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李謙覺得這樣的姜憲很有趣，他笑著嘗了嘗姜憲碗里的小面。

看著一片紅，實(shí)則上卻不怎么辣。

李謙放心之余不免想起曾經(jīng)聽說過的一句話“酸兒辣女”。

姜憲這胎懷的不會是女兒吧？

她的口味一下子變得這么重，孩子生下來之后會不會皮膚不好？

要不要?jiǎng)窠獞椂喑渣c(diǎn)水果蔬菜？

可這個(gè)季節(jié)，蔬菜倒多，卻沒有什么水果？

李謙問姜憲：“董重錦回來了嗎？”

劉冬月跟著董重錦出了關(guān)，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

姜憲搖頭，笑道：“你怎么問起他來了？”

李謙道：“他們家不是有人能在冬天養(yǎng)出夏天的花來嗎？還能讓桃子提前上市？我看看他們家的花匠能不能提前種出點(diǎn)水果?！?

“我?guī)湍銌枂?！”姜憲笑道，“過兩天董家大小姐應(yīng)該會來串門?！?

自從姜憲抬舉了董家大小姐之后，董家大小姐立刻捕捉到了姜憲的善意。她開始隔三差五地來探望姜憲。

姜憲正好不方便出門，就在陸氏也上門的時(shí)候叫上情客或是百結(jié)一起打葉子牌。

一來二去，兩人的關(guān)系越來越好。

等到姜憲懷孕的消息傳出去，董家更是準(zhǔn)備了很多孩子的衣服首飾送過來，而且還都是些好東西。像那孩子的小衣裳，全都是用淞江的細(xì)綾布做的，衣袖衣領(lǐng)那一塊兒都差人使勁兒地搓過，捏在手里軟軟的，要不是柳娘子提起，她還不知道這其中的訣竅，可見董家有多上心。

李謙聽了笑道：“董家大小姐整天往你這里跑，你們倒天天有話說?！?

“還行！”姜憲道，“這小姑娘和她爹出去見過世面，說話行事倒也有幾分自己的主張。”

李謙笑著和她閑聊，沒有告訴他自己找董家有什么事。

等過了五月十六，何大舅太太帶著瞳娘和小姑娘萱萱來了。

萱萱和瞳娘像一個(gè)模子里印出來的，皮膚雪白，一又大眼睛清澈的象泉水，看人的時(shí)候眨呀眨的，眨得姜憲的心都軟了。

不過就是只有一樁不好，認(rèn)生。

除了乳娘就只要瞳娘，就是何大舅太太，也只是在這兩人不在的時(shí)候勉強(qiáng)讓抱一抱。至于冬至和她們，是碰也不讓碰一下的。

可姜憲還是喜歡這小姑娘，常拿了糖哄她。

幾天下來，萱萱就開始咿咿呀呀地和姜憲說話了。

姜憲高興得不得了，對何大舅太太道：“我也想要個(gè)這樣的姑娘！”

何大舅太太嘿嘿地笑，心道，我們姑老爺還盼著抱長孫呢，您可倒好，什么好玩要什么。不過，先開花后結(jié)果，也挺好的。

“女兒兒子都好。”她真心地道，“只要身體健康，人不傻就行。若是聰明，那就更好了?！?

姜憲也這么覺得。只是她現(xiàn)在身子骨不大利落，不敢抱萱萱。

她就關(guān)心地問起李駒的婚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