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文體教室出來,廖凡義冷汗就沒斷過。
看齊磊的眼神兒都變了,突然很好奇,“你都和什么人一起玩到大的啊?”
這都什么人啊?你怎么存活下來的?
怎么說呢?以前廖凡義覺得齊磊這個性格有點不可理解,可是現(xiàn)在看過這宗寶寶和寇仲琪之后,他覺得齊磊這個性格...
已經(jīng)很克制了。
...
無可否認,齊磊這個孩子已經(jīng)很逆天了,但是性格里總有那么一股子乖張的稚氣。
他做的事兒都很穩(wěn),可是做事的過程卻一點也不穩(wěn)。
就像過山車,忽上忽下,也喜歡把懸念留到最后...
可以說不到最后一刻,你也永遠不知道他還有什么出格兒的驚人之處在等著你。
所以,當他說要“嚇死幾個”的時候,廖凡義居然一點都不奇怪,甚至覺得這就對了,是齊磊的做事風格。
不過,客觀地講,這并不是什么好習(xí)慣。
為什么董北國和幾個領(lǐng)導(dǎo)對于北廣現(xiàn)在的情況,都趨向于穩(wěn)當?shù)奶幚矸绞侥兀?
因為到了他們那個歲數(shù),都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這個世界我們可控的事情其實不多。
任何一件看似毫無懸念的事情,都有可能碰到不可控的因素!從而超出個人的能力范疇。
所以,他們已經(jīng)養(yǎng)成習(xí)慣了,做什么事兒都要留一點余地,不把自己置于尷尬之中。說白了就是做事做人留一線,永遠給自己留好退路。
但是,齊磊恰恰相反!他是個冒險者,一個運氣不差,而且手段高明的冒險者...
永遠在贏,但永遠要贏的驚心動魄!跌宕起伏。
似乎他更愿意享受過程,而不是追求結(jié)果。
這是不符合平常人的思維,以廖凡義的專業(yè)知識來看:
這就好比上手一款新游戲,別人都是在游戲中探索前進,小心翼翼,追求通關(guān),而且是能多快通關(guān)就多快通關(guān)。
生怕出現(xiàn)什么差錯而死了一條命,導(dǎo)致見不到守關(guān)boss。
而齊磊......他不是!
怎么說呢?他就像第二次玩這款游戲,似乎通關(guān)對他的吸引力并不大。
反倒是細細探索游戲的細節(jié),追求更高的分數(shù),尋找更刺激的玩法,這才是齊磊游戲的樂趣。
這讓廖凡義有點羨慕,卻又無法跟從。
是的,生活終究不是游戲。
馬虎不得,也不能大意。所以絕大多數(shù)人都是匆匆忙忙追求通關(guān)的新手。
沒幾個人有齊磊這樣的勇氣,游戲人間,步步都要精彩。
總之,廖凡義一直覺得,齊磊是個異類,異于常人的異類!
太反常了。
甚至是值得從心理學(xué)、社會學(xué)角度去研究一下的對象。
好吧,他要不是活著的價值更大,廖凡義甚至認為把他的腦子像愛因斯坦一樣,切片研究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嘛。
可是,今天見了寇仲琪和宗寶寶,廖凡義驚了。
突然不認為齊磊太反常,比他奇葩的大有人在!
而且他和這種孩子一起長大,現(xiàn)在還能這么像一個“正常人”,簡直就是個奇跡??!
“理解不了,完全理解不了!”
對此,齊磊則道“這才哪兒到哪兒?”
廖凡義一怔,“什么意思?這兩個還有更奇葩的表現(xiàn)?”
只見齊磊淡然一笑,“更奇葩的表現(xiàn)是一定有的,不過.....”
“不過他們兩個還好吧?我身邊還有比這兩頭更不正常的呢!”
廖凡義:“.....”
齊磊,“可惜,不能拉到北廣去,那倆學(xué)傳播學(xué)就浪費了?!?
廖凡義:“......”
好吧,齊磊說的是吳小賤和唐小奕。
廖凡義雖然去過尚北二中,但精力都在洞察模型上,對于吳小賤和唐小奕,還是不太了解。
你見哪個十幾歲小孩腹黑到吳小賤那個地步?
你又見哪個什么都懂的小孩,像唐小奕一樣瘋狂?
此時,齊磊看到樓角處露出三個腦袋,正是張洋、寇仲琪、宗寶寶三個。
遂對廖凡義道:“后天回京城,咱們機場見吧!”
廖凡義自無不可,知道齊磊這算是回老家,肯定沒工夫搭理他。
“你自己安排時間吧,后天見!”
