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宴會結(jié)束之后,謝文東與卡布并肩走出飯店。邊向外走著,卡布邊問道:“小兄弟,你和你的兄弟們在百色有地方住嗎?”謝文東說道:“暫時找到一處小旅館落腳。”“哦!”卡布聽完,大圓腦袋連連搖晃,說道:“那怎么能行?住在旅店里也太不方便嘛!”說著,他頓了一下,琢磨片刻,又道:“我看這樣吧,小兄弟,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到我這邊來住,你和你兄弟吃的、住的我都包下了!”能否打敗南洪門在百色的勢力,能否將己方的損失降到最低,卡布絕對是關(guān)鍵,即使他不開口邀請,謝文東也有意與之親近,現(xiàn)在他主動提出來了,正和謝文東的心意。他呵呵一笑,客氣地說道:“我與卡布老大素昧平生,怎好意思打擾喝麻煩卡布老大呢!”“哎?!”卡布豪爽的一揮手,說道:“你我同道中人,即是兄弟,小兄弟和我就不用那么客氣了嘛!”“呵呵!”謝文東輕笑一聲,點頭道:“恭敬不如從命!那我就多謝卡布老大的好意了!”卡布哈哈大笑,說道:“小兄弟不要再叫我卡布老大了,聽起來太別扭,我年歲比你大一些,你叫我聲大哥應(yīng)該不吃虧吧?!”“好!卡不大哥!”“哈哈——”卡布又是一陣大笑,打心眼里欣賞這個年紀(jì)不大的青年,過了一會,他收斂笑容,正色問道:“小兄弟,你看這次我是不是要真的派出兄弟去西林,幫助南洪門那幫兔崽子?”謝文東看了看左右,低聲說道:“此地非談話之所,卡布大哥,還是等會再聊這個問題吧!”“恩!對、對、對!”經(jīng)謝文東一提醒,卡布連連點頭,笑道:“我們回家再說!”有了卡布的轎車,謝文東也不坐他那輛破舊的面包車了,他正要喝卡布上車,這是,只聽后面有人連勝呼喊道:“卡布大哥、卡布大哥!”卡布一愣,轉(zhuǎn)回頭一瞧,只見從飯店的大門里跑出數(shù)十號人,為的幾位都是老熟人了,皆為本地一帶與他關(guān)系交好的老大們。“卡布大哥,你這是要回家嗎?”幾名老大圍上前來,異口同聲地問道?!安换丶腋陕??我還得住在這里不成?”卡布沒好氣地說道?!翱ú即蟾纾虾殚T的畜生欺人太甚,設(shè)下鴻門宴,比我們就范,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口惡氣,我們無論如何也得吐出來!”“是啊!卡布大哥,我們不會真的出人力去幫南洪門吧?”“不行我們就和他們拼了!”“對!卡布大哥,你話吧,我們都聽你的!”“拼了吧……”眾人義憤填膺,七嘴八舌地叫嚷個不停,卡布心中的怒火也被他們勾了起來,拳頭緊緊握著,牙關(guān)咬的咯咯作響。謝文東見狀,暗暗搖頭,這些老大們的手下是不少,可都是些普通的混混,想打敗南洪門,那太難了,不然的話,以南洪門和當(dāng)?shù)睾趲偷膼毫雨P(guān)系,他們哪還能在百色呆到今天。謝文東皺著眉,沖著卡布連連搖頭,示意他不要沖動。看到謝文東的暗示,卡布冷靜下來,細(xì)細(xì)一想,又像泄氣的皮球,肚子里的怒火轉(zhuǎn)瞬滅了下去。他長嘆一聲,環(huán)視周圍等他話的眾老大們,搖頭說道:“今天的事,我不想再多說了,明天再談吧!”說完話,他陰沉著臉,毛腰鉆進(jìn)轎車?yán)?,等謝文東也跟著上了車后,他心煩意亂得催促道:“開車、開車!”“卡布大哥、卡布大哥……”眾人還想把卡布叫回來,可汽車已經(jīng)啟動,飛馳而去。望著轎車的背影,眾人大眼瞪小眼,楞了好一會,隨后相互看看,不約而同的搖頭嘆息,一個個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聳拉著腦袋,垂頭喪氣地各自回家。多虧他們沒有要對南洪門動手的意思。胡悅早已提防到這一點,并在飯店門口布置下大量的暗哨,監(jiān)視眾老大們的一舉一動。經(jīng)暗探回報,眾老大們都各自回家了,胡悅哈哈大笑,轉(zhuǎn)頭對吳立風(fēng)說道:“風(fēng)哥,怎么樣,我就說我就說這些老大們是一盤散沙,根本組織不起來,我的話應(yīng)驗了吧?!”吳立風(fēng)也高興,連連點頭,贊道:“啊悅,你的事你做的漂亮,這是多虧有你了!”“哈哈,風(fēng)哥,客氣了……”卡布是百色一帶黑幫的大幫之主,家居雖然算不上平凡,可也是并不奢華,至少表面上看是這樣的。一棟平平凡凡的小別墅,看起來顯得陳舊,似乎有些年頭??