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老秦突然起身,對齊磊招了招手,“跟我出來!”
說完,回頭看常蘭芳,“常老,您也一起?”
常蘭芳挑眉,“好啊,一起!”
眾人見他們三個要單獨說話,更加篤定這是常老和老秦的主意。
也就唐成剛、吳連,還有林晚簫太了解齊磊了,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得!又是先斬后奏!老秦肯定剛知道,這事齊磊干得出來?。 ?
……
三個人出了唐家小樓,來到齊磊家。
老秦依舊眉頭不展,上來就是一句:“這事兒不能干!”
齊磊不意外,甚至常老太太也不意外。
只是齊磊笑著問了一句,“為什么不能做?”
老秦想了想,試圖說服齊磊:“暢想確實存在一些問題,可是在這個特殊時期,大家都是摸著石頭過河,很多事兒是沒法用黑白去衡量的?!?
齊磊,“我知道?!?
被人看不慣的公司,被人詬病的國資改制案例,不僅僅只有暢想。
這個年代,大家都是摸黑過日子,真的就是有人總結出一個方案,成功了,那別人就跟著做,國家也鼓勵你這么做。
所以,根本沒什么對錯,更沒有找后賬這一說。
不管怎么說,柳紀向也好,其它的企業(yè)領導者也罷,大家都是在努力的。至于到底是不是做錯了…做錯了也是時代背景,不能一桿子打死一船人。
老秦繼續(xù)道,“這事你做了可以!但是,沒有我們幫忙,你做不成?!?
齊磊,“我知道?!?
老秦,“可是我們介入,影響會極為惡劣。等于是否定了私有化的很多嘗試,這不就成了卸磨殺驢,秋后算賬了嗎?”
“會讓很多私營企業(yè)有顧慮,人心惶惶?!?
老秦要考慮的是全局,有的時候確實不能做到盡善盡美。
這一點,齊磊是理解的。
而齊磊卻這樣說道:“我不是要搞垮暢想,我只是要柳紀向出局!”
老秦,“想法是好的,可是很難做到!”
齊磊,“我也沒打算讓你出手。”
老秦:“????”
齊磊,“我只需要一個首肯!你告訴我這事能做,那我就有底氣去嘗試。全程你盯著點,別出現(xiàn)大的紕漏就行。”
老秦,“……”
齊磊語重心長,“老北,你相信我,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我的目標和你們的目標一樣的,都是盼著咱們好!”
“說實話,我和柳紀向談過不止一次,他但凡聽進去一點點,我都可以不當這個小心眼兒的熊孩子!”
“我可以大度,真的!”齊磊瞪著眼珠子。
“可以放下仇怨,咱們一起干點大事兒,我無所謂,可惜....”
攤著手,有些寂寥,“可惜他不聽??!那我就沒辦法了?!?
“現(xiàn)在我的形勢是,既要搶時間,又要搶機會。暢想在我手里,我能省掉大量的時間、大量的精力!”
“所以,你們決定,你們點頭,我就試試?!?
“你要說不行,那我現(xiàn)在就讓大伙兒散了!”
齊磊還來脾氣了呢!
老秦怔怔地看著他,心里這個糾結?。?
他其實很清楚,暢想現(xiàn)在的路走偏了。
剛剛那個笑話,老秦沒笑出來,反而心尖刺痛,那是多么大的諷刺???
可是.....
良久,“算了!”一咬牙,就讓這熊孩子試試能怎么樣?
“明白了?!?
愈發(fā)堅定,“你做吧!明面上的助力,我們確實要顧全大局,給不了你。但是,暗中的幫助,你開口!”
看向常蘭芳,又是苦笑,“常老,看的通透??!”
常蘭芳早就知道齊磊這么干,而且在電話里就沒多猶豫,說明老太太看的比老秦還通透。
此時,卻見常老太太一笑,“小秦,我再給你一個堅定讓他去做的理由吧!”
老秦疑惑,“您說?!?
常蘭芳,“私企和國企,市場經濟和國有經濟并存,我們要嘗試不同的道路?!?
“摸著石頭過河,確實不應該清算,不應該寒了人心。”
“可是....”一指齊磊,“這不就是一塊石頭嗎?我們不是寒人心,而是做出不同的嘗試。”
“干嘛不給他個機會呢?”
老秦愈發(fā)通透,“常老說的在理。”
“只不過....”面色一苦,“現(xiàn)在暢想貌似沒什么破綻,這塊石頭怎么塞進去?”