齊磊一聽,揮手告別。
來到樓角,寇仲琪正在那數(shù)落張洋呢!
勒大脖子鎖住張洋,“你就說咱夠不夠意思吧?大學(xué)都給你搞定了。”
“你特么將來要不把老娘伺候美了,我就給你戴綠帽子!”
別說張洋了,齊磊和宗寶寶聽的都直撓頭,“這虎娘們兒,是啥都敢往出冒??!”
只見張洋一臉苦大仇深,“說話就說話,能別總用那對你有我沒有的東西在老子身上蹭嗎?”
寇仲琪一聽,不但沒躲,還使勁蹭了兩下,“你那不叫沒有,你那叫沒長開!”
齊磊,“......”
宗寶寶:“......”
齊磊感嘆,人和人的差距怎么這么大呢?
李憨憨絕說不出這話。嗯!徐小倩也說不出來....
等他倆鬧夠了,三個人才看向齊磊。
宗寶寶發(fā)問,到現(xiàn)在他們還不了解情況呢,“幾個意思???突然怎么就大學(xué)生了呢?”
張洋卻是另一種狀態(tài),有驚喜,但是也就那么回事兒,還有心意放炮:“嚓,一不小心老子也上北廣了?這事兒不從姥爺那扒出萬把塊賞錢,說不過去了?!?
好吧,這也許是張洋第二個優(yōu)點,除嘴甜之外。這貨就剩定力了...
都是寇仲琪給練出來的,想象下,從初中開始,身邊一起玩到大的姑娘開始色誘你...各種葷素不忌的虎狼之詞招呼。
他居然能從初中忍到高中,再從高中忍到大學(xué)。
你就說這家伙多能忍吧。
看著齊磊,“一萬是不是太少了?要不要從我媽那再敲詐點?”
寇仲琪則是不理張洋,直視齊磊,“說吧,你看上老娘哪兒了?我給!”
“特招上大學(xué),人情大了???可以考慮肉償?!?
齊磊是真接不住寇仲琪的話,不過也知道她純粹是順嘴跑火車習(xí)慣了。
琢磨了一下,“這事兒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總之,到了北廣,本色出演就行了?!?
宗寶寶一挑眉,“什么意思?哥可是一直收著呢,要多本色?”
齊磊,“靠你那張嘴發(fā)家!”
宗寶寶愣了,“不是上大學(xué)嗎?怎么還扯發(fā)家上去了?”
寇仲琪則道:“大概明白了,就是靠我這張嘴給你噴人唄?”
齊磊,“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隨后又道:“給你們一個星期的時間夠吧?一個星期之后,自己去報道?!?
寇仲琪,“用不上!你哪天走?”
齊磊,“后天。”
宗寶寶,“那就后天一起唄?我那敗家爹早就煩他了?!?
齊磊無所謂,“你們不嫌倉促就行?!?
從二十三中出來,齊磊打車到三石,連辦公樓的樓門都沒進,從齊國棟那拿了車鑰匙就要走。
老耿大爺和南老在旁邊看著,有一句沒一句的揶揄。
耿大爺:“這不是自己家的,就是不一樣哈!回來也不說陪陪咱,著急回家孝敬親爹。”
南老瞪了耿大爺一眼,“怎么那么抬舉他呢?那是奔著倩倩去的,還親爹?”
齊磊陰著臉,“這兩老頭兒,越老越?jīng)]正經(jīng)?!?
開著齊國棟的車,揚長而去。
回到尚北,已經(jīng)是下午。
給齊國君打電話,才知道老爹在白河子四姑家呢。
第一批秋糧眼瞅著就要收割了,齊國君正忙著檢驗定級。
一聽齊磊回家了,一點驚喜和為人父的責任都沒有,淡淡的來了句:“明天回去,掛了。”
齊磊:“......”
只好直接去糧庫找媽媽....
爹不要咱,咱還有媽!
郭麗華正忙著呢!一看兒子回來了,眸子一瞇,“你說剛走一個月,就跑回來干啥?跟個沒斷奶的似的。走走走走,哪有時間搭理你?!?
齊磊,“......”
咋感覺不像親生的呢?
突然蹦出一句,“媽,你們是不是準備要個老二了?”
“可慎重哈!”
郭麗華一瞪眼,“滾!”
“養(yǎng)一個都是報應(yīng)!”
齊磊落荒而逃,開始思考一個問題...
齊家他這一輩兒....
齊磊、齊冶、齊鑫...
當然,齊鑫還沒來到地球表面,齊國君不爭氣。
那要是老媽再要個老二....應(yīng)該叫啥?
