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幕僚:“天津衛(wèi)那邊有消息嗎?”
自從知道李謙在天津衛(wèi)的船塢能造船之后,他就派了密探過去打探船塢的消息。
因為趙嘯想起來就會問這件事,幕僚也就時刻關(guān)注著船塢的動靜,聞立說道:“說是那邊前兩天又有兩艘大船下了水。”
這么快!
趙嘯恍了會神,道:“郭永固那邊沒有繼續(xù)向他們訂船嗎?”
自李謙的弟弟李駒,也就是郭永固的女婿掌管天津衛(wèi)的船塢之后,李謙就送了一份造船的圖紙給郭永固。郭永固喜出望外,給李謙送了好幾船鐵石,并且送了幾個技藝高超的鐵匠。就在兩天前,郭永固那邊制造出了一第艘小船,為此李謙還專程派人去祝賀。
想到這里,趙嘯就忍不住舉起手中的茶盅狠狠地大喝了一口。
那幕僚多多少少知道趙嘯的心情,他猶豫了片刻,溫聲道:“四川沒有再向天津衛(wèi)訂船?!?
可在閔南,有些貧困的漁民卻悄悄買天津衛(wèi)那邊的小漁船,據(jù)說是可以先付一大半買船的錢,剩下的錢可以分批分批的還。
因為都是些在海邊打漁的小船,規(guī)模不大,靖海侯府知道也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倒是這幕僚,覺得李謙派到閩南的人很厲害,長此以往,天津衛(wèi)的船塢恐怕要占據(jù)漁村的很大一部分。
趙嘯心里不痛快,此時就不是說這件事的最好時機。
他還是先悄悄觀察好了,有什么進展再告訴趙嘯好了。
那幕僚悄悄打定了主意,道:“您是在擔心那邊有能力南下嗎?我們的人打聽到,李道去了京城之后并沒有去天津衛(wèi),而是在和幾個兒子媳婦在京城里住下了??礃幼永钪t一時半會還用不上李道?!?
也就是說,水軍還沒有建成。
趙嘯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道:“李謙這人是非常狡猾的,又能忍。李道的事,得好好查查。說不定他用的是障眼法,背地里什么都準備好了。”
這正是應(yīng)了那句“最了解人你的人不是朋友而是敵人”的話。
李謙在鄱陽湖的幾個月,把水軍擴建到了一萬,李道長子也被留在了那里。
他現(xiàn)在在愁怎么不走露風聲地把這一萬人弄到威海那邊去,在海里先演練一段時間。
姜憲不管他,和李冬至等人在小湯山避暑,每天看著懷慈和左家?guī)讉€兄弟在水榭里練字,慎哥兒領(lǐng)著止哥兒滿山的跑。
李謙中途來探望姜憲,這才發(fā)現(xiàn)慎哥高過他肩膀了。
他大吃一驚,對姜憲道:“這孩子怎么躥得這樣高?會不會身體跟不上?!?
孩子一高,就顯得特別瘦。
姜憲剛被李謙折騰一番,在陣陣蟬鳴聲中只想睡覺,打著哈欠道:“他不知道多能吃!董家大太太送了幾只小羊羔過來了,慎哥兒說左家的幾個孩子第一次來北方,要烤了吃。我一口氣讓人烤了兩只羊,慎哥兒和止哥兒最少吃了只羊,我怕他們倆個不克化,留了常大夫在這邊住了一晚,結(jié)果他們倆個人一點事也沒有。慎哥兒半夜還嚷著肚子餓,柳娘子下了一大碗面給他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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