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寧走了……
音樂節(jié)“中規(guī)中矩”的登了一次臺,坐在架子鼓后面,給曉兒和齊磊又當了一回陪襯,幾乎無人注意。
這和吳小賤設(shè)想中的謝幕演出完全不一樣。
他還想著,此去東海搗浪,乃是大義而行。
想想就凄涼切悲壯,所以臨走之前,要好好瘋一把,要在臺上把曉兒和齊磊的風頭都搶了。
讓北廣的二傻子們看看,他吳小賤是音樂鬼才來的。
結(jié)果,那天晚上,齊磊給他來了那么一段兒。
既然要全須全尾的回來,那還是低調(diào)一點的好。
所以,吳小賤只能忍氣吞聲,其實他可以發(fā)揮的更好的。
……
好吧,再精明的吳寧也依舊是個孩子,依舊是小伙伴兒眼里的“小賤”,想法很是中二。
臨上飛機之前,吳小賤和每一個擁抱,“等著吧,等著哥勝利的消息!”
董秀華帶著怒意砸了他一計,“到什么時候都沒個正經(jīng)!”
只是濕潤的眼角,出賣了她這個當媽的。
誰都看得出來,她不舍得兒子遠走。
吳連山倒是平靜,沒有任何波瀾,還一個勁兒囑咐吳寧,照顧好程樂樂。
最后,吳小賤朝齊磊道,“別了!我的兄弟!”
把齊磊逗樂了,“滾?。嗡腊肽暧忠娒媪?,別你大爺!”
好吧,小馬哥那邊也快有結(jié)果了。到時,企鵝出海,齊磊再怎么著也是要跟著出去一趟的。
而且,計劃之中,就有斯坦福。
所以,弄不好一兩個月,兄弟倆就又能在大洋彼岸聚首,別個屁?。?
“趕緊的,別磨嘰!”
……
送走了吳寧,緊接著就是吳連山倆口子,還有程建國倆口子,他們回哈市的飛機就比齊寧晚一個小時。
簡單的和大人們道了別,齊磊帶著楊曉、徐倩,還有唐奕,開車回城里。
而直到這時,齊磊的情緒才顯得有點低落。
剛剛說的輕松,其實齊磊心里一點都不好受,畢竟吳寧算是替他出去的。
而且,不僅僅是走了一個吳寧,還有別人也要走了。
……
——————
徐倩是最了解齊磊的,知道他沒有表面上那么平靜,所以主動開了話題,矛頭直指唐小奕。
“瘋子,你那個小仙女兒,什么時候帶出來給我和石頭看看呀?”
齊磊果然被這個話頭兒吸引過來,一邊皺眉,一邊對唐奕揶揄,“該說不說,這是個正事兒哈!都多長時間了,還沒見著人呢!”
“怎么的?怕見人???”
唐小奕一聽,也知道這個事兒有點說不過去。
以前他不在京城,齊磊沒見過也正常,現(xiàn)在都上大學(xué)了,還沒見著,有點說不過去。
呲著大牙,“我和她說了,她不大四嘛,忙!”
齊磊一聽,倒也理解,大四都這樣兒。
只不過,“你不說她學(xué)習(xí)成績很好嗎?不考研?”
“呵呵。”唐小奕驕傲一笑,“考研對她來說就是浪費時間!”
齊磊差異地看了唐小奕一眼,沒再繼續(xù)問,“有空帶回來認識認識?!?
唐小奕,“好,回去我就和她說!”
結(jié)果,說了也白說,齊磊還是沒見到人。
北理工參加一個什么國際范圍的學(xué)科賽事,這姑娘是隊長,帶隊打比賽去了。
這讓齊磊愈發(fā)好奇,這姑娘到底何方神圣?
以唐小奕那愛顯擺的性格,早該就帶到齊磊這兒來招搖了。
可是,齊磊細心地梳理了一下,她和唐小奕認識這兩三年,機會也不是沒有,可是好像每次都錯過了。
對此,齊磊也很無奈。
不過,齊磊也沒心思管唐小奕那點破事兒,他自己的事兒還愁不過來呢!