常蘭芳,“事在人為,更不要說商場!這么多人,涵蓋各個領域,要是還撕不開一個口子,那就是我們的問題了?!?
常老太太其實現(xiàn)在也沒有具體的方案,但是,不有那句老話嗎?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今天就當一回賊了!
回到唐家小樓,客廳里的眾人看過來,大伙兒都清楚,這三個人出去再回來,就能決定事態(tài)的走向。
是真如齊磊說的瘋一把,還是聽老秦的就此打???
結果就見老秦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開始吧!”
“開....”
大伙兒都驚了,開...開什么始?就新鮮,由著他胡鬧唄?
卻不想,這個時候,南光虹站了出來,給大伙講了一個故事。
“故事不長,大伙兒聽一聽?!?
南老突然反問眾人,“都知道巴黎統(tǒng)籌會吧?”
眾人一滯,巴統(tǒng)會,在坐的沒有不知道的。
那是冷戰(zhàn)時期,西方針對社會主義國家的一個禁運組織。
南老,“1986年,正是因為這個巴統(tǒng)會,逼著我們搞了一個‘熊貓系統(tǒng)’?!?
“主要項目,是研發(fā)eda軟件。”
“在這方面,華大九天做出了相當?shù)呐Γ劭淳鸵龀煽兞?,而且是大成績,再也不怕西方禁運的大成績!”
“而且,華大九天繼續(xù)做下去,不光電子設計自動化這方面有了突破,相關的產業(yè)、連帶效應,可以使我們在這個領域與西方抗衡?!?
“可是到了1994年,也就是熊貓系統(tǒng)搞了八年,華大九天奮斗了八年之后,熊貓系統(tǒng)和華大突然就被叫停了,在勝利的前夕被叫停了!”
眾人默然:“……”
南老,“原因是,巴統(tǒng)會解除了對我們的禁運?!币粩偸郑翱梢曰ㄥX買,為什么還要自己做?”
“一部分人盲目樂觀,奉行拿來主義,嚷嚷著叫停了自主研發(fā)?!?
南老看著眾人,“后果就是,我們所有eda相關產業(yè)都要買西方的?,F(xiàn)在如果再想有所建樹,就只能從頭開始,只能再熬一個八年!”
眾人無,南老有些激動,“這些年,像華大九天、暢想這樣的例子不在少數(shù)??!”
“該醒醒了!”
——————————
在南老的擲地有聲之中,這個有點魔幻的會議就這么開始了。
從哪開始?
當然是,先了解暢想這家公司。
而這方面,在場的各位應該沒有南老更有發(fā)權。
南老走上臺前,“暢想的股權結構有點復雜,而如果想達到‘入主’的地步,操作起來就更復雜了?!?
老頭兒上來就潑冷水。
“從頭說吧,84年,計研成立暢想。100%國資。.”
然后,南老說了一大通,大伙兒心更涼了。
簡單來說,這是一個關于柳紀向英明神武,輾轉騰挪,帶領滯后企業(yè)走向輝煌的光榮發(fā)家史。
……
1984年,暢想成立京城暢想公司,100%國資背景。
1988年,柳紀向又拿著資金赴港,成立了香港暢想。
只是到了香港暢想,就不是全國資背影了,而是三家合資。
分別是:京城暢想、國家技術轉讓公司、以及一家港資的代理公司——嶼進公司。
兩家國資,加一家私營股東,各自持有香港暢想三分之一的股份。
這是無可厚非的,香港暢想的發(fā)展方向是以代理國外的電腦品牌和配件為主要業(yè)務。
而嶼進公司就是做各個國外品牌代理的,能在代理業(yè)務上提供一些幫助。
柳紀向對外宣稱的是,嶼進公司有內地的銷售許可、批文,這才是和嶼進合作的基礎,這是一次大膽嘗試,這是一次壯舉。
八九十年代,確實有準入許可和批文這一說,一般人拿不到這道手續(xù),就不能在內地從事電腦相關的業(yè)務。
柳紀向的這個決策,讓香港暢想擁有了珍貴的、無法獲得的進口許可和準入批文。
當然了,國字頭的暢想還是中科院全資,拿不到許可和批文也是正常的嘛!
