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里的中二肆意,往往造就比現(xiàn)實更魔幻的狗血場面。
此時,十四班囂張而去,齊磊和徐小倩更是放肆的牽著手。
好吧,丈母娘和老師們都在開會,可以適當(dāng)?shù)姆潘烈幌隆?
而陳鵬、周蕾這幾個人卻是表情精彩至極。
因為現(xiàn)實與認(rèn)知在這一刻,仿佛體操運動員的兩條大腿來了個大劈叉,指向了完全不同的兩個方向。
處了個“又黑又丑的女朋友”且不追究,只是財政、付江他們的態(tài)度,就足以值得玩味。
陳鵬敢肯定,即便是他認(rèn)為混的最好的財偉在這兒,也不會是這般場景。
到底咋回事呢?這是讓假情報給忽悠了?
當(dāng)真是誤國誤民??!
陳鵬又把目光落在徐小倩和齊磊緊握的雙手上面,有些吃味。
他連想都不敢想的小倩女神??!就這么讓人給拱了?
媽的,這狗日的世道!
而周蕾則是臉色鐵青,胸中翻江倒海,似乎有一團(tuán)火在燃燒。
她能接受齊磊過的沒她好,但是,堅決接受不了齊磊過的比她好!
有的人就是這么扭曲,人生的意義仿佛就是一場比拼,可偏偏選錯了賽場。
這就好像摔跤運動員登上了自由體操的賽場,看上去場地差不多,而實際上卻完全不同。
那個指向不同方向的大劈叉,完全可以詮釋周蕾此刻的心情。
劈是劈開了,勉強(qiáng)得分,可是鉆心的撕裂與刺痛也是在所難免,亦注定是倒數(shù)第一。
好吧,上場劈叉的似乎不僅僅是周蕾,準(zhǔn)確地說,他們這一堆人和人家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周蕾他們發(fā)現(xiàn),更加魔幻的其實還在后面。
二中…似乎處處都是齊磊的痕跡!
賈明明垂頭喪氣地走回主樓,無意間在黑板報上看到了二中的校歌,而演唱者一欄,赫然寫著齊磊的名字。
回到班里,同桌正很不熟練地哼唱著一首不知名的歌,旋律很是悅耳。
而且,還拿出歌本兒細(xì)心地抄著歌詞。
搭眼一瞅《尚北二中的日子》,還是齊磊。
賈明明有些無力,“這么屌,你媽知道嗎?”
……
周蕾回到班里,聽同學(xué)在八卦二中那點事兒。
傳說中的學(xué)年第一是徐小倩,第二名叫齊磊。
結(jié)果,周蕾直接崩潰。
“齊磊?第二?開什么國際玩笑?”
你要說齊磊人緣混的不錯,這還能理解,畢竟那家貨確實有點小帥。而且還有吳寧、唐奕的加持,總之說的過去。
可是,你說他的學(xué)習(xí)成績學(xué)年第二,打死周蕾也不信啊!
初中的時候,齊磊是什么揍性,周蕾再清楚不過,那可是倒數(shù)第一的???。
現(xiàn)在就第二了?
完全不顧形象,有些歇斯底里地怒吼:“他能考第二?二中的人都是豬嗎?。俊?
眾人則是詫異地看著一向端莊的周蕾,完全理解不了她為何如此猙獰。
可得到的回答卻是:
“沒錯,都是豬,二中老師都是這么罵學(xué)生呢!”
從倒數(shù)第一到學(xué)年第二,如此勵志的橋段,二中那些狡猾的老師們怎么會放過?
所以,你們都是豬!讓一個倒數(shù)第一給比下去了,不是豬是什么?
這便是二中誰都知道的口頭禪。
周蕾:“……”
一不小心,三觀崩了。
……
周蕾還不是最慘的,陳鵬比他倒霉一萬倍。
說起來,陳鵬也算有點腦子,意識這回是丟人丟大了。
痛定思痛,決定找個“熟人”好好了解一下這個對手。
別我還在練劈叉,你倒好,上來就弄個直體前空翻1080度,那特么誰還和你比啊?
于是,他找上了初中同學(xué),關(guān)系還算不錯的詹小天。
而且,刺探之前,陳鵬尤為小心,絕對不能重蹈之間的覆轍,特意旁敲側(cè)擊。
“十四班那個齊磊,你們關(guān)系不錯吧?”
詹小天一聽就瞪了眼,“不錯個屁!老子和他勢不兩立!”
陳鵬一聽,登時眼前一亮,運氣來了!
“是嗎?怎么還和他結(jié)仇了?我聽說,這人在二中挺厲害的啊!”
詹小天,“厲害個毛線!就那么回事兒啊!”