石頭...冶煉...成金!
那老四....
齊鉆石?
好奇怪的問題,回去問問老奶奶。
于是,齊磊開著去看老爺子和老太太。
終于找到溫暖了,一看大孫子回來了,兩老人樂的啊....
晚上給齊磊做了一桌子好菜,其間齊磊突然提出這個疑問。
如果好齊家有老四了該叫啥呢?
把老倆口問住了,沒想過這個問題???
齊磊走后,琢磨了半宿。
齊奶奶,“你說....能不能有老四???”
齊海庭鄭重的想了想,嘿嘿一樂,“那感情好啊?!?
“叫啥呢?”
......
————————
二中今年,又擴招了。
名氣已經(jīng)打了出去,成績在那擺著,而且剛剛升級成了省重點中學(xué),縣級教育單位。
這些突入起來的變化,甚至打亂了章南原本的計劃。
要知道,省級重點,是有面向全省的招生任務(wù)的,以至于今年就不是加那么三五個班的體量。
新的高一學(xué)年,在原本的規(guī)模上又增加了十個班,已經(jīng)到了50多個班。
高二高三也有不小的變化。
章南不得不重新規(guī)劃,高三最大的變化就是,一班、二班、和十四、十六、十七班合并了。
一班的八個人再也沒了特權(quán),重新分配到了其它班。
二班也是一樣。
這樣一來,就空出了兩個尖子班的師資力量。
而原本只有50多個人的十四班,又進來了十多個人,注入了新鮮血液。
不過好再,十四班的風氣沒變...
依舊是嗷嗷叫的拼命三郎!
最大的變化就是....
大橙子解脫了!
宋小樂很不幸的分到了十四班,并成功墊底。
大橙子,終于回到了二成子的寶座,心情很是美麗。
而三冰子,也終于成了實至名歸的三冰子。倒數(shù)第三,穩(wěn)的一批。
還有就是...李沫和錢文俊的加入,并沒有撼動徐小倩老大的地位,離開了齊磊的徐小倩仿佛打開了基因鎖,再也不用收著了。
也再也不是人了!
李沫很悲慘,被人改了姓兒,徹底成了別人口中的“錢沫沫”
但是...
學(xué)年第一她是真的搶不過來??!徐小倩太牲口。
而且更過份的是,學(xué)年第二她也保不住了。
如今廚子李鑫,已經(jīng)徹底根上了學(xué)習(xí)節(jié)奏,開始發(fā)力...
雖然還沒到高三的第一次月考,沒正式封神。可是到了十四班之后李沫有感覺。
她應(yīng)該不是李鑫的對手。
劉卓富很鬧心...
十四班的表現(xiàn)越來越好,卻無法掩蓋他失敗的人生!
暑假結(jié)束前,老劉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也許是想起了齊磊離開之前的那些話。
吃飯的時候突然對羅漂亮求婚了,儀式很震撼??!
“要是...咱先把證領(lǐng)了吧?!?
沒了。
被羅漂亮一通臭罵!馬上高三了,你給我跟說這個?
再說了,一點儀式感都沒有的?,你弄個戒指也是那么回事兒吧?
金的也行???
啥也沒有,端著飯碗就想把老娘騙走,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不過....羅漂亮罵完了,痛快了又加了一句,“送走這一屆再說吧...乖?!?
老劉:“......”
...
晚自習(xí)的時間規(guī)劃是徐小倩給大家做的。
而且徐小倩從不吝嗇浪費時間,給大伙兒講題。
誰去找她,她是一副笑吟吟的樣子,細心講解。
她雖然做不到像齊磊那么有煽動性,可是徐小倩的帶頭作用又是另一番風味。
十四班,已經(jīng)就是十四班。
即是齊磊的十四班,也是大家的十四班。
下了晚自習(xí),楊曉像個掛件一樣,挽著徐小倩,自從齊磊走后,這丫頭更粘人了。
在學(xué)校門口遇到了吳寧和唐奕,當然還有程樂樂和大玲、燕玲。
幾個人像平常一樣,有說有笑的來到三石網(wǎng)吧。進到包間。
寫作業(yè)的寫作業(yè),上網(wǎng)的上網(wǎng),秀恩愛的秀恩愛。
比如徐小倩,進到包間先開電腦,打開qq,一看齊磊的頭像是灰的....
有些失落,臉色也有些黯淡。
齊磊兩天沒上線了....
慵懶的給李玟玟發(fā)消息,“那家伙這幾天忙什么呢?”
李玟玟秒回,“不知道???剛從圖書館回寢室?!?
徐小倩,“哦....”
李玟玟,“想了你就給他打電話???”