至于為什么是嶼進,有什么其它關系也不用去揣測了。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
總之,這樣的公司結構誕生了,香港暢想負責代理業(yè)務,京城暢想負責制造業(yè)務。
這樣的格局一直持續(xù)到了1994年,香港暢想謀求港股上市之前,然后柳紀向的絕世商才又來了。
為了滿足上市條件,香港暢想的三家股東要進行一輪增資擴股。
(這也是王振東為什么上趕著齊磊入股新浪的原因,他現(xiàn)在就差這步增資擴股這個條件沒滿足。)
但是,三家股東之中,技術轉讓公司已經完成了歷史使命,不打算繼續(xù)維持在香港暢想的股權占比,也就不打算增資了。
嶼進公司聲稱沒錢,沒有能力增資。
而這個時候,京城暢想手里卻籌集了1270萬美元,大概就是1億rmb,打算注入香港暢想。
問題來了,如果按照當時香港暢想的資產來計算,這一個億注進去,京城暢想的持股比例將從33.33...%,爆增到90%以上,另外兩家就徹底被邊緣化了。
于是,柳紀向本著:吃水不忘挖井人,講義氣,以及符合當時國資改革,混合持資的原則,把京城暢想搞來的這1270萬美元借了550萬給嶼進公司。
讓嶼進拿著京城暢想的錢,去增持香港暢想。
畢竟之前用了人家的準入許可和進口渠道嘛,不能扔下嶼進。
最后的股權比例是,“京城暢想持股53.3%;嶼進公司持股43.3%;技術轉讓公司因為沒有增資,變成了3.4%?!?
再然后,柳奇才更騷的操作來了。
香港暢想上市之后,不但沒有越來越好,反而跌成渣渣了,代理生意做的一天不如一天。
到了97年,每股跌到只剩0.29港元一股,兩毛九....垃圾中的戰(zhàn)斗機!
按這個市值,嶼進公司持有那43.3%就都賣了,也無法償還借京城暢想那550萬美元的增資資金。
香港暢想這時候就是一個空殼子了。
而與之相反的,京城暢想因為電腦業(yè)務的蒸蒸日上,已經是國內第一了,賺的盆滿缽滿。
pc業(yè)務也成了暢想最核心的業(yè)務,沒有之一。
柳紀向一看,這不行啊,香港暢想再不救就涼透了!
于是,柳紀向又來了一波大勢所驅、仗義疏財、神來之筆、經天緯地,而且看上去很合理的騷操作。
他把京城暢想的電腦業(yè)務及資產剝離出來,注入到香港暢想.....續(xù)命!
只是實在想不通,一個代理業(yè)務、為了許可證和批文而存在的公司,怎么就舍不得呢?嶼進公司的情義也是夠大的,怎么就扔不下呢?
當然,也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
反正這一波操作下來,香港暢想原地復活,立地成圣。
只不過,京城暢想變成了沒有實體業(yè)務的投資公司,而香港暢想?yún)s活了。
不對,有實體業(yè)務!
前幾年,柳紀向看準方向,投資了一波房地產,名副其實計研所旗下的房地產公司。
到了這個時候,香港暢想,也就是實體的暢想集團,股權比例是:暢想控股(京城暢想)70%多,技術集團2%不到,嶼進公司20%多。
經過兩三年的二級市場稀釋,還有暢想投資,主動減持,到2000年,大概是暢想投資40%多的股份,嶼進20%不到,剩下都是小股東。
這就是暢想集團的股權分配。
別急,還沒完,暢想集團的大股東是暢想控股。
暢想控股的股權還沒收割…不!操作完呢!
其實直到97年,暢想控股,也就是原京城暢想,都是100%國資。
只是97年后,柳紀向先是說服計研所,拿出35%的股份做為員工持股。
就是,暢想的天下是員工們打下來的,計研所應該給職工們一個福利。
這波操作堪稱,收買人心的經典。
變成了,計研所65%,暢想職工持股35%。
隨后,與柳紀向私交慎密的泛洋投資盧之強,又通過公開招股的方式,拿到了從計研所手中出售的29%暢想控股股份。
這波操作也沒問題哈,都是合理合法的。
公開招股,誰都能買。只不過,泛洋比較幸運,競價的就泛洋一個。
你就說,巧不巧?
(泛海是2009年的事兒,劇情需要提前出場。另外,書中暢想和現(xiàn)實沒關系!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于是,暢想控股的股權結構現(xiàn)在就是:計研所36%,職工持股大會35%,泛洋投資29%。
表面上看,還是沒問題啊?計研所依舊是最大股東,依舊國。
可問題是.....
實際情況是:柳紀向個人,通過股東大會、董事會、聯(lián)合持股等一系列操作,現(xiàn)在可以操控、決策的公司股份是44%!