蛇M(jìn)入其中,卻令人眼睛為之一亮,里面的裝飾簡潔而現(xiàn)代,沒有金碧輝煌,卻清新雅致。通過一個人的家具,便能將這個人的性格特點判斷出個大概。謝文東暗暗點頭,看來卡布并不是個暴戶那種人,明白鋒芒內(nèi)斂的道理。進(jìn)入別墅的大廳,謝文東和卡布分賓主住落座,后者令人又準(zhǔn)備奶茶水以及水果。兩人邊喝著差說,邊閑聊,過了一會,卡布切入主題,問道:“小兄弟,現(xiàn)在你可以講講我該怎么做了吧?”謝文東一笑,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幽幽說道:“南洪門為了一己私利,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連殺兩名老大,說明他們根本沒有把白色道上的朋友放在眼里,甚至根本沒有把大家當(dāng)人來看?!闭f著,謝文東頓住,偷眼觀瞧卡布的表情。卡布面沉似水,臉色鐵青,嚴(yán)重閃爍出怒火。謝文東暗暗點頭,繼續(xù)說道:“南洪門今天殺那兩位老大眼睛都不眨一下,弄不好那天他們的刀就有可能懸到卡布大哥的頭上來!”謝文東瞇縫著眼睛,別有深意得說道:“南洪門勢大,沒有什么是他們不敢做的,今天生的一切已經(jīng)證明了這一點,所以,卡布大哥應(yīng)該早做打算??!”撲通!卡布又坐回到沙上,兩眼瞪得溜圓,眨也不眨得看著謝文東,凝神問道:“小兄弟,依你之見,我是不是該聯(lián)合其他老大們,合力圍攻南洪門?”謝文東反問道:“卡布大哥認(rèn)為你們能打得過南洪門嗎?”“哦……這個……”卡布語塞,支吾半晌,一句話也沒說出來。如果能打得過南洪門,他們早就動手去打了,哪能容得下南洪門在自己頭頂上耀武揚(yáng)威、指手畫腳。憋了好一會,卡布才搖了搖頭,慢慢垂下頭去,沉思不語。謝文東說道:“看起來,卡布大哥沒有把握能打的贏南洪門,若是硬要動手,只怕是以卵擊石,后果不堪設(shè)想??!”卡布深吸口氣,問道:“兄弟,那你說怎么辦?”謝文東說道:“我覺得與南洪門比起來,文東會倒是更加可信。文東會在云南把南洪門打跑之后,與當(dāng)?shù)氐暮趲突旧蠜]什么沖突,雙方相處得也不錯,現(xiàn)在南洪門要百色一帶的老大們幫忙去西林支援,這倒是個好機(jī)會,能一舉消滅南洪門的好機(jī)會!”他這是信口胡說,文東會打跑南洪門之后,立刻就在昆明大肆擴(kuò)張,只是規(guī)模不大罷了??ú歼@時候也不計較那么多了,只是一心想著如何能搞垮南洪門在本地的勢力,他急聲問道:“兄弟,如何能消滅南洪門?”“與文東會聯(lián)合!”謝文東正色說道:“卡布大哥和各老大們是要派出人力去西林支援的,以掩南洪門的眼目,不過不是去支援南洪門,而是去支援文東會,協(xié)助文東會打敗那邊的南洪門勢力。有了各位老大的幫忙,文東會亦可抽調(diào)出人力,悄悄潛伏到百色這邊,與各老大們兵合一處,共同進(jìn)攻南洪門,打它個措手不及,有文東會在前面頂著,卡布大哥和各老大們也就不用再那么懼怕南洪門的勢力了。用不了多久,西林平定,文東會的大隊人馬趕到百色,到那時,不愁這里的南洪門勢力不垮!”哎呀!聽完謝文東這番話,卡布暗暗吸了口氣,這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啊,高明就是高明,可關(guān)鍵的問題是,文東會肯答應(yīng)嗎?他琢磨了片刻,疑聲問道:“只是不知道文東會那邊愿不愿意和我們聯(lián)合?”謝文東想也沒想,斬釘截鐵得說道:“文東會一定會接受的,因為這樣做對你們雙方而都很有利?!薄岸?!”卡布連連點頭,沉思了一會,說道:“等會我就派出兄弟去西林,與文東會取得聯(lián)系?!薄叭绱水?dāng)然是最好不過了!”謝文東含笑說道??ú紝⒅x文東的計劃從頭到尾又想了一遍,覺得確實可行,他沖著謝文東一笑,說道:“小兄弟,我對你的頭腦可是佩服到了極點,如果,小兄弟你肯過來幫我,我定能控制住整個百色的黑道!”“哈哈!”聽了這話,謝文東忍不住仰面大笑,他嘴上沒說什么,心里卻在暗暗說道:由我來輔佐你,你充其量只能成為一方的霸主,而我自己做主的話,將有可能成為世界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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