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磊掏出電話,撥了出去,然后按了免提。
過了一會兒,電話接通,對面?zhèn)鱽眭U爾森睡意正濃的埋怨,“齊!現(xiàn)在米國是半夜?!?
孟副總一聽,整個人愣住,“你……”
齊磊卻是給他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后對著電話,“鮑爾森,你特么的不夠朋友??!聯(lián)合孟山都來給我找不自在是吧?”
對面的鮑爾森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
沉默了半天,語氣已經(jīng)變得嚴肅,“齊,首先你要搞清楚,孟山都要對付的是轉(zhuǎn)基因大豆,與你個人沒有一點利害關(guān)系。如果有,我第一個不答應(yīng)。你要相信我!”
“其次,齊??!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我不想和你說那些虛偽的客套話。生意就是生意,你應(yīng)該知道,在這件事上,我沒有做錯!”
齊磊,“少特么廢話!賣我個人情,讓孟山都趕緊滾蛋!”
對面又是一陣沉默,終于,“shit??!”鮑爾森大罵一聲,“齊!!你在和我開玩笑嗎?你不知道游戲規(guī)則嗎?這樣的要求,你讓我很難做?!?
齊磊也聲音漸冷,“我就問你一句,幫不幫?”
鮑爾森也怒了,“fuckyou??!我怎么幫你?你想讓孟山都和邦吉把事情鬧到國會山嗎???”
“他們背后也是有政客支撐的,你明不明白?”
“白癡!你這個中國白癡!”
本以為會是和齊磊隔著大洋對罵,結(jié)果他這話一吼完,電話里齊磊的態(tài)度突然180度大轉(zhuǎn)彎。
“那好吧,我親愛的朋友,很遺憾你幫不上忙?!?
鮑爾森,“???”搞什么鬼?
齊磊,“好了,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們過幾天再見?!?
鮑爾森,“……”
臨掛電話前,齊磊補了一句,“哦,對了,中國現(xiàn)在很冷。你小心別凍著。”
鮑爾森,“?。。?!”
幾近抓狂,這就完了?沒事兒了?
你是不是有?。。吭僬f了,我在紐約呆得好好的,中國冷不冷和我有毛關(guān)系?
而齊磊這邊掛斷電話,向一臉茫然的孟副總攤了攤手,“孟哥,你也聽到了,不是我不幫忙?!?
孟副總,“……”
你打個電話,和華爾街大老對噴一通,就是為了讓我聽這個?兒戲了吧?
而齊磊下面的話,才真的讓孟副總勐然驚醒,“孟哥你記住,和米國人打交道。”
“第一,別講交情,要講規(guī)則,咱們中國人那一套不好用?!?
“第二,別把他們當人,老外沒什么了不起的!”
“第三,他惡,你要比他更惡。”
說完,孟副總印象中那張從來都是謙虛和善的臉突然變得凌厲,有些嚇人。
只見齊磊轉(zhuǎn)身朝商務(wù)廳走去,對著還在商務(wù)廳門口聚集的鷹崽子們來了一句,“開工!”
打那個電話,算是和孟副總的和解。后面的話,則是把自己的心得告訴他。
孟副總怔在那里,良久之后,終于回魂兒,幾步追了過去。
他想看看齊磊的b計劃到底是什么,更想知道,什么才叫比他們更惡。
……
————————
吱呀…商務(wù)廳的大門被齊磊推開。
關(guān)門時,卻被門外的鷹崽子,還有孟副總,留了一條縫,以便觀摩。
只是……
只是孟副總有點不習慣兒,看著身邊的徐小倩極是不習慣。
你端個dv機是什么鬼?還得錄下來是怎么著?
再說了,這么危機的時刻,你們這幫年輕人能不能嚴肅點?一點也不重視呢!?
三冰子,“得一個小時!”
二成子,“扯扯澹,十十十十五分鐘最多了!”
拓爺,“半個小時吧,多一分都算發(fā)揮失常?!?
孟副總:“……”
身價高就了不起唄?身價高可以瞧不起人唄?
……
商務(wù)廳內(nèi),齊磊一個人走進去。
里面趾高氣昂的勞倫斯與蘭德先是不由一笑,中國人這么快就回來了?
可是一抬頭,二人又不由一振。
蘭德更是下意識地要站起來,隨后又覺不妥,緩緩地坐了回去。
又裝出不在意的架勢,“齊先生,您不是旁觀嗎?怎么自己回來了?”
齊磊安步上前,也陪笑著,嘴上的話卻能噎死人,“你看看,我剛剛不是說暫時嘛!這不就輪到我了?”
二人,“……”面面相覷,根本就不明白齊磊是什么意思。
勞倫斯尷尬地笑了笑,終于與蘭德一同起身,“歡迎齊先生的加入……”
話挺敞亮,可是說出來比哭都難聽。
門外看到這一切的孟副總只剩下嘖嘖贊嘆了,起碼這氣勢一下就起來了!
有點刺探消息的味道,“小齊總的方桉,能管用嗎?”
對此,拓爺一笑,“就他們?也配?”
孟副總:“……”
拓爺怎么說也是見過大世面的,給孟副總解釋,“別看他們在這兒趾高氣昂的,可實際上,在米國也就那么回事兒。”
“所謂四大糧商,不過就是四家糧食貿(mào)易公司而已,邦吉的市值也就100多億米元,他們和齊磊就不是一個層面上的。”
孟副總,“……”
……
此時,齊磊站在兩個洋鬼子面前,撇嘴一笑,很自然地坐了下去。
“你們也坐啊,別站著!站著說話不太好?!?
勞倫斯:“……”
蘭德:“……”
他們也想坐,可是怎么感覺站著會更好一點呢?
因為,齊磊坐的是桌子,正好對著兩人的座位。
這要是坐下去,得昂著頭和他說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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