徐小倩,“不打!看誰熬得過誰!”
李玟玟,“你小心點哈!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提過你了!大一還有小姑娘追他呢!”
徐小倩,“切!!追唄,他要是敢,我就敢再找一個!”
東北娘們兒,無論什么素質(zhì),上來唬勁兒,什么話都敢說!
李玟玟在電腦前一看,登時笑了:“那我有預(yù)感....”
“你今天就能走桃花運!”
徐小倩沒當回事兒,也一點沒示弱:“借你吉!”
....
吳寧和程樂樂在那秀恩愛...
如今吳寧的重心更不在高三復(fù)習(xí)上。
更多的時間留給了英語、已經(jīng)以及為出國做準備。
程樂樂也一樣。已經(jīng)掙得了家里的同意,試試能不能把閨女送出去。
只是程建國不知道,程樂樂百分之百出得去。
就像吳寧,吳小賤現(xiàn)在考慮的根本就不是能不能出去,而是出去之后,選哪個學(xué)校的問題。
可以說世界排名靠前的名校,吳小賤可以隨便挑。
這種自信并不是來自成績。而是來自校外履歷。
國外的名校是很現(xiàn)實的,精英式教育,培養(yǎng)的就是精英階層。
而像吳小賤這種,還沒上大學(xué),已經(jīng)算是精英的存在,即便成績再差一點,大多數(shù)學(xué)校也會愿意接收。
單單是三石公司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這個身份,就足以把吳小賤推上一個高度。
這就好比某潘姓二代,靠老子捐的一大筆錢,進了哈弗是一個道理。
國外名校也是功利的,是極為現(xiàn)實的,吳小賤這個比捐錢還高級一點。
至于程樂樂....為什么說她也百分百出得去,這涉及到一些操作。
有三石公司這么在一個招牌在手,做一個漂亮的履歷和個人陳述(考國外大學(xué)的重要流程),還是輕松的。
曉兒正翻著書包...
“我數(shù)學(xué)題庫呢?”
大伙抬頭看她,“那你問誰呢?”
徐小倩則是關(guān)切道,“昨晚不是還用來著嗎?”
昨晚她們是在齊磊家過的夜,臨睡前楊曉還捧著數(shù)學(xué)題庫和徐小倩探討微機分來著。
“呀!”楊曉被徐小倩這么一說...
一下愣了,“落沙發(fā)上了...”
隨之一苦,“咋辦?。棵魈焱魢家v呢!”
徐小倩無語的搖頭看著她,“你怎么總是丟三落四的??!”
對唐小奕道,“車鑰匙給她,回家取?!?
也不遠,幾分鐘的事兒,唐小奕隨手把鑰匙甩過來,啥也沒說,繼續(xù)做題....
弄的徐小倩有點不適應(yīng)....你就...不客氣客氣?
黑燈下火的真讓曉兒自己去取啊?
可是還沒等徐小倩反應(yīng)過來呢。
楊曉就開始耍無賴了,扯著徐小倩的衣角:“倩倩~~~~”
兩個字兒,帶八個拐彎兒....
撅著嘴,“不想動...怎、么、辦、呀?”
徐小倩嚴肅,“不想動也要動!快去!乖....”
楊曉,“哎呀~~~~”
又是八個拐彎兒...
“就是不想動嘛??!”
徐小倩無語了,干脆放下手頭的作業(yè),“那你想怎么樣!?”
楊曉嘿嘿嘿的笑,眸子有點發(fā)亮,“要不....你去幫我取唄?”
徐小倩一瞇眼!突然發(fā)現(xiàn)這丫頭有點反常了。
撒嬌還是一如既往的撒嬌。
只不過...
楊曉那雙眼睛是不會騙人的。
永遠是睡不醒的狀態(tài),只有登臺,和她算計誰的時候才會睜開,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睜開了。
而是在發(fā)光!
瞇眼疑惑,“說!你有什么陰謀?”
曉兒大愣,“我能有什么陰謀啊....”
“去嘛...不想動嘛....”
徐小倩敗給她了。
對唐小奕招了招手,“鑰匙給我...”隨之下樓,真的去給楊曉取練習(xí)冊了。
眼看著徐小倩下樓,曉兒突然乖張一叫,“哦吔??!”
從書包里抓出數(shù)學(xué)題庫就開始做了起來,“快寫快寫,作業(yè)好多呢!”
唐小奕和吳小賤也是搖頭笑,唐小奕還蹦出一句,“有異性沒人性的東西啊....”
“哥真是所托非人!”
程樂樂不太理解,“說什么呢?”
