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任長風(fēng)一番話,直將在場的眾人都說得一愣一愣的,一個個瞪大眼睛,驚訝的看著他,包括謝文東在內(nèi)。實在難以相信,任長風(fēng)會有這樣的戰(zhàn)略眼光,而且還能想出這么一套如此完善成型的策略。謝文東目光一篇,看向坐在任長風(fēng)身旁的孟旬,之間后者笑呵呵的正微微點著頭,似乎在對任長風(fēng)的計劃表示贊賞。謝文東多聰明,轉(zhuǎn)念一想就明白了,這哪是任長風(fēng)想出的計劃,肯定是孟旬的主意。只是孟旬會做人,又不貪功,把他自己的主意借任長風(fēng)之口說出來罷了。見自己一番話說完,眾人都象看怪物似的看著自己,任長風(fēng)心中得意異常,嘴也隨之咧開,露出兩排小白牙,他笑道:“這就叫做釜底抽薪之計!”謝文東心知肚明,但也不點破,撫掌大笑,贊嘆道:“好一個釜底抽薪之計!”說這話,他轉(zhuǎn)頭看向左右的眾人,問道:“打架對長風(fēng)的計劃有什么意見嗎?”眾人紛紛搖頭,皆表示毫無問題。李爽垂頭嘟囔道:“計劃好是好,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長風(fēng)自己想出來的!”他說話聲不大,但也夠在場每個人聽的清清楚楚,任長風(fēng)老臉一紅,沒好氣的看著李爽,有些結(jié)巴的說道:“當(dāng)……當(dāng)然是我想出來的,有本事你也想出一條計劃說給我們大家聽聽!o李爽聳聳肩,搖晃著大搖頭說道:“我沒你厲害,我也想出來,嘿嘿……”任長風(fēng)氣呼呼的還要申辯,謝文東擺擺手,將他下面的話打斷,他說道“長風(fēng)的提議還是很不錯得,我認(rèn)為也十分可行?!闭f著話,他垂下頭,就著額頭沉思不語,過了好一會,他方悠悠說道:“既然我們現(xiàn)在占優(yōu),就應(yīng)該把優(yōu)勢揮到最大限度,不然豈不是浪費了?!我看阿一和長風(fēng)的策略可以一起實施。我們分成兩路,一路去占云南,一路南下去攻福州,讓南洪門尾不能相顧,大家認(rèn)為如何?”不等旁人答話,孟旬搶先說道:“這個辦法雖好,但風(fēng)險太高!”謝文東挑起眉毛,揚頭說道:“小詢,詳細說來聽聽!”孟旬正色道:“我們目前對南洪門是占優(yōu)勢,但優(yōu)勢還沒有大到能并分兩路而且使兩路都能輕松取勝的程度。萬一南洪門集中主力對付我們其中的一路,恐怕那一路的兄弟就要吃緊,弄不好就要敗下陣去,如此以來,我們的優(yōu)勢就都消耗沒了?!北娙寺犕甏簏c其頭,覺得孟旬的顧慮也是有道理的。謝文東的也點點頭,沉吟片刻,笑了,他說道:“分成兩路,不一定是將我們的實力對半來分,可以一路強,一路弱。強的那邊去進攻南洪門的正面,福州,弱的那邊可以去進攻南洪門的后院云南,這樣就可以不用擔(dān)心被南洪門各個擊破了”孟旬說道:“南洪門在云南的勢力不強,但也是相對于其他地區(qū)而的,如果只派小股兄弟過去,只怕也難有大的作為?!敝x文東仰面而笑,反問道:“如果我去呢?”在場眾人皆是一驚。孟旬眨眨眼睛,喃喃說道:“如果東哥親自前往,勝算或許能多幾分?!彼捯魟偮?,謝文東說道:“那么,此事就這么定了吧····”話還沒說完,他就覺得衣襟一個勁的在動,低頭一瞧,只見金榮在旁猛拉他的衣角,同時滿面擔(dān)憂地看著他。謝文東笑了笑,輕輕握住她的小手,微微搖頭,表示沒事。他認(rèn)為沒事,可是其他人不這么想。“我反對!”幾乎同一時間,北洪門和文東會的干部們都有人起身表態(tài),認(rèn)為謝文東只帶小股人員去云南和南洪門交戰(zhàn)太冒險,更何況,他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痊愈。謝文東理解的看著眾人,微微一笑,說道:“想要迅取勝,難免要冒些風(fēng)險的,何況,這風(fēng)險還不是很大。正如任長風(fēng)剛才所說,南洪門在云南的勢力不強,而且金三角在那邊的勢力也不能小窺,何況,文東會在那里也是有不少兄弟的,就算是我只身前往,都能和南洪門周旋,何況我還是要帶兄弟的呢?!”他說的倒是實情,文東會在云南確實有些兄弟,那是為了方便與金三角做交易留下的人員,不算多,可也不少,而且個個都是精明強干的兄弟,不怕死的亡命之徒。大家互相看看,有人依然搖頭,有人沉默無語。