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聞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道:“我都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給太后娘娘送過紅豆餅了,你讓我去問誰?”
李謙訝然,心中暗生幾分不悅。
他之前見曹宣對嘉南郡主那么恭敬,還以為曹宣對姜憲求而不得,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可那姜憲畢竟是郡主,又沒什么地方得罪曹宣的,曹宣私底下這樣的說她,也未免太不敬重了。
李謙道:“那你不去給嘉南郡主送紅豆餅了嗎?”他的聲音比剛才顯得低沉。
曹宣正為這件事苦惱,沒有注意到李謙的不同,而是不耐煩地道:“那清蕙鄉(xiāng)君就是嘉南郡主的出聲筒,她既然來傳了話,也就是嘉南郡主的意思了。不去送肯定不行的……”
曹太后要是知道他竟然拒絕這種主動送上門來獻殷勤的機會,肯定會把他叫去狠狠地收拾一頓的。
他頓了頓,道:“可讓我給她們滿大街地找紅豆餅?zāi)且彩遣豢赡艿摹S隨便便應(yīng)付一下就行了……”說到這里,他拍了拍李謙的肩膀,興致勃勃地道,“你等會陪我一起出宮吧!我們?nèi)ツ香~鼓巷去逛逛,那里的小吃多,我們看著就買點送進宮好了。萬一沒看到,就讓家里的廚子做幾匣子,還可以向我姑母告?zhèn)€假。她要是知道我為這件事提前下了衙,說不定還會賞我兩個零花錢使使!”
李謙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但又很快舒展開來,眼睛微閃,笑道:“承恩公有命,怎敢不從!”
兩人笑著出了宮。
白愫已經(jīng)回到了西三所,重新凈面梳頭換了件衣裳去了東三所。
四五個宮女或端著銅盆或捧著噴水壺正圍著姜憲身邊,姜憲則拿著塊杭白絹素色帕子給盆剛剛結(jié)蕾的蘭花擦著葉子。
見白愫進來,她將手中的帕子丟在了水盆里,笑道:“回來了!”
白愫點頭。
宮女已托了裝著溫熱清水的銅盆到姜憲的手邊。
姜憲一面洗著手,一面笑道:“你可有什么話跟我說?!?
白愫笑道:“你請我喝茶,我就告訴你?!闭f著,接過旁邊宮女手中的棉巾遞給了姜憲。
姜憲擦了擦手,吩咐身邊服侍的:“這盆蘭花這兩天就應(yīng)該要開花了,你們小心照應(yīng)著。開了花,就送去太皇太后那里?!?
宮女紛紛屈膝應(yīng)是。
百結(jié)取了剔紅海棠花托盤托上的香膏幫姜憲抹手。
“你不告訴我也可以?!苯獞椥足旱溃暗鹊匠卸鞴M來給你送紅豆餅的時候,我再問承恩公好了?!?
“保寧!”白愫伸手就去撓姜憲的胳肢窩,“你又讓人偷聽我說話?!?
姜憲嘻笑著朝一旁躲:“我就是想知道太后娘娘什么時候賞過我紅豆餅?我什么時候突然喜歡吃紅豆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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