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很清醒,看得清局勢。
華盛頓那位已經(jīng)徹底認(rèn)可了企鵝的能力,也知道了這家公司可以給他帶來什么好處。
也就是說,企鵝對華盛頓那位來說,輿論作用很重要,這對mz黨十分不利。
而在這樣嚴(yán)峻的局面下,珊莎的變故,無疑是火上澆油的,這使得他失去了唯一一個安插在對手核心利益圈的棋子。
那么做為政敵,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珊莎穩(wěn)住,不能讓她越過自己直接和華盛頓那位接觸。
否則的話,他將沒有任何籌碼去重新處理這件事。
好在,珊莎僅僅只是不再聽話,還沒做出什么愚蠢的事情來。
那么現(xiàn)在,他手里的不僅僅是珊莎的報告,同時也代表著他依舊掌握著監(jiān)管三石的能力。
而大總管顯然還不知道珊莎與mz黨之間的問題。如果知道的話,他會笑著讓修斯哪涼快哪呆著去。
但是現(xiàn)在。
“說說看,我的老朋友?!?
意思是讓修斯提條件。
修斯聞,不著痕跡的一笑,他賭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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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磊此時,相對輕松。
企鵝視頻是2002年最后一項大任務(wù),正式上線之后,企鵝在近期除了技術(shù)性的服務(wù)更新,不會再有什么大動作,而他也可以專心地操持智能機這邊的業(yè)務(wù)了。
至于企鵝那邊,小馬哥是一位合格的管理者,讓他自己折騰去就行了,齊磊不用盯著。
包括中國板塊審核一過,也不打算馬上開始發(fā)揮作用。先穩(wěn)著,等空出時間,再好好利用。
只可惜,想法挺好,有人偏偏不讓齊磊省這個心。
傍晚時分,齊磊照例要加一會兒班,卻是珊莎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齊磊一見是她,燦爛一笑,“怎么有空來我這兒?”
珊莎看上去很平靜,“來坐坐?!?
齊磊見狀,站了起來,“咖啡還是茶?”
珊莎,“咖啡吧!”
齊磊把咖啡端到她面前,調(diào)侃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在股市上賺那么多錢,卻還不高興的?!?
“呵?!鄙荷α?,豁達(dá)地點了點頭,“確實?!?
齊磊也笑,斜靠在辦公桌上,“說吧,你是不會輕易來找我的,盡管…我?guī)湍銈冑嵙撕枚噱X?!?
“呵呵?!?
珊莎開始有點喜歡這個年輕人了,他很直接,也確如他所。
只不過……
珊莎,“我是來道別的。”
“嗯?”齊磊一怔。
珊莎,“剛剛接到商務(wù)部的通知,我被調(diào)到夏威夷去了,商務(wù)部會派新人來監(jiān)管三石。”
“……”
珊莎苦笑,“我沒想到修斯發(fā)現(xiàn)的這么快,更沒想到他這么果斷,根本沒有與我交流,就已經(jīng)斷定了這一點。”
“而且!”一攤手,“你看到了,這就是他給出的結(jié)果,我的政治生涯,結(jié)束了。”
齊磊靜靜地聽著,最后揉了揉眉心。
“說實話,我想到你會來找我。認(rèn)為可能是來警告我,不要得寸進(jìn)尺。也可能是來友好地讓我?guī)湍愠鲋饕?,怎么重新得到mz黨的信任?!?
“但我真沒想到,你是來道別的。”
珊莎,“……”
搖頭道,“修斯…總之是我疏忽了。”
齊磊哭笑不得,“你提前問我一聲??!”
珊莎,“怎么?你有對策?”
齊磊沉吟著,“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也許以后有機會吧!”
清醒了一下,“算了!不說這些了,去夏威夷度個假也挺好,不是嗎?”
珊莎沒接話,好嗎?去了那里,意味著她再也回不到權(quán)力的中心了。
齊磊,“說說你的繼任者吧!有什么忠告嗎?4000萬呢,可不能白花啊!”
珊莎無語,這話太難聽。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也許是要離開了吧,以后和三石,和這個氣人的小子再無瓜葛,這樣的語氣反而讓珊莎好受不少。
也開了句玩笑,“那是山德賺來的,和你沒關(guān)系!”
