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兩名青年的拳頭極重,呂偉建痛的暗暗咧嘴,感覺自己的肚子都快抽筋了,他緩了片刻,喘口粗氣,隨即急道:“我叫呂偉建,真的是為謝先生做事的,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去問謝先生!”見他說話的模樣不像扯謊,兩名青年對視一眼,接著將他架起,同時在他身上細細翻查一遍,搜出不少的現(xiàn)金和單據(jù),另外還有一把手搶。確認他身上在沒有武器了之后,兩名青年這才提著他去找謝文東。此時謝文東已和老鬼等人站到車外,滿面的輕松,雖然他沒有親自參加戰(zhàn)斗,但對戰(zhàn)場的情況了然于胸,知道己方已勝券在握??吹郊悍降膬擅值芴嶂鴧蝹ソㄗ哌^來,他臉上的笑容加深,悠然說道:“呂先生,辛苦了?!笨粗x文東確實認識此人,兩名青年面色一正,忙將抓著呂偉建胳膊的手松開。呂偉建不理二人,快步來到謝文東近前,說道:“謝先生讓我做的事,我已經(jīng)做到了,現(xiàn)在謝先生該兌現(xiàn)承諾,放了我的家人了吧?”謝文東點點頭,向身后指了指,含笑說道:“他們就在車里。”說話間,老鬼回身,對著車內(nèi)的兄弟點點頭,兩名金三角大漢將呂偉建的老婆和孩子從車里提出來??戳T,呂偉建精神大震,越過謝文東,搶步上前,將驚慌失措地娘倆緊緊摟在懷中。謝文東伸手入懷,手指夾著那剛開出的一百萬支票,回頭一遞,說道:“這是你應得的,帶著錢,走吧!”呂偉建愣了片刻,緩緩伸出手來,接過支票,看也沒看,直接揣進懷內(nèi),低聲說道:“多謝謝先生!”這時,兩名文東會青年也將在他身上搜出來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還給了他。呂偉建生怕謝文東反悔,片刻都沒敢逗留,帶著家人快地走了出去。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老鬼疑問道:“兄弟,你就這么放他們走了?”謝文東一笑,說道:“這個人對我不構(gòu)成任何的威脅,不是嗎?”“那倒是!”老鬼聳肩道:“只是白白浪費了一百萬,這筆錢,本來是可以生下來的?!卑凑账囊馑?,將呂偉建一家三口都做了,既方便又省錢。別看老鬼在謝文東面前有說有笑,態(tài)度十分客氣,但為人也是十分惡毒的。謝文東笑了笑,沒有多。謝文東做事雖然也狠毒,但他有自己的原則,凡是對他無關(guān)緊要的人,他向來沒有下過毒手。爭斗時間不長,姜森從南洪門的堂口里走出來,身后還跟著數(shù)名血殺的頭目。來到謝文東近前,他低聲說道:“東哥,里面打得差不多了,南洪門的主力已經(jīng)散了,現(xiàn)在小諸正在里面清理對方的零散人員?!薄白龅煤?!”謝文東點點頭稱贊一聲,隨后拿出手機,給袁天仲打去電話。接通之后,他令袁天仲馬上趕過來。袁天仲疑問道:“東哥,那周妍潔呢?”“讓她永遠閉嘴!”周妍潔和呂偉建不一樣,她只是個普通人,而且對自己不了解,也沒有那么多的顧慮,一旦把她放了,她肯定會去報警,雖然警方奈何不了自己,但留下她始終是個麻煩。能解決當然就得解決掉了。電話那邊的袁天仲半響沒說話,顯然他覺得殺掉周妍潔有些可惜了,畢竟后者是個十分漂亮的女人,袁天仲難免動了憐香惜玉之意。過來半響,他方幽幽說道:“是!東哥!我明白該怎么做了?!钡戎x文東掛斷電話之后,見站在自己身旁的老鬼直咧嘴,他笑問道:“鬼兄,你哪里難受嗎?”老鬼拍拍胸口,說道:“這難受!那么漂亮的女人,殺了也是殺了,何必不先讓兄弟們享受一番呢?”謝文東揚起眉毛,說道:“現(xiàn)在你有錢了,再漂亮的女人你也能找的到?!崩瞎砜嘈ΑP乃家晦D(zhuǎn),他又點了點頭。倒不是認為謝文東說的有道理,而是在感嘆謝文東的心思之機敏,應變能力之強,令人咋舌,本來他已把一系列的計劃都安排還了,但誰都沒有想到中間會生變故,陳海并沒有像預想中的那樣輕易上鉤。這時如果換成是他,恐怕就得把計劃停止了,或者只干掉呂偉建一個人,可謝文東的反應他快了,立刻將斬計劃改變成了策反計劃,逼迫呂偉建為他做事,所以取得的效果,簡直比直接殺掉陳海都好。這再次印證了一個道理,身手再好,都不如頭腦好。老鬼一會點頭,一會嘆氣、謝文東被逗樂了,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走!我們?nèi)ツ虾殚T的堂口坐坐····不,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們的堂口了!”