生,我哪能呆得住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子都靠我來照顧,可我現(xiàn)在被停職,沒有收入,我拿什么去照顧家人啊!”劉云偉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何況,當(dāng)初我為了幫謝先生,已經(jīng)得罪了南洪門,當(dāng)我是局長的時候,他們不敢對我怎么樣,現(xiàn)在……我什么都不是了,他們肯定會來報復(fù)我的,謝先生,無論如何你也得救救我啊!”謝文東默默等他說完,隨后問道:“你要我怎么幫你?”劉云偉精神一振,急忙抬起頭來,說道:“給我一筆錢,幫我和我的家人辦份護照,無論去哪,總之不在國內(nèi)就行!對于謝先生來說,這應(yīng)該是輕而易舉的事吧?!”沒錯,對謝文東來說這確實很容易辦到,不過謝文東可不是一個大手大腳的人。當(dāng)你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他可以對你很慷慨,可一旦你沒有了利用價值,謝文東是不會在你身上多花一分錢的。聽完他的話,謝文東悠悠而笑,說道:“給你一筆錢,再幫你辦出國的護照,這筆費用的數(shù)目可不小??!”“只……只需幾百萬而已……”不等劉云偉說完,謝文東擺手打斷他的話,慢慢從椅子上站起來,拉了道:“我的錢,每一分都是我的兄弟用性命拼回來的,我不會拿出來白白去打水漂,所以,對于你的請求,我無能為力!”不等劉云偉說完,謝文東擺手打斷他的話,慢慢從椅子上站起,拉了拉衣襟,隨后直挺腰身,冷冷地注視著劉云偉,正色說道:“我的錢,每一分都是我的兄弟用性命拼回來的,我不會拿出來白白去打水漂,所以,對于你的請求,我無能為力!”說完話,他一揮手,柔聲說道:“兄弟,送客!”“謝先生,你不能見死不救啊,謝先生……”劉云偉坐在地上,放聲大叫,北洪門的小弟不管那么多,走到他近千,一把將他的胳膊架住,‘和顏悅色’地說道:“劉局長,東哥已經(jīng)把話說得很清楚了,你還是請便吧!”說著話,他的手可一點沒客氣,強行拖著劉云偉,向外走去。正在這時,夜總會的房門一開,從外面走進來三個人,兩女一男。這三位,不是旁人,正是胡玲霞、戴安妮以及李天華的李明義?!昂牵∵@里還挺熱鬧的嘛!”胡玲霞身著一身黑色的洋裝,下面黑色閃亮的高跟鞋,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精氣神倍足。她背手,走進夜總會內(nèi),正好看到劉云偉坐在地上被北洪門的小弟強行拖著向外走,她先是一愣,隨后笑了,說道:“呦,原來劉先生也來這里啊!”看到她,原本坐在地上撒潑耍賴的劉云偉立刻沒了動靜,身子僵硬,兩眼射出兇光,狠狠瞪著胡玲霞,牙關(guān)咬得咯咯作響。在他看了,如果不是胡玲霞到了上海,自己現(xiàn)在還舒舒服服地坐在局長的位置上,受著黑白兩道的恭敬,心安理得地大把收著黑錢,和年輕漂亮的情婦花天酒地,但是,現(xiàn)在這一切都沒有了,皆是因為她的出現(xiàn)。謝文東不認(rèn)識胡玲霞,但卻認(rèn)識戴安妮和李明義,他微微一笑,頷說道:“戴jin官、李兄,你二位今天怎么這么有空到我這里來了呢?”說話時,他的眼角余光一直打量著胡玲霞。戴安妮沒有說話,李明義卻重重哼了一聲,看著謝文東的笑臉,他此時恨不得撲上前去咬上幾口,如果不是他利用自己,父親哪能蒙受不白之冤,這一切的幕后黑手就是謝文東,可是最氣人的是,明明知道是他所為,卻偏偏拿他無可奈何?!芭叮磕銈冋J(rèn)識!”胡玲霞手指謝文東,笑問道:“這位是……”“胡副部長,他是……”雖然已將對方的身份猜出個大概,不過聽對方親口道出名姓,謝文東還是微征一下,隨后與胡玲霞握了握手,笑道:“原來是胡大姐,你好、你好!你是公安部的,而我是政治部的,大家都屬同仁,相互之間就不必太客氣了。我叫你胡大姐沒關(guān)系吧?”謝文東套近乎的說辭令胡玲霞啞然失笑,說起來,無論于公于私,還真就沒人叫過她胡大姐,這個稱呼聽起來倒是很新鮮,也很親切。胡玲霞笑道:“你能認(rèn)得起我這個大姐,我可認(rèn)不起你這個弟弟!”“哈哈——”謝文東仰面大笑。對謝文東的第一印象,胡玲霞的感覺并不壞,兒謝文東清清秀秀、如鄰家男孩的外表也確實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敵意。胡玲霞轉(zhuǎn)頭看向劉云偉,疑問道:“這是怎么回事?”“沒什么?劉局長只是喝多了。”說著話,謝文東象北洪門小弟揚揚頭,說道:“送劉局長回家!”“是!”北洪門小弟再不耽擱,死托硬拽,算是把劉云偉拉了出去。胡玲霞淡笑道:“謝先生對劉云偉的稱呼該改一改了?!薄案某墒裁??”“他現(xiàn)在已不是局長。”“哦!”謝文東輕嘆口氣,說道:“那真是太可惜了?!薄翱上б院鬀]有人給你大開方便之門了?”“呵呵……”謝文東瞇眼而笑。胡玲霞話鋒一轉(zhuǎn),突然說道:“我和李天華李局長是一同共事多年的同事,也是相識多年的老朋友,我希望他能平安無事,謝先生,你應(yīng)該能明白我的意思吧?”洪門Ω精英メ血殺6465o8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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