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袁華這里,謝文東得到了重要的消息,也知道了自己日后將要面對一個新的敵人,死神聯(lián)盟。他和死神聯(lián)盟之間沒有任何的個人恩怨,有的只有利益上產(chǎn)生的沖突,而這種沖突卻恰恰比個人恩怨更難以化解。不過謝文東并不畏懼對方的強大,反而有種沖動,去與對方正面碰撞的沖動。袁華就喜歡象他這種充滿著沖勁和**的人,這也讓他仿佛看到年輕時候的自己,對謝文東也越欣賞。他向外揚揚頭,含笑說道:“文東,我們走!”“袁部長,我們?nèi)ツ??”謝文東奇怪不解地問道。“呵呵!”袁華悠然一笑,但并未回答。袁華帶著謝文東走出辦公室,下到一樓,進入一間寬闊的會場,謝文東舉目一瞧,只見會場的長桌兩邊坐滿了人,大多是都是身穿軍裝,不僅沈青位于其中,就連許久未見的張繁友也在。這些人,在政治部里皆可算是中、高層人物??吹皆A,眾人面色一正,紛紛起身敬禮。袁華滿面春光,含笑向眾人擺擺手,隨后帶著謝文東走到會場里端,站定之后,面向眾人,說道:“各位,都請坐吧!”嘩啦!隨著他的話音,眾人齊齊落座,動作整齊,聲音一致。袁華笑呵呵地指下謝文東,問道:“我身邊的這位兄弟,大家應(yīng)該都認識吧?”在軍方,相互之間稱兄道弟是很常見的,這點倒是和黑道相似。見他語氣輕快,說的話也是私下里的家常話,眾人的神情都輕松下來,紛紛笑道:“當然認識,是謝少校嘛!”坐在前列的張繁友說:“這陣子,在我們政治部里頭風(fēng)頭最緊的就屬謝兄弟了!”他雖然是在夸獎謝文東,但語氣卻有些酸酸的。一直以來,他都把東方易看成是自己的最大競爭對手,對謝文東這個人,他認為對自己根本構(gòu)不成什么威脅,只是個隨自己擺弄的小角色罷了??墒侨f萬沒有想到的是,謝文東自從被袁華“請”回國后,職位升得比火箭還快,而且越來越受到袁華的賞識和重用,到現(xiàn)在,已隱隱有凌駕自己之上的趨勢,這是張繁友無法接受的,而且他的性格也決定了他只能去趕別人,卻容忍不了別人來趕他。謝文東對張繁友還是比較客氣的,而且他倆一直都有利益往來,謝文東給過張繁友不少錢,而后者也幫過他不少的忙。他笑呵呵地說道:“張兄太客氣了!”“嘿嘿……”張繁友怪笑一聲,不再多。袁華收斂笑容,正色說道:“是??!這段時間里,在我們政治部最為搶眼的就屬文東了,直接或間接地提高了我們政治部的地位,尤其是這次抓捕張小波,文東的主導(dǎo)的行動堪稱完美,使我們?yōu)閲彝旎亓撕艽蟮膿p失,也一下子將安全局比了下去,也再次印證了我們政治部的存在對國家的安全是至關(guān)重要的。所以,我決定將文東的軍銜提升一級,而且申請也得到了上面老爺子的批準?!贝艘怀?,在場的眾人都愣住了,包括謝文東在內(nèi)。謝文東現(xiàn)在的級別是少校,再升就是中校,在政治部里,能做到中校的寥寥無幾,擁有這個的級別,完全可以進入政治部的核心了。謝文東的意外,是他沒有想到東方易說的竟然是真的,袁華還真的把自己提升為了中校。其實,袁華的申請早就上交了,而上面也早就批準下來,只是袁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通知謝文東,而這次無論謝文東抓捕張小波的行動有沒有成功,他的升職都已是板上釘釘?shù)氖?,只是行動的大獲成功給了袁華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罷了。會場內(nèi)足足沉默了十秒鐘,還是沈青率先鼓掌,打破僵局,接著眾人才紛紛反應(yīng)過來,掌聲也由開始的稀稀拉拉逐漸變成響成一片。張繁友雖然也在鼓掌,但是臉色卻異常難看。他初見謝文東的時候,就已經(jīng)貴為政治部的高官,而謝文東僅僅是個小混混,但到現(xiàn)在,謝文東的級別竟然已經(jīng)和他一樣,竟已能和他平起平坐。他臉色陰沉,心里更是又嫉又恨,牙根直癢癢。眾人的掌聲剛剛告一段落,這時,東方儀從會場外走了近來,手里還捧著一只精致的小盒子。來到袁華的近前,他將盒子遞上。袁華小心翼翼地將盒子打開,里面是嶄新的中校軍章和略章。袁華看罷,轉(zhuǎn)頭對謝文東正色說道:“文東,希望你以后能繼續(xù)努力,為政治部、為國家多做貢獻,盡自己該盡的一份力!”