說著話,笑眼彎彎,背著雙手,慢悠悠的走向堂口的大門。南洪門的在昆明的戰(zhàn)敗,直接影響到了他們在整個云南的實力。昆明堂口受到謝文東的直接攻擊,南洪門其他地方的堂口紛紛調(diào)配過來自己的機動人員,本想?yún)f(xié)助昆明這邊于謝文東打一場強硬的攻堅戰(zhàn),結(jié)果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人家還沒來打,自己這邊倒先打起來了,還沒來得及揮出真正的實力,堂口內(nèi)的主力就被擊垮了,失了昆明不說,來帶著牽連其他堂口的機動人員全軍覆沒,使其整體實力大大折扣。昆明這邊的情況傳回到南洪門的總部,向問天和下面的干部們皆看得頭痛,眾人心中都明白,若是按照這樣的狀況展下去,用不了多久,己方在云南的勢力就得垮臺。南洪門在云南的勢力雖然不強,但卻是賺錢的,不說走私,單單是地下賭場,每月累積下來就是一筆巨額的資金,而他們在云南的人手并不多,物價也便宜。開銷極小,所以每月上交到南洪門總部的資金也是很多的。現(xiàn)在南洪門資金緊張,如果云南這邊的勢力再垮掉,對南洪門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火上澆油,更要命的是,謝文東如果順利占下云南,下一步就可以直接進入廣西,而廣西這個后院一直都是令向問天比較頭疼的問題,南洪門在這里的勢力始終都沒有穩(wěn)固下來。所以無論從哪個方面講,云南是南洪門丟不起的??涩F(xiàn)在要讓向問天向云南增派干部和人手,他實在不清楚該派誰過去。他自己要留下后方壓陣,而蕭芳以及其他的幾名天王都已頂?shù)角胺脚c北洪門和文東會交戰(zhàn)了,現(xiàn)在他身邊只剩下一些能力不強的中低層干部,派他們過去對付謝文東,等于是讓他們?nèi)ニ退?。這時候,向問天是真感到為難了。正在他沒主意的時候,6寇在一名手下兄弟的攙扶下,前來見他。他從上次中了張居風的圈套,他身受重傷,差點一命嗚呼,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徹底痊愈,身體依然虛弱,臉色看起來也是不正常的慘白。他是聽說云南受到了謝文東的襲擊,主動來找向問天請纓的。對南洪門的現(xiàn)狀,6寇太了解了,知道不派人去增援,云南肯定保不住,而此時向問天身邊又實在無人可派,就目前的形式來看,只能由他前往了。聽6寇說他要去云南,向問天連連搖頭,說道:“小6,你的傷還沒有好,不適合遠行,更何況要和謝文東交戰(zhàn),實在太兇險了?!彼@不是客氣,而是實在不忍心派出傷勢還未痊愈的6寇,也是打心眼里心疼他。聽了他的話,6寇笑了說道:“大哥,現(xiàn)在我不去,誰去???別說我身上沒事了,就算有事,我也得去啊,社團有難處,我拼了老命也得頂上去!"向問天心中一顫,眼圈紅了,6寇現(xiàn)在是真的在為社團,為自己去拼命啊……他輕輕嘆了口氣,柔聲說道:“你在養(yǎng)養(yǎng)吧!”“來不及了!”6寇將身邊的兄弟輕輕推開,正色說道:“云南吃緊,而且謝文東就在那里,多耽擱一天,對我們來說就多幾分不利,我必須得及早過去。向大哥,你別猶豫了,讓我去吧!”“這……”向問天垂下頭,久久無語。讓6寇前往,他既不放心,又舍不得,可不讓他去,那派誰去呢?向問天左右為難。了解他的心思,6寇一笑,說道:“向大哥,你就放心吧,如果形勢不利,我馬上就返回?!毕騿柼炻劊駷橹徽?,頓了片刻,抬頭看向6寇,正色說道:“小6,這是你說的,如果吃緊,千萬不要和謝文東對抗到底,一定要撤回來!”“呵呵!”6寇笑了,點點頭,說道:“向大哥,我說到做到?!彼f得很好,可實際上卻不是那么做的,與謝文東在云南一戰(zhàn),也成了6寇的最后一戰(zhàn)。南洪門這邊本已無人可調(diào),可是向問天為了保障6寇的安全,在總部里抽調(diào)出二百兄弟給他。南洪門總部里的人,可以算是南洪門最后的一道防線,都是精銳中的精銳,戰(zhàn)斗力極強,而且對社團也最為忠誠……無論面對多么艱難的情況,向問天都沒有調(diào)動過這些兄弟,可是現(xiàn)在,他一下子就抽調(diào)出二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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