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夏日清早開在晨光中的梔子花,清新又芳香;又像那在晚霞中泛著魚鱗般金光的秋日湖水,瀲滟又明亮。
他愿意永遠(yuǎn)沉浸在其中不要醒來。
可若是把這花砸碎了,染滿他的衣襟,把湖水捧在了嘴邊,暢飲下去……他才會熱血沸騰,覺得饜足。
因而那些花啊,水啊的,對他都是一閃而過的念頭和感知。
這才是對他的贊賞。
姜憲雙|腿無力地掛在他的腰間,略一抬頭就可以看見那旖旎的風(fēng)光。
她不禁燒著臉罵了自己一句“傻瓜”。
沒事去撩他做什么?
明天她只怕又要晚起了。
可誰來服侍她洗漱呢?
她好后悔放了情客和百結(jié)等人出去游玩。
早知道這樣就留一個人了。
這念頭剛剛浮現(xiàn)在腦海里,就被李謙一記重頂頂?shù)弥щx破碎,海水一陣接著一陣拍岸,她就如隨波逐流的小舟,只能感受到海浪的兇猛,舟身的跌宕,再也無力,再也無心去想其他……
但李謙總是給她意外。
他不僅服侍她沐浴,還知道幫她用香膏抹遍全身,雖然在姜憲看來,他更像是在占便宜,但他好歹讓她干干凈凈,清清爽爽地上了床,一夜好眠地睡到了大天亮。
“起來喝粥!”李謙笑盈盈地端著個甜白瓷的小碗坐在她的床前,眉宇間全是吃飽喝足之后的欣然,讓姜憲腹誹不已,很是不滿,道:“我不喜歡喝粥!我要吃面!”
李謙知道得了便宜若是再高調(diào)地秀出來,那是找抽。因而什么也不說,立刻笑著應(yīng)好,俯身親了親姜憲的嘴角,道著:“我去吩咐一聲?!焙敛华q豫地出了內(nèi)室。
算他機(jī)靈!
姜憲嘟了嘟嘴。
待面條端了進(jìn)來又覺得還是吃粥好。
李謙依舊笑著去重新?lián)Q了碗粥。
姜憲氣餒。
她也就只能在這上面和李謙一較高低了,有什么用?
現(xiàn)在她身子骨還軟綿綿的像面條呢!
她勉強(qiáng)喝了半碗粥。
李謙拿了大迎枕過來給她靠著,又給她掖了掖被角,這才道:“保寧,我明天要去甘州一趟,二十天之后才回來。謝元希要訂親了,這次我就不帶他過去了。他那邊若是有什么事,你幫著照看著點(diǎn)?!?
姜憲非常的意外,道:“你去甘州做什么?”
之前還答應(yīng)她和她永遠(yuǎn)不分離呢!
姜憲撇了撇小嘴。
李謙看著她突然間像小孩子似的情緒外露不說,還一副撒嬌的樣子,心里軟成了一團(tuán),卻又不得不硬起心腸,道:“我自回陜西之后還沒有去過甘州,我以后大部分的時候都會呆在西安,但甘州那邊偶爾還是要去看看的,畢竟行都司的衙門在那里。不過,我事情一辦完就會立刻趕回來。我已經(jīng)和郭永固的人說好了,三十天后他們的第一批鐵石會運(yùn)到西安?!?
姜憲奇道:“不是在太原鑄鐵嗎?”
“從前是怕有人泄露,現(xiàn)在我已掌握兩司,有的是辦法轉(zhuǎn)移視聽!”李謙含蓄地道,“何況李家那邊還有李駒,我想讓李駒大些了去幫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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