齊磊,“好吧!”
珊莎,“我不知道繼任者是誰,甚至我聯(lián)系了商業(yè)部的同僚,他們也沒得到任何消息?!?
珊莎來之前,已經(jīng)猜到齊磊會問這件事,所以她有意的打聽了一下,卻是毫無結(jié)果。
齊磊眉頭皺得更緊,自自語,“看來…這個修斯部長是想對我下死手了啊!”
珊莎認(rèn)同齊磊的猜測,修斯是個狠角色。
已經(jīng)沒什么可說的了,站起身來,最后說了一句,“小心那個人,他很有手段。”
齊磊點了點頭,看著珊莎的背影有些寂寥,漸漸遠(yuǎn)去。
呆愣了一會兒,抓起電話,給鮑爾森打了過去,“在哪兒?”
鮑爾森,“摩納哥?!?
齊磊,“工作?”
鮑爾森,“度假?!?
齊磊一聽,嗯!確實,背景很嘈雜,像是d場。
蹦出一句,“陪我去趟華盛頓?!?
鮑爾森那邊眼珠子沒瞪出來,“現(xiàn),現(xiàn)在啊?”
“對!”
“見誰?”
“修斯!”
“……”
鮑爾森沉吟了片刻,才問清緣由。
得知好不容易拿下的珊莎居然被修斯送到夏威夷曬太陽去了,“浪費四千萬!”
齊磊,“現(xiàn)在不是抱怨的時候,我要和那個人談一談,他有可能帶來麻煩?!?
卻不想,鮑爾森來了句,“別見了,沒用!”
齊磊,“為什么?”
鮑爾森,“第一,那個人在mz黨的地位很高,我們兩個親gh的過去,說什么都沒用!”
“他既然能換掉珊莎,說明已經(jīng)鐵了心要對付我們,去了更沒用?!?
“第二,修斯是個難纏的家伙,你最好不要和他打交道?!?
“第三,他和我有仇!”
齊磊,“……”
徹底無語,“最主要是第三點吧?”
鮑爾森,“哈?。〔聦α?!”
回憶往事,“我曾經(jīng)也支持過mz黨。”
齊磊,“那和他怎么還有仇呢?”
鮑爾森,“我支持的是他同黨的競爭對手?!?
齊磊,“好吧,繼續(xù)?!?
鮑爾森似有羞澀,“托比(鮑爾森小兒子)的母親,是他前妻。”
齊磊,“……”
鮑爾森,“這很正常,你不要奇怪,米國的上流社會就那么大?!?
齊磊,“我不奇怪!那既然正常,為什么還結(jié)仇了呢?”
鮑爾森似有羞澀,“是正常啊,沒必要結(jié)仇的嘛!只不過…托比出生的時候,他們還沒離婚。”
“停?。 饼R磊登時喝止。
簡直無語!真沒看出來,這老流氓年輕時也是個流氓。
不結(jié)仇才怪了,結(jié)死了好嗎?
“意思就是,這個人你搞不定?”
鮑爾森下意識摸了摸曾經(jīng)斷掉的大鼻子,斬釘截鐵,“搞不定!”
齊磊揉了揉臉,有點累。
“那怎么辦?他盯上咱們了?!?
鮑爾森一聽,“我也沒辦法?。↓R,換了任何一個人,我都可以想想辦法,但是這個人……”
好吧,齊磊明白了,他怕修斯。
氣急敗壞地掛電話,“輸死你!”
鮑爾森,“你……”
擎著電話僵在那里,會不會說話?
正要摔電話,荷官突然蹦出一句,“十九點,閑贏?!?
鮑爾森一低頭,他是莊。
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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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磊好好地琢磨了一下,貌似問題不大,老子擔(dān)心個啥?
首先,中國板塊本來就經(jīng)受得起考驗。你派誰來監(jiān)管,只要不刻意刁難,我有底氣?。?
其次,修斯攔不住三石,畢竟大總管在那兒呢,修斯能翻出什么浪花來?
特么愛派誰來派誰來!
然后……
然后就見鬼了。
三天之后,齊磊在三石總部大樓里,看到了一個他最不想在這兒看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