那邊大玲則來了句,“沒事兒,樂樂姐,寫作業(yè)吧?!?
至于燕玲...
初三雖然功課也緊,但是連晚自習(xí)都沒有,說到底還是輕松。
正在qq上聊天呢,一副沒心沒肺的架勢。
qq那頭是一個神秘人,“你哥這個人吧...就很幼稚!搞什么花里胡哨的,還完全看不出什么新意。就直接告訴人家他回來了唄?唉.....圖什么呢?”
燕玲看到回復(fù),撇了撇嘴,噼里啪啦打字,“來...跟我讀?!?
神秘人,“讀什么?”
燕玲,“石頭哥很優(yōu)秀,我很嫉妒!”
神秘人,“......”
燕玲,“讀呀?”
神秘人:“好吧,我很嫉妒....”
燕玲:“這就對了嘛,要誠實面對內(nèi)心的罪惡,來...這道題怎么做?”
神秘人:“.....”
....
徐小倩沒有騎車,唐小奕的車座太高,她都夠不到腳蹬子。
左右又不遠,溜達著就來到了齊磊家。
胡同外停著輛車,看不清是什么車,因為車燈亮著,正好把烏漆麻黑的胡同照的透亮....
徐小倩暗叫僥幸,她其實挺怕黑的。
加快腳步,想著趁車燈還在,趕緊沖到齊磊家門口....
幸好,車燈一直亮著,直到她找開大門,鉆進院里,依舊亮著。這讓徐小倩心情不錯。
對于唐小奕、或者吳小賤,又或者大玲二玲那幾個馬大哈,連院門都忘了鎖的事實,也只是稍稍在心里吐槽了一下。
然后....
好吧,不是忘鎖了,客廳亮著燈,家里有人。
徐小倩還以為是齊爸齊媽回來了。
心中還有點忐忑,小心翼翼的推門進入,并沒看到人影。
尚在奇怪,換了鞋到客廳四下掃看,“人呢?”
不管那么多,來到沙發(fā)前....
然后就見齊磊四仰八叉的趟在那已經(jīng)睡著了,嘴角還掛著口水....
只能說理想很美好,現(xiàn)實卻很骨感。
本來聯(lián)合了一大票人,費盡心思的讓楊曉騙人,想要給徐小倩一個大大的驚喜,結(jié)果到了最關(guān)鍵的時刻....
石哥沒挺住....睡過去了!
狗血!
且慌張。
徐小倩眨巴著大眼睛...
怔怔看著沙發(fā)上,睡姿絕不算好看的齊磊!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是從哪冒出來的?
李憨憨不是說他剛從圖書館回去嗎?
不是回寢室了嗎?有那么一瞬間,像個呆瓜似的怔在那有些手足無措。
無數(shù)個問號冒出來,又馬上有了答案...
那幾個家伙故意的!
然后....
徐小倩并沒有馬上叫醒齊磊。
緩緩的蹲下,支著下巴,欣賞著齊磊那條晶瑩的口水....
又緩緩露出傻笑。
也許...那些電影你的浪漫驚喜,只是文學(xué)杜撰出來的唯美橋段。
現(xiàn)實世界里相愛的兩個人,不需要驚喜,僅僅只是注視就是最大的圓滿。
就像老劉端著飯碗像羅漂亮求婚,就像現(xiàn)在的齊磊睡的昏天黑地,而徐小倩就在旁邊守著。
羅漂亮也好,徐小倩也罷,僅僅是享受著“他在我身邊”的這個事實,就已經(jīng)融化在幸福里...
這一刻,最睿智的徐小倩,露出了最傻的笑容。
她甚至要歪著頭,用指尖輕輕劃過齊磊眉間的緊繃...
慢慢的將他的眉頭舒展,心中想著...這段時間,他應(yīng)該很累吧。
眉頭都松不開了。
直到齊磊迷迷糊糊的睜開一條縫兒,半夢半醒...
眼前出現(xiàn)模糊的輪廓,正是夢里的那個熟悉身影。
于是,齊磊也笑了....
順手一拉,徐小倩背身跌坐懷中。兩人在沙發(fā)上擁臥。
觸感真實,嗯...齊磊心說,夢的質(zhì)量不錯啊。
再次閉眼、憨笑。
把徐小倩摟的緊緊的,順便還用她的后背蹭了蹭口水。
真不錯,跟真的一樣...
呆傻含混的笑出一句——
“包子.....”
徐小倩還挺享受這種無意識的溫存...
她也是人,而且沒那么清高,也時不時冒出一些小小的邪惡念頭。
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欲女的傾向。這種緊貼的親昵,亦是她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