“那這人到底啥情況?”
詹小天瞥嘴,“啥也不是!仗著一幫小跟班兒,人五人六的,騙吃騙喝騙姑娘!”
陳鵬,“跟班兒?”
詹小天,“就十四班出去那幾頭牲口唄!什么財政、付江、程樂樂、盧小帥啥的?!?
陳鵬:“……”
財政都成齊磊跟班兒了?
不確定道:“財政他爸不是市長嗎?齊磊也壓得住他?”
詹小天咧嘴,“那校長還是他老丈母娘呢!”
陳鵬:“……”
有點懵,這話好像沒毛病。
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
而詹小天眼珠子一轉(zhuǎn),眉眼都瞇了起來,“咋地了?他惹著你了?”
陳鵬趕緊否認(rèn):“沒…沒有!”
詹小天暗自冷哼,還特么裝呢???你在十四班出的事兒,那不就等于站主席臺上出事兒一個效果?
十四班那幫王八犢子,個個都是三八,現(xiàn)在基本全校都知道了,還特么裝呢?
不過也不拆穿,一把攬過陳鵬的肩膀,“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幫我弄他,我跟他有仇??!”
陳鵬訕笑,也暗道:我去你大爺?shù)?,你一坐地戶都弄不過,讓我弄?當(dāng)我傻啊?
突然不想聊齊磊了,敵方太強(qiáng),猥瑣發(fā)育一波,還是別開團(tuán)了。
立馬轉(zhuǎn)移話題,“一個大老爺們兒,老提他干啥???對了,你們班有沒有好姑娘?”
詹小天呲牙,“有啊,程樂樂唄!”
分文理班了,詹小天和程樂樂一個班。
陳鵬才不關(guān)心是誰呢,只要不提齊磊就好。
程樂樂……
壞笑道:“追程樂樂的人不少吧?”
屬于沒屁格楞嗓子,有沒有人追程樂樂,他才不關(guān)心呢,只要不提齊磊就好。
對此,詹小天搖頭,“沒有!”
陳鵬不解,“不能吧?”
詹小天,“和齊磊兄弟處上了,誰還敢下手?”
陳鵬,“……”
怪我!咋又回到齊磊身上了呢?
訕笑搖頭,“齊磊他兄弟都這么屌了嗎?那算了,不提了!楊曉你知道吧?”
詹小天也看出來他在刻意避開齊磊,可是楊曉……
你是真會挑??!
嘿嘿一樂:“知道!齊磊哥們兒嘛,一個樂隊的。”
陳鵬,“……”
“那江瑤……”
詹小天眼珠子瞪的更大了,“齊磊搭檔,廣播站的?!?
陳鵬:“……”
“那我們學(xué)校周蕾,你感覺……”
詹小天攤手,“齊磊甩的那個嘛!”
陳鵬要瘋,這你也知道?
“那蕭婭,你也應(yīng)該知道吧?”
特么他還就不信了,這話題就離不開齊磊了,是嗎?
卻見詹小天異常凝重,“更知道了,你們實驗學(xué)生會的紀(jì)律部長嘛!”
臉色一板,“馬上就是齊磊手下了,他是學(xué)生會主席?!?
陳鵬想死,媽了個波的!
急了,帶著哭腔,“咱能不張嘴閉嘴就是齊磊嗎?離不開他了,是吧?”
只見詹小天慎重地考慮了一下,“不能,在二中,你就繞不開他!”
陳鵬,“……”
勉強(qiáng)擠出一絲恰當(dāng)?shù)男θ?,“那什么…中午了,我得回家吃飯了。你…?
詹小天,“走唄,咱倆又不順路!”
陳鵬一聽,招呼都沒打,逃似的跑了。
去特么的,這逼學(xué)校沒法呆了!
而詹小天看著他的背影撇了撇嘴,把籃球抱在懷里,蹬上自行車就出了學(xué)校。
路過三石網(wǎng)吧旁邊的串店,一個急剎,瀟灑地甩了甩頭發(fā),“齊磊呢?”
人群中,齊磊閃出身來,“有事兒?”
詹小天,“實驗?zāi)莻€陳鵬打聽你呢,說要弄你!”
齊磊一聽,“要弄我這話,是你說的吧?”
“嚓!”詹小天冷汗都下來了,“愛信不信!”
說完,一溜煙兒的蹬上風(fēng)火輪就跑。
腳蹬子踹的嘎吱吱作響,心里卻罵,“媽了個x的,就這么個玩意,你弄得了他?不粘毛兒都比猴兒精,咋看出來的呢?”
至于陳鵬那邊,還是那句話,二中內(nèi)部玩歸玩,鬧歸鬧,你一外校來的想干啥?