謝文東深吸口氣,說道:“好了,不用再討論,事情情就這么定了,我去云南,只需要帶一部分文東會這邊的兄弟即可,另外,”說著話,他看向孟旬,輕聲問道:“小旬,你隨我一同前往怎么樣?”孟旬面色一正,急忙答道:“沒問題,東哥!”謝文東頷而笑,繼續(xù)說道:“至于杭州這邊,由老雷和張哥率領(lǐng)兩幫的兄弟,向南洪門的福州動進攻?!薄笆?!”東心雷和三眼雙雙領(lǐng)令。雖然他兩也不放心讓謝文東親自前往云南,但同時又毫無辦法,他兩人跟隨謝文東那么久哪能不明白他的個性,他作出的決定的事,旁人是很難改變的。很快,謝文東將大致的計劃敲定下來,會議隨之結(jié)束。金容跟著謝文東向會場外走的時候,一臉關(guān)切的問道:“文東,是不是去云南很危險???怎么我看大家都反對呢?如果一兩個人反對,可能是見解不同,如果人人都反對,那肯定是你有不對的地方了?!薄昂呛牵 敝x文東輕笑一聲,說道:“一件事情,由明主決定的結(jié)果未必就是正確的,多數(shù)人的意見也未必就是對的,不是有句話嗎,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shù)人的手里。不過,這次去云南確實有一定的風(fēng)險,大家的心情我也能理解。可是不能因為有風(fēng)險我就什么都不去做?!鳖D了一下,他輕嘆口氣,幽幽說道:“有些事情,遲早都要解決,有些危險,也遲早都要去面對,早點去做,風(fēng)險可能會少一些,拖得越晚,風(fēng)險則會變得越大,也來的越兇險。蓉蓉,你明白嗎?”金蓉不明白,她不關(guān)心社團方面上的事,也不關(guān)心南北之爭的結(jié)果,她在乎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謝文東。她疑問道:“那么說,你一定要去?”“是的?!苯鹑厣钗跉猓Z氣堅定地說道:“那好!我陪你一起去!”“不行!”謝文東想都沒想,立刻將拒絕了。他正色道:“你得回英國,或者回t市?!薄拔也?!”“蓉蓉?!”“我就不!”“·····”謝文東無,看著一臉倔強的金蓉,他是沒轍了。他能指揮命令手下一個比一個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兄弟,但是卻拿這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無可奈何。正在二人相持不下的時候,孟旬剛好走過來,見到這番場景,心里明白了大概,他笑容滿面地走到近前,打著圓場說道:“金小姐不是想在杭州逛逛么?這幾天社團正好沒事,我看東哥的傷也好了,是不是找時間去趟西湖玩玩?”聽聞這話,金蓉臉上的表情緩和下來,偷眼看謝文東的反應(yīng)。謝文東眨了眨眼睛,琢磨片刻,點頭說道“也好!蓉蓉我看就定在明天吧!”金蓉喜笑顏開,可隨后又故意板起臉,似心不甘情不愿嘟囔一聲:“好吧!”說著,隨后又馬上不充一句:“玩歸玩,但去云南我一定要跟著~”說完話,她鼓著腮幫子,快走開了。直至走出好遠,她才心滿意足地露出笑容,背著小手,哼起小曲??粗鹑氐谋秤埃x文東輕輕嘆了口氣。孟旬在一旁小聲說得“金小姐脾氣倔強,東哥如果硬是逆著她,效果可能不好?!敝x文東瞥了她一眼,疑聲問道:“難道我真還要把蓉蓉帶到云南去不成?”孟旬笑道:“東哥可以先穩(wěn)住金小姐嘛!等去云南的時候悄悄的走,當(dāng)金小姐現(xiàn)東哥不見了,想追了追不上了?!敝x文東搖頭而笑,似問非問地說道:“我怎么感覺像是在做賊???!”孟旬聳肩,表示無奈。第二天,謝文東帶著金蓉去西湖游玩。全國的西湖共有三十六座,其中最為出名的自然就屬杭州西湖了。江南多雨,西湖雨更多。很不巧,謝文東和金蓉出游的這天剛好又下起了蒙蒙細雨。他二人同撐一傘,而五行兄弟、袁天仲等隨行人員為了不影響他倆的興致,則遠遠跟在后面。西湖很美,雨中的西湖多了一絲朦朧,看起來則更美。毛毛細雨中,游人的數(shù)量絲毫未見減少,走在蘇堤上三五成群的游客依然很多,舉目望去,熙熙攘攘。金蓉喜歡人多熱鬧,更喜歡雨中的美景,神采飛揚,加上穿著一身俏麗的休閑裝,整個人顯得十分活潑。謝文東倒是很隨意,不過看金蓉開心,他的臉上也是笑呵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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