左等右等,等到十月中旬,丈母娘終于要走了,明天的飛機。
把齊磊樂夠嗆,小樣兒的,還熬不過你了?
可也許是好事多磨吧,又出狀況了。
央視《向往的生活》已經(jīng)播了七期,一期比一期的收視好。
所以,已經(jīng)不用等這一季播完,也不用鄒成斌像之前那般機關(guān)算盡的引進節(jié)目,央視的主要領(lǐng)導(dǎo)已經(jīng)主動把第二季提上日程了。
也在積極的聯(lián)系齊磊,讓中傳這邊馬上開始籌拍第二季。
齊磊是中午接到的鄒成斌電話,希望第二季可以快一點。
對此,齊磊也沒辦法。
“起碼要等寒假才能開拍,最快也得春節(jié)能播出來?!?
鄒成斌心里覺得有點晚,可是也表示了理解。
畢竟齊磊和楊曉還是學(xué)生,最好還是利用課余時間,不能耽誤學(xué)業(yè)。
打發(fā)了鄒成斌,齊磊沉吟了一下,就把電話給梅姐和張國戎打了過去。
既然第二季已經(jīng)敲定,那還是早點通知他們一聲最好,也好早點空出檔期。
結(jié)果,梅姐沒什么問題。
“放心啦!不管你是下一季拍黑石堡,還是什么時候拍,在這之前,姐隨時聽候調(diào)遣!”
梅姐主要還是被趙老爺子和馬爺爺兩個人觸動到了,她真的想像幫沐撫那樣,幫一幫黑石堡。
而且,梅姐知道,這節(jié)目在央視播的不錯,肯定對齊磊來說挺重要的。
她這個人…突出一個仗義。
可是到張國戎那,卻是出了點問題。
不是戎少不想幫忙,也不是不仗義,而且,這個檔期早在拍向往之前就定好了的。
“你知道的啦,我想轉(zhuǎn)幕后。而且,這是我的第二個導(dǎo)演作品,也是第一個長片作品,計劃早就出來的啦!”
這事兒,齊磊是知道的,不過,“能不能推掉?”
張國戎,“推不掉啦!”
張國戎拉著長音,“公司……”一副欲又止的樣子,“算啦,不提?!?
張國戎頓了頓,“石頭,咱們朋友之間,不見外嘍!我是很想幫你啊,錢不錢的,都是小事兒?!?
“可是,上上下下很多人等著端我飯碗嘍,錢還是要賺的,公司那邊不好交代?!?
對此,齊磊表面上表示理解,心里卻想著:你趁早離那些亂糟糟的破事兒遠點!
做著最后的努力,“真不能推一推嗎?你知道的,第二季就換人,觀眾不一定買賬。”
張國戎沉默了,他真的很想幫齊磊,也知道臨時換人會帶來哪些后果。
可是……
“公司催的緊,我也無能為力,明天…就要簽制片合同了?!?
掛斷電話,齊磊陷入了沉思。
節(jié)目換人不換人的,其實對他的影響不大。從第一季開始,也沒說是固定的嘉賓一直做下去啊?
下一季換了張國戎,有的是人愿意填這個坑,觀眾也不見得接受不了。
主要還是,齊磊就不想讓張國戎去拍這部電影。
如果說,繁重的工作和特立獨行的處事做風是導(dǎo)致他抑郁的主要原因,那這部電影,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原本的那個時空,張國戎這部電影可謂是一波三折,阻力重重。
而在公司的高壓之下,他又不得不去繼續(xù)籌備,最后導(dǎo)致抑郁癥加重。
事到如今,齊磊能眼睜睜看著他走原本的老路嗎?
想了很久,齊磊決定去一趟香港,而且就現(xiàn)在。
好在,齊磊早就辦過通行證,第一季原本的計劃是讓齊磊去香港接兩個人的,后來換了方案。
但是通行證提前就辦好了,倒是省了麻煩。
當天晚上,齊磊在九龍機場落地,華仔派司機來接的他。
齊磊也是電話里才聽華仔說起,“梅姐還在錄音棚,戎少在開會,差不多十二點以后能見面?!?
齊磊問他,“你呢?”
華仔,“我?明天見嘍,今天要拍通宵。”
齊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