再說了,詹小天和齊磊那都是小打小鬧,又沒真仇。當(dāng)他傻啊,還聯(lián)合實驗的弄自己學(xué)校的?
要是那么干了,詹小天在二中也就沒法混了。
事實上,高二這一屆,齊磊、吳寧這兩貨心是真的臟,別人只有高山仰止的份兒。
可是,除了他倆,就得是詹小天了,這家伙心眼兒也多著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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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開學(xué)典禮加大掃除。
齊磊和江瑤全程主持,臺下,周蕾、陳鵬、賈明明膈應(yīng)了一下午。
這回不想看見他都不行,一抬頭就能看到齊磊那張大臉。
接下來的日子,高一軍訓(xùn),高三開啟爆肝式?jīng)_刺模式。
而高二…繼續(xù)出公差。
是的,繼續(xù)出公差。
正式開課在九月一號,這一個星期的課程表就是公差、公差,還是公差!
一個學(xué)年拉到主樓后面挖樹坑去。
之前說了,明年小樹林兒就不在了,怪可惜的。
嗯,章南也是這么想的,那么多樹,長的那么好,就這么糟蹋了多可惜?
于是,校長大人一聲令下,把小樹林兒整體挪到主樓后面的空地去。
可把大伙兒累慘了,比高一軍訓(xùn)的還要累。
實驗中學(xué)那邊剛過來就開始干活,怨身載道。
二中這邊也好不到哪去,誰也不提小樹林可惜了。
眾人怨聲載道:“要不推了就推了唄?移過去多麻煩??!”
可是齊磊不這么想,干的賊賣力氣,不光干活兒,他還念叨。
“好啊!真好?。?!”
徐小倩和大伙兒都不理解,“哪好?累死個人!”
就見齊磊砸吧著嘴,一副憧憬之態(tài):
“這僻靜幽深的,要是一男一女…做點啥壞事兒,誰知道?”
男生們一聽,眼珠子沒瞪出來。
雖然沒發(fā)表評論,可是感覺比之前更賣力氣了呢?
弄的女生們一副沒臉見的模樣,“沒救了!你們真的沒救了!”
……
——————
就在大伙兒肆意揮灑荷爾蒙,埋頭挖坑的同時,李玟玟也在另一所校園里,綻放著屬于她的大學(xué)生活。
京城的夏天沒有一點值得留戀的價值,悶熱,且無趣!
憨憨姐穿著超短褲,上身是清涼的軍綠色背心,只是一個凹凸剪影,就絕對能讓大學(xué)里的一眾牲口們垂涎欲滴。
再加細(xì)密的汗珠順著鬢角的碎發(fā)流下來,輪廓中閃動著誘人的光輝。
此時,憨憨姐正靠在寢室走廊的公用電話前,和于洋洋通著電話。
那樣子,連來往的女生們都有想上去咬一口的沖動。
……
李玟玟咋呼著:“我們學(xué)校帥哥可多啦,姐都看花眼了呢!等著吧,說不定過年就給你帶一個姐夫回家!”
對面的于洋洋同樣穿著清涼,被海南的酷暑蹂躪著。
卻還是不忘撇嘴揶揄,“就你?你先把心里那塊石頭撇清了再說吧!”
李玟玟裝傻,“啥心里???姐早就不惦記了,北廣這么多好老爺們兒,誰還惦記他???”
于洋洋,“不惦記你倒是大方點啊?特么一臺破電腦,郵到海南再給你折騰回京城,花了老娘多少郵費,你知道嗎?”
李玟玟嘿嘿傻笑,“不就是點錢嗎?等著,回頭姐給你報銷!”
于洋洋,“滾吧你!”
罵完又關(guān)心道:“你自己一個人注意點,凡事留個心眼兒,別大大咧咧的,聽見沒有?”
李玟玟嘿嘿地憨笑,“我把自己照顧的好著呢!”
于洋洋哪肯聽她說,其實她和曹小曦都挺擔(dān)心李玟玟的,這貨太憨,沒啥心眼兒。
只是,離的這么遠(yuǎn),說多了也沒用,皺眉問道:“電腦取回來了嗎?”
李玟玟,“馬上就去取??!”
“哎呀,放心吧!姐的人緣你還不知道?我們班男生可寵著呢!一會兒叫幾個苦力,直接就搬上樓了,不要太輕松!”
這話倒讓于洋洋安心不少,“那你別和他們客氣哈!”
“嗯!”
“要是有好的,領(lǐng)回去一個也行哈!”
“嗯!”
“自己一個人,注意點!”
李玟玟:“嗯嗯!哎呀,不聽你磨嘰了,掛了哈,么么?。 ?
于洋洋,“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