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要和周照做通家之好的意思了。
順天府尹,就是掌管京城行政事務(wù)的最高官吏了。
周照現(xiàn)在是陜西布政使。
同樣都是三品官吏,若是朝廷還沒有南下,周照一個地方官員調(diào)任京城,簡直可以說是看得著的青云直上??涩F(xiàn)在,京城是李謙的地盤,同樣的調(diào)任,周照這樣不僅容易打上李謙的標(biāo)簽,讓人覺得他追隨了李謙。
這對周照的名聲甚至是仕途都會有不好的影響。
他難道真的決定跟追李謙不成?
“家里的廚子丫鬟都是現(xiàn)成的,正好我們也有些日子沒有招待朋友了,”姜憲道,“是要發(fā)好好地在家里招待幾個朋友了。我這就讓阿吉去打聽打聽周大人家的事,周家來做客的時候也好安排?!?
比如說周夫人是什么地方的人,周家人吃飯都有什么禁忌,周大人家的幾個孩子哪個娶了親哪個還沒有,兒媳婦都是怎樣的稟性……只有把這些事都打聽清楚了,阿吉才知道怎樣安排宴請,才能讓周家的人來家里做客覺得賓至如歸。
這種事姜憲是不會做的,可阿吉這幾年下來卻做得非常好了,甚至是京城中都有了幾分名聲。把事情交給阿吉,不僅是姜憲,李謙也很放心。
李謙道:“這幾年我和周照在一起做了不少的事,陜西那邊的風(fēng)氣都扭轉(zhuǎn)過來了。周照前些日子有朋友路過,說起他的治下,和陜西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區(qū)別。正好這邊的順天府尹致仕,周照覺得跟著我干頗為順心,我正好也瞧著他是個不拘一格之人,就寫了封信給他,看他愿不愿意過來。誰知道他接到信當(dāng)天就給了回了信,說愿意過來。我就推薦了他?!闭f到這里,李謙吐起槽來,“現(xiàn)在這個順天尹府,就像是算盤珠子,你拔一下他就動一下,你不拔他就不動,簡直是尸位素餐。不過,估計他心里也有一口氣。按理說,他在京城這么多年了,怎么也能和內(nèi)部的幾位閣老說得上話吧?他們?nèi)ソ鹆甑臅r候卻把他丟在了京城,我又不像汪幾道,行事喜歡睜只眼閉只眼,我剛進(jìn)京城的時候,他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我氣得當(dāng)時就想把他給換了……”
平時李謙也喜歡跟她說這些,卻沒有今天的話多,沒有今天說得詳細(xì)。
姜憲不喜歡倆口子在一起說個話還要委婉試探,索性打斷了李謙的話,道:“是不是鄭先生跟你說了些什么?你心里很不舒服嗎?”
李謙閉上了嘴,嘴抿得像一條線。
姜憲嘆氣,把手輕輕地覆在了李謙的手上,低聲道:“鄭先生勸你同意讓我去金陵是嗎?”
李謙沒有吭聲。
姜憲心里已經(jīng)明白。
她道:“可見鄭先生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江南現(xiàn)在的局勢不明,而且趙璽和趙嘯的關(guān)系我們一時間也摸不清楚。等閑人怎么可能同時接觸到趙嘯和趙璽,有些話也就只有我能問趙璽和趙嘯了。我知道你疼我,恨不得把我裝在你口袋里天天帶著,可我并不是那些從小就養(yǎng)在深閨的婦人,我并不畏懼金陵之行。你也別總是一聽這件事就像吃了炮竹似的炸了起來。不妨靜下心來仔細(xì)想想鄭先生的意思,從另一個角度看這件事,也許就釋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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