謝文東的心潮一陣澎湃,袁華對自己的賞識更令他感動,他深深吸了口氣,身軀挺起,一字一頓地說道:“袁部長請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恩!”袁華看著他,欣慰地點點頭,隨后,伸手將謝文東肩膀上的少校軍章取了下來,換上嶄新的中校軍章,接著,又幫他換上了三排橫杠的略章。完事之后,袁華上下看了看,暢然而笑,說道:“文東,你現(xiàn)在已是中校,即便是放到部隊里也是團長級別了,估計全軍上下,再找不到一個比你更年輕的團長了!”說完話,他哈哈大笑起來。在場的眾人也都笑了,只不過大多數(shù)人笑得都很苦澀,看著如日中天的謝文東,要說心里不眼紅,那絕對是騙人的。不過眼紅歸眼紅,但現(xiàn)在謝文東得勢,他們在表面上都競相向謝文東示好,紛紛上前去表示祝賀,雖然真心實意的并沒有幾個。政治部里的人,都是善玩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個中高手。授完謝文東的新軍銜之后,袁華沒有多做逗留,很快就有事離開了,這時,張繁友笑嘻嘻地走到謝文東近前,裝模做樣的說道:“恭喜謝兄弟,現(xiàn)在你我是同級別了,咱們以后可要多親近??!”“哈哈!”謝文東仰面而笑,說道:“張兄太客氣了,日后我還要多多倚仗張兄你呢!”“哎?用謝兄弟常說的一句話,我們相互幫忙!”“對!相互幫忙!”“我還有事,先告辭了!”說完話,張繁友轉(zhuǎn)身而去,在他轉(zhuǎn)過身形的瞬間,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面的陰森和冰冷。隨著他的離去,會場里的人走了一小半之多??粗鴱埛庇训热说谋秤?,謝文東笑在臉上,心中卻在冷哼,對張繁友的性格,他太了解了,自己升得越快,越是得到袁華的重用,他對自己的敵意也就越深。這個人,遲早會成為自己在政治部里的大敵。他正琢磨著,東方易和沈青二人走上前來,他倆上下打量一番謝文東,見他在愣愣呆,東方易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立刻了然于胸,含笑問道:“謝兄弟在想什么?”謝文東回過神來,隨意地擺下手,聳肩說道:“沒什么?!睎|方易被謝文東稱為老狐貍,眼睫毛拔下一根都是空的,他zei笑道:“是在琢磨張繁友吧?!”謝文東一怔,沒等他說話,沈青哼笑一聲,說道:“不用理會這個人,陰陽怪氣的,遭人煩得很!”沈青性格直率,想什么就說什么,而且他是霹靂小組的組長,屬于政治部的實戰(zhàn)官員,不接觸政治部內(nèi)部的爭權(quán)奪勢,所以說起話來也毫不避諱,直來直往。“呵呵——”謝文東被他的話逗笑了,轉(zhuǎn)頭對東方易道:“張繁友對我有敵意?!睎|方易一笑,別有深意地說道:“他對所有能與他產(chǎn)生競爭的人都有敵意,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謝文東咋咋眼睛,立刻想起東方易和張繁友之間的明爭暗斗,以前,他只是作為局外人看熱鬧,想不到現(xiàn)在自己也陷了進去。東方易揮揮手,說道:“不提他了!”頓了一下,他話鋒一轉(zhuǎn),笑道:“我說過什么?你肩膀上的星星會增加,胸前的杠杠也會變寬,怎么樣?我說的沒錯吧!”謝文東雙眼一瞇,嘿嘿笑了,反說道:“東方兄,你把我瞞在鼓里好久了吧?”東方易撓撓頭,干笑一聲,說道:“這也是部長的意思嘛!好了,不管怎么樣,謝兄弟高升是件值得慶賀的事,今天無論如何,也的由你做東,請大家出去大吃一頓!”“對!”沈青急忙拍手附和,笑道:“最近部里資金很緊張,我和兄弟們也好久沒開葷了,謝先生可不要吝嗇?。 睕]等謝文東答話,另有一名身穿軍裝的少校軍官伸長脖子湊了過來,眼珠賊溜溜的亂轉(zhuǎn),疑聲問道:“怎么回事?聽說謝先生請客嗎?”謝文東沒見過此人,眼中閃過一絲迷惑。沈青幫忙介紹道:“這位是馬躍馬兄弟!哦,對了,他是迅雷小組的組長,手下的兄弟也很多,好像喝我們一樣,也很久沒開過葷了!”“……”謝文東無語。這哪像政治部啊,簡直是快窮瘋了的土匪窩嘛!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