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作五艘遠洋輪的船員?楊秋皺皺眉,沒想到船工這么難找,就更別提熟練地船長和機械工了。苗洛見他皺眉追問道:“師姐他們剛剛才在揚子江和東南發(fā)展起來,為什么一下子就要跑南洋呢·不如過四五年在做海運業(yè)務(wù)。”
楊秋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總不能說自己算到一年后歐洲會打仗,西南太平洋的海運業(yè)會陷入船只緊張吧?不過這個機會他絕不想法浪費,平行世界里日本海運業(yè)就是利用一戰(zhàn)機會發(fā)展起來的·既然能先知先覺就沒可能放棄這么大塊肥肉,要知道現(xiàn)在海運還是非常賺錢的行
遠東市場就那么大,自己多吃一點日本就少吃一份,但自己的限制也很多,除了船員外遠洋輪也不知道有幾艘了,問道:“現(xiàn)在我們有幾條船?”
“跑揚子江的礦石江輪不能算,除此之外我這邊有七艘江輪·明年初上海要交付四艘、向美德訂造的六艘也是明年初交付,再加四叔買了兩艘荷蘭的二手噸海輪,總計有19艘。
”長江幫改組后,芮瑤漸漸適應(yīng)了新身份,介紹起自己的家當時隱隱有了幾分女強人的樣子,不過那雙瞇起的笑眼還是出賣了她,就像個守財奴似的,翹起寒玉般的修長手指繼續(xù)說道:“上海造的都是平底江輪至今在近海航行·德美訂造的可以跑遠洋但最大才噸,再加兩艘二手船,能跑南洋的其實只有八艘。”,
她撅起小嘴·似乎對只有八艘船還不滿足,楊秋見狀被逗樂了,故意拿筷子敲敲她的碗笑道:“我的大幫主,不到兩年攢下八艘還少嗎?除了噸位不足外,論數(shù)量你都快比得上香港招商輪了?!?
這個自然地小動作讓苗洛仿佛看到了什么,抿著嘴唇眼睛里透出一絲詫異,芮瑤正沉浸自己的船隊里所以也沒注意,剛準備瞪兩眼楊秋時,門外響起了雷猛的聲音:“總司令,鄺部長、張部長和蕭司令來了?!?
“帶他們?nèi)タ蛷d·我馬上來。”楊秋匆匆拔完飯,擦干凈嘴巴后突然親了苗洛一下:“我有事要晚些,你先睡吧?!泵缏逭谙胄氖聸]想臉頰就被偷襲,看到芮瑤端著飯碗坐在對面唇角憋著笑,頓時羞得面紅耳赤。
等他走后芮瑤才格格笑了起來,故意調(diào)侃道:“這家伙·膽子挺大的嘛。”
芮瑤羞紅臉低著頭不敢答話,一直等她笑完后才忽然抬起頭,美眸盯著巧笑嫣然、明艷動人的芮瑤,脫口道:“師姐一.你、你是不是喜歡楊大哥?”
“???”
一只飯碗直接滑在了飯桌上。
楊秋不知道后院已經(jīng)起火了,走進客廳見到鄺景揚、張文景和蕭安國都來了,還帶來兩位年輕人,立刻問道:“他們就是這次計劃的隊長?”
“翁文灝,顏蘇同見過副總統(tǒng)?!?
年輕人見到楊秋連忙行禮,或許是第一次見到名震遠東的楊司令,兩人神情看起來非常激動。讓他好奇的是,叫翁文灝的年輕人胸口居然還佩戴著青年干事團的徽章,招呼大家坐下后指指胸口:“什么時候加入的?”
“去年從比利時留學歸來后,鄺部長就推薦我參加了大庾鎢礦勘測和水城煤鐵勘測小組,在水城時加入了國社青年干事團?!?
翁文灝西裝革履談吐清晰,給楊秋映像不錯。鄺景揚也介紹道:“翁文灝在比利時專攻地質(zhì)學,還拿到了博士學位,在大庾勘測中發(fā)現(xiàn)了多條鎢礦礦脈,水城也是他的小組第一個成功定位鐵礦。顏蘇同是鄺榮光在廣州時的學生,榮光出任湖北理工學院地質(zhì)學教授后,他也跟來做助手,水城項目也參加了,原本他還準備帶隊去三門峽一帶勘測金礦,都是信得過的好小伙。”
楊秋看著兩人問道:“派你們?nèi)プ鍪裁?,鄺部長說了嗎?”
“已經(jīng)說了,是讓我們?nèi)嗡芜M行資源調(diào)查。”翁文灝和顏蘇同同時點頭,但對楊秋突然讓他們?nèi)嗡斡行┰尞?,可又不敢詢問,所以臉色有些怪怪的。見到他們這個模樣,楊秋笑道:“放心,不是讓你們?nèi)プ雒芴礁闱閳?。?
“你們應(yīng)該知道,隨著國家建設(shè)規(guī)模日益擴大,我們面臨的最大問題就是資源,鐵、煤、鎢、錳、鎂這些我們暫時都能自給,但鎳、、銅和石油非常匱乏。恰好我以前認識一位歐洲地質(zhì)學家,他花十年時間在跑遍了呂宋各處,告訴我哪里有非常豐富的鎳、和銅資源,尤其是鎳和,沒有它們我們連合金鋼都煉不出來。”楊秋拿出早準備好的資料,胡編濫造道:“可惜我遇上那位地質(zhì)學家時他已經(jīng)臥床不起,還好寫下了一些大致的地名,其中哥打巴托、宿務(wù)省的托萊多和拉普拉普島是主要銅礦區(qū)。高鎳含量的鐵礬土集中在達沃東部、巴拉望島、民都洛,且大都處在淺土層易于開采且成本低廉。礦格外重要,集中在棉蘭老島的三描禮士山中北部,蘇里高的迪納加特島,據(jù)說這些地方蘊藏量都是世界級的,你們要做的就是盡快定位把它找出來。”
顏蘇同是福建人,非常清楚南洋華人的生存情況,詫異道:“副總統(tǒng),就算我們發(fā)現(xiàn)恐怕也無法進行大規(guī)模開采,現(xiàn)在那邊是美國殖民地,不會輕易讓我們開采礦石?!?
“這個副總統(tǒng)已經(jīng)想到了。”張文景說道:“所以你們這回出去,如果已經(jīng)有人開采就絕不要碰,如果沒人那么我們會通過當?shù)厝A人悄悄買下來,至于怎么開采和運作你們不用管,但有一件事千萬要注意,決不能泄露地質(zhì)儲量,具體位置等信息?!?
蕭安國也是這個計劃的參與者之一,說道:“我們軍方會抽調(diào)一些測繪學院的學生和工兵配合你們,另外我也會派士兵秘密保護,遇到危險你們也可以說自己是南洋致公堂的學生,但萬事還是要小心。”
“想辦法多定位幾個,未來國家鋼鐵金屬行業(yè)能不能發(fā)展起來,就全靠這次了。”楊秋鄭重的將資料交給了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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