沒錯!
你以為職工持股是真發(fā)給一線職工的?柳紀向和一眾高層通過原始分配、回購等等方式,掌握了35%之中的大多數(shù)股份。
再加上泛洋的股份,柳紀向成立的董事會9人席位,他實際上已經掌握了暢想的決策權,已經把暢想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里了。
“所以.....”
當南老講完柳大神有如神助一般的資本操作,騰挪躲閃、企業(yè)家本色之后,伙兒心都涼了。
聽說過暢想想的股份結構有點復雜,沒想到這么復雜。
唐成剛這個“旁聽”的,本來沒打算插話,這全是大佬,哪有他說話的份兒?
可是沒忍住,拿著小本本兒,“所以,我們只要控制暢想集團,也就是香港暢想的大多數(shù)股份就行了?”
指著小黑板,“暢想控股在暢想集團的股權占比40%多,我們只要去香港拿下二級市場的股份,還有嶼進公司,就能實現(xiàn)實際控制暢想的電腦制造!”
這是最簡單的邏輯嘛,不用管暢想控股那個爛攤子。
卻不想,南老呵呵一笑,“不行!”
唐成剛瞪眼,“為什么???”
南老,“即便你搞定嶼進公司,也掃光了股市流通的股份,占據(jù)了大多數(shù)股權,也不行!”
“因為.,電腦業(yè)務名義上在香港暢想旗下,可是實際控制還是京城暢想?!?
“也就是說,從管理到技術,再到銷售渠道,都在京城。”
唐成剛一下明白了,“也就是說,拿下香港暢想,只是名義上拿到了電腦制造,可卻是個爛攤子!”
南老,“對!柳紀向要是想給你使壞,他馬上可以使電腦業(yè)務停滯?!?
“甚至和香港暢想剝離,抽調人員重新建廠?!?
唐成剛,“那控制京城暢想呢?”
不由看向老秦,而且不光唐成剛,大伙兒都看老秦。
把老秦看樂了,“別想了,沒那么簡單。”
“就算計研所把它的股份都讓出來,你再從職工大會那扣出點股份,湊齊51%以上?!?
“可是同樣的道理,電腦業(yè)務在香港暢想手里?!?
“柳紀向如果在香港暢想搞事,聯(lián)合嶼進和小股東反向掌握香港暢想,那電腦業(yè)務法理上就是人家的,更亂!”
大伙兒翻著白眼,“也就是說,入主暢想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既要拿下香港暢想,還得在京城暢想開花!”
“否則,拿過來也沒意義,不能接收,直接生產?”
齊磊開口了,“大概就是這么個情況?!?
好吧,大伙兒懂了,地獄難度唄?這兩頭都得拿下!
這時,常奶奶拍了拍手,“來來來,打起精神!”
指著那140萬臺的訂單,“這不是有前提條件嗎?”
看向齊磊,“你還有什么‘優(yōu)惠政策’,趕緊說出來?!?
齊磊想了想,“好像沒了?!?
眾人:“……”
想掐死齊磊。真是應了那句,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的話!
你只負責吹,我們在后面追。
……
不過,牢騷歸牢騷,工作還是要干的。
這里面有搞宏觀經濟規(guī)劃的常奶奶,有搞證券的王文利,有頂級的經濟學者穆正明和孫家義,有商業(yè)法的大律師林晚簫。
還有對暢想最了解、最想殺回去的南光虹!
還有個剛進修回來的會計師吳連山。
包括齊磊、耿大爺、唐成剛這三個奸商!
這是齊磊能集結起來的,最豪華的商業(yè)陣容了。
琢磨一個暢想,還是能搞出一點道道的。
三天!大伙兒關在唐家小樓里,整整三天。
直到除夕當天的下午,才擬定了一個初步的框架。
從股市出擊到攻心股東,從層層分化到集中一擊,總算是有了眉目。
連常奶奶都沒回去過年,為了齊磊這個事兒,在這兒沒走。
齊磊人情欠大了。
這期間,吳小賤和徐小倩也總來湊熱鬧。
21號放假之后,更是成天的在這邊泡著。
不為別的,機會難得?。∵@么豪華的“陰謀團隊”,想集合第二次都難。
兩人和唐成剛的想法一樣,長見識,學東西。
此時,常奶奶長舒了一口氣,“差不多了,過了年,再有個幾天工夫,完善一下細節(jié),你就可以實施了!”
齊磊千恩萬謝,“除了當孫女婿,您老就說讓我干啥吧?”
