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讓人失望了!
然而,齊磊還沒說完呢,更過分的還在后頭。
對王晨來了句,“反正要是拿我們當(dāng)小白鼠,那這個生意就沒法談了,再便宜我們也不用!”
一副我不是傻子,別想動我們?nèi)纠娴淖藨B(tài)。
王晨一聽,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趕緊道:“別誤會,這只是南老的個人意見,不代表暢想集團(tuán)。”
“如果貴司對設(shè)備方案滿意,我們完全可以不附加軟件要求!”
齊磊呵呵一笑,看向南光虹,“南老,您看,您落伍嘍!”
“放棄吧,行不通的!”
南光虹:“?。。 ?
“哼!”負(fù)氣而走,絕望至極。
過了一會兒,暢想團(tuán)隊也走了。帶著沒有懸念的合同,只等招標(biāo)會走一個形式。
齊磊看著眾人的背影,心撲通撲通的直跳。
心說,南老啊,對不住了??!等過個一年半載,咱再好好聊聊?到時候,我肯定撿好聽的說。我夸你,我把你夸禿嚕皮了。
……
可是,齊磊沒想到的是,此時的南老很失落,沒想到,連一個小年輕都可以指著他的鼻子呵斥。
他押上希望的最后一次機(jī)會也宣告破滅,這讓南老生出心灰意冷的感覺。
回到賓館,坐在自己的房間里,直到深夜。
最終,南老拿起電話,撥出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老柳啊,你贏了…我想是時候離開暢想了?!?
電話那頭沉默良久,最后只說出一句客套話,“暢想沒有你,我很遺憾!”
終究沒有挽留。
……
二月22號,大年初七。
暢想王晨帶人再次來到三石公司,對合作細(xì)節(jié)進(jìn)行敲定。
齊磊看到昨天就來過的暢想團(tuán)隊里唯獨缺少南老的身影,不由心生好奇。不過,臉上卻滿是戲謔。
“昨天那個天真老頭兒呢?”
王晨一笑,略有逢迎之意,亦沒多想,“你說南老?對于南老昨天的冒失,我代表暢想集團(tuán)再次表示歉意?!?
齊磊則道:“無所謂了,就是有點生氣。你說,這拿我們?nèi)蔡珱]當(dāng)回事兒了,風(fēng)險太大了?!?
王晨急忙道:“是是是,是我們冒失了。不過,這樣的事以后不會發(fā)生了?!?
“南老昨夜已經(jīng)向暢想管理層遞交了辭職申請,并得到了董事長的首肯?!?
“嚴(yán)格意義上說,南老已經(jīng)不算是暢想的人了。”
“嘎?。??”
齊磊差點沒蹦起來,憋出一聲鴨子叫。
驚異之色轉(zhuǎn)瞬即逝,“那什么....辭,辭職了?”
王晨,“對?。∫苍S是齊老板的話對南老有一些啟發(fā)吧!”
齊磊,“哦。”
特么還是沒忍住,原地轉(zhuǎn)了個圈兒。
弄的王晨還挺奇怪,你這是什么反應(yīng)?高興還是不高興呢?
“怎么,齊老板還有什么別的想法?”
“沒!”齊磊趕緊敷衍,“沒想法,挺好....挺好!”
繞了半天的閑話,“那個那個....那個叫南什么?”
王晨,“南光虹。”
“哦哦,在你們酒店嗎?我突然覺得吧,那么大歲數(shù)了,讓我一個小年輕給給呵斥,是不是不太禮貌?。恳?,我去親自道個歉?”
王晨:“沒這個必要了吧?”
“況且,南老一早就訂了回京的機(jī)票,這會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機(jī)場了?!?
“……”
齊磊面色突然有些潮紅,然后不著痕跡地一笑,招呼齊國棟,“來,你來陪一下王總監(jiān),我還有點事要出門。”
說著話,齊磊連給王晨說話的機(jī)會都沒有,轉(zhuǎn)身就走。
而且是…帶著小跑的。
路過耿大爺身邊,給老耿使了個眼色,兩人急匆匆地下了樓。
“快!大爺,帶我去機(jī)場!”
老耿都懵了,“去機(jī)場干啥?”
齊磊,“追人!”
老耿:“追誰?”
“南光虹!”
老耿:“……”
而齊磊自從上了車,就特么的控制不住了。
媽了個巴子,不應(yīng)該是還得個一年半載的才會離開暢想嗎?怎么心理素質(zhì)這么差,讓我?guī)拙湓捑土R跑了?
這特么有點早了啊?。?
開上捷達(dá),兩人直奔太平機(jī)場。
到了機(jī)場,齊磊幾乎是飛奔進(jìn)去的。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南光虹坐的那班飛機(jī)剛剛起飛。
齊磊連想都沒想,二話不說,到服務(wù)臺,“給我出一張最快去京城的機(jī)票!”
航空公司的客服沒什么,可把老耿嚇著了。
這回老耿是真看不懂了,“你到底找他干啥?。俊?
齊磊,“得把人劫回來!”
老耿:“劫回來干啥?”
齊磊,“那是個人物,得留住他,他說的那個系統(tǒng)可以干!”
“可以干?”老耿大爺呆愣半晌,眼珠子一轉(zhuǎn),似乎明白了。
“合著,你昨天是故意的?”
“廢話!”齊磊瞪眼,“不故意,那不就是給暢想搭臺子了嗎?他不離開暢想,怎么能進(jìn)我的口袋?”
說完,呲牙一樂,“跟老您學(xué)的,雁過拔毛嘛!”
老耿:“嘿!”
這小子,越來越賊了!
“不是....”老耿又不明白了,“你留這么大一尊佛干嘛?不怕把廟蓋子頂漏了?”
南光虹的名氣太大,別說人家看得上看不上你,你一個小公司養(yǎng)得了這么大一尊佛嗎?
“呵呵?!饼R磊干笑一聲,“就是把他供野地里,那也得是自家的地!”
齊磊管不了那么多了,時代舊有的機(jī)會因素,也包括三石網(wǎng)吧的出現(xiàn),給了國產(chǎn)系統(tǒng)一個機(jī)會,雖然成功的可能性依舊不大。
可是話說回來,這就不是大不大的問題,哪怕是微乎其微,它也值得賭一把!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三石一個剛起步的小公司,賠進(jìn)去又能怎么樣?大不了從頭再來!
可是,一旦賭贏了,那就不是掙不掙錢,掙多少錢的問題了。
不掙錢都行!
這不光對齊磊,對三石公司,對國產(chǎn)系統(tǒng)生態(tài),乃至于對國家,都是多大的一個機(jī)遇?
而且,也別怪齊磊雞賊,把南老留在暢想最后的一絲希望給澆滅了。
齊磊寧可死在自己手里,也不愿意給暢想做嫁衣。
說心里話,昨天之前,他就沒想過這個事兒。
可是,昨天南光虹一出現(xiàn),一說出意圖,齊磊就意識到這是個機(jī)會。姑姑們心心念,抓不住就再也找不回來的機(jī)會。
所以,齊磊才故意刺激南老,他想的是,把南老借三石翻身的想法澆滅,歷史就得按原本的軌跡,南老在暢想內(nèi)問的斗爭中落敗,沒有任何翻身的可能。
再然后,南老離開暢想,只要他一走,齊磊馬上貼過去,正好撿個大漏兒。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小蝴蝶扇的有點猛了,南光虹會提前離開暢想。
那就沒辦法了,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得去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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