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和大家一樣,死死將油門踩到底,不斷地打方向盤。有時甚至直接從戰(zhàn)友的身體上碾過去,就為爭取那一線機會。“轟!”左前方一輛t26被擊毀的同時,他拿起酒瓶,一口將大半瓶烈性伏特加全部干完?;馃鹆堑暮韲底屗麅裳鄢溲?,望著那道細細地塹壕,如野獸般叫嚷著沖破火球。
沒有剎車,裝滿沙土的卡車以每小時60公里的速度,直接沖入塹壕。然后狠狠撞在底下被擊毀的bt7上。猛烈地撞擊將擋風鏡震碎,碎片直接扎入了他的身上。但他現(xiàn)在已經顧不上疼痛,連滾帶爬沖出變形的車廂。就在他跳入塹壕一路狂奔時,一輛接著一輛卡車在從上面墜落,到最后他不得不抱著頭蹲在死角里?;蛟S是上天垂青,他最后沒有被卡車和沙土活埋,也沒被打死,而是在戰(zhàn)俘營渡過了六年。
瓦倫西等懲罰營士兵的亡命填坑戰(zhàn)術下,很快塹壕就出現(xiàn)一段段塞滿沙土和卡車殘骸的地區(qū),雖然坦克還必須等鋪好鋼板后才能上去,但大批熬到陣地前的步兵已經從這些缺口迅速向山坡上沖突。
第一名蘇聯(lián)步兵越過戰(zhàn)壕的同時,第二軍部署在山坡上的輕重機槍同時開火,很快被填平的路段前就堆滿了尸體。
兩旁綁著鋼板的拖拉機終于到了,蘇軍工兵迅速砍斷繩子,抬著鋼板向填平的缺口沖去。但他們和步兵一樣,也遭到了瘋狂的火力覆蓋,短短幾十米就有上百名工兵死傷。等到鋼板最終被鋪設好,后面的坦克兵不顧滿地尸體,直接碾壓著骨肉沖了上去。
但這輛t34坦克還是沒越過土堆,因為下坡時露出頂蓋被三門40毫米戰(zhàn)防炮同時命中停下。這一停直接要了后面坦克的命,由于道路被阻塞,一輛輛亡命前沖的坦克在通道前云集成堆,變成了炮彈磁石,吸引了更多反坦克火力。
爆炸火焰爆炸!整個戰(zhàn)壕前都是這樣的場面。由于第二軍的反坦克火力太強,朱可夫計算的三十個填壕點只完成十三個,剩余的懲罰營卡車不是被反坦克火力摧毀,就是因為規(guī)避炮火沒沖到位置白白犧牲。十三個填埋點,就是十三個坦克墳墓,上百輛坦克和車輛在短短幾分鐘內被摧毀殆盡。但就裝甲力量再次遭到毀滅性打擊時,跟在坦克后面的步兵集群終于沖到戰(zhàn)壕前。他們比坦克靈活多了,一些人繞開坦克障礙,一些人直接用帶來的木板架橋越過障礙。
步兵進攻是靈活地,但傷亡卻更加慘烈,短短的一個小時,就有上萬蘇聯(lián)步兵躺在高地前,受傷者更是不知凡幾。但朱可夫沒有停止這種搏命的進攻方式,或許是他相信只要堅持到下午,繞道的第五軍就能打開局面,或者是他見到步兵已經撕開防線認為很快能突破防線,又或者是他意識到如果這里打不開局面,反擊就會功虧一簣,所以再次調集四個步兵師,發(fā)起第三波進攻。
近十萬蘇軍的投入,讓烏勒套山防線壓力陡增數(shù)倍,空軍雖然不斷來支援,但此時第二波由48架bf109、75架米格-1和225架il2組成的戰(zhàn)斗機編隊開始從四面八方趕來,蘇聯(lián)飛行員用犧牲換時間的辦法,為朱可夫拖延了足夠時間。
十萬蘇軍和四萬防守的第二軍將士,就在短短的47公里長高地上捉對廝殺,一次次沖鋒和反沖鋒中,高地山坡上躺滿了雙方的尸體。但就在防線吃緊的時候,劉明詔卻不疾不徐,悄悄回到熱茲卡茲甘指揮部,將鋼盔交給衛(wèi)兵后走到地圖前:“支援部隊出發(fā)了嗎?”
“徐帥這回挺大方的,首批六個師和三個裝甲團已經怛羅斯(塔拉茲)出發(fā),103裝甲師和哈薩克獨立軍的兩個騎兵師也已經從卡拉干達向我們靠攏,預計四天內全部能到?!眳⒅\長徐祖貽中將,指著地圖介紹援兵進展。
“8個步兵師,5個裝甲團......四天,應該差不多。”劉明詔算算時間,在隨身筆記本上標注好后,又在作業(yè)地圖端詳半天,良久后才抬起頭:“對了,卓凡呢?”
“這里,在我們北面137公里。偵察機一小時前報告,他的主力已經通過庫爾加森,但......未做停留,連防御陣地都沒部署!”徐祖貽也是參加過上次歐戰(zhàn)的老國防軍了,保定系炮兵科三期高材生,中途留學法國三年。在軍中熬到二十年才到今天的他很不容易,所以平生最看不慣不好好工作,只想升遷的軍官。對短短兩年從少校升到準將的卓凡也也不怎么友好,帶著點埋怨道:“您看,庫爾加森是必經之路!現(xiàn)在三個蘇軍裝甲師和三個步兵師就在他東面40公里撲過來。按道理應該先布置陣地,可他倒好,直接往北面樹林里一鉆,偵察機都找不到。而且這小子出發(fā)后就保持無線電靜默,連我發(fā)的電報都沒理睬!”
“未做停留?這混小子,又打什么壞主意?”
。
。(未完待續(xù)。。)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