常奶奶卻是在齊磊脖頸上捏了捏,像對待自己的小輩一樣:“傻小子?。 ?
“我這么個老太婆,還能讓你干什么呢?”
“別辜負了這么多人,這么多期望就行啦!”
齊磊聽罷,知道這話有千均之重。
與其說是一個研究了一輩子政策的老太太對小輩的期望,倒不如說,是一代人對下一代人的囑托。
有點像是:“未來交給你們了,別搞砸了,有一天再傳給下一代人?!?
齊磊沉默了很久,重重點頭,“我盡力!”
常蘭芳聽罷,有些欣慰,卻是沒再多說。
齊磊做的已經很不錯了,不能再給他壓力。
調侃著轉移話題,“老太婆很好奇啊....”
看著一屋子的草稿紙,“這個方案,現(xiàn)在雖然還沒有拿出具體的細節(jié),可是我估計....”看向吳連山那邊,“得六七十億的資金…起碼吧?”
那邊,吳連山紅著眼珠子,都不知道統(tǒng)計了多少回了。
一聽常蘭芳的話,“常老高明啊,我算也是這個數(shù)兒!”
常蘭芳點頭,玩味看著齊磊,“六七十個億,你上哪兒弄那么多錢去?”
“而且!”常老太太加重的語氣,“這事兒要是成了,這錢花了就錢了,花的值!”
“要是不成,可就打水飄了啊!”
齊磊卻沒當回事,“只要您有方案,要多少錢我去弄,賠多少我也認!”
常蘭芳挑眉,其他人也都看過來,“這么有自信?”
就見齊磊搖頭,“不是自信,而是渴望!”對常老太太一笑,“我很渴望坐進暢想的辦公室,更渴望和南大爺再次回到暢想總部的那一天!”
“嗯,不錯!”常蘭芳滿意地點了點頭。
似是夸齊磊,也似是對大伙兒說的,“要是都像小石頭這樣,那我這個研究宏觀經濟的就省心了。”
“不光有腦子,還有那股子狠勁兒!”
那邊,孫家義、穆正明笑著點頭,“是??!”
要是個個做企業(yè)的都有齊磊這股勁兒,還要他們這些“馬后炮”做什么?一片大好了。
卻是常老太太又抬頭看南光虹,有些羨慕,“你們這一老一少的組合,絕了!”
南光虹一笑,很是得意。
常蘭芳的話讓他自豪,感到慶幸,而齊磊那句渴望和他重回暢想大廈,又勾起了南光虹的回憶。
兩年前,也是冬天。
齊磊穿著軍大衣,像個山炮一樣和他站在暢想樓下,那一刻,齊磊大不慚的說了一句,“再看一眼吧,看他今天有多狂,明天就有多懊惱?!?
那時,南光虹覺得這多半是少年人的意氣用事,是年少輕狂的狠話。
然而誰能想到,僅僅只過了兩年,當年那個狂妄少年,真的要去屠龍了!
更不可思議的是,自己這個糟老頭子,居然也要身披戰(zhàn)甲,長劍染血的與之并肩上陣。
快哉??!
那邊,常蘭芳看出了南光虹的激動。
搖頭一笑,伸了伸腰,“這個年過的....”
“過癮!”
……
————————
中午,借著吃飯的工夫,老秦和林晚簫和齊磊坐在了一塊兒。
老秦看著他似乎很輕松,有點不理解,“50個億,你上哪兒弄去?”
開玩笑道:“你不會指望我們支援你點吧?”
就見齊磊一邊扒飯,一邊無所謂道,“不用,我自己想辦法。”
老秦,“你想什么辦法?”
齊磊,“賣掉30支付唄!”
“什么!?”一旁的林晚簫尖叫出聲,筷子都掉了,“你瘋了?”
老秦也是錯愕,“你.....”
齊磊抬頭,“怎么了?”
老秦,“我看你是真瘋了!”
30支付很值錢!可是,還沒到最值錢的時候。
現(xiàn)在賣了,虧死?。?
……
。
再強調一遍,暢想是虛構的和現(xiàn)在大熱的那個沒關系,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沒有現(xiàn)在這個事兒,老蒼也要寫的,坑都挖了一百萬字了……
遇到這個事兒,反倒寫的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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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了,都別留了,需要火力支援。
老蒼看了一下月票榜,這個月有希望沖到第五哇!!
沖沖沖,月底第五,給你門劈叉!一字馬,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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