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名青年男子,身上穿著一身暗紅色的勁裝,背后披著同色披風(fēng),全身散發(fā)著若隱若現(xiàn)的魔光,有些蒼白的面龐異常英俊,雖然氣質(zhì)變了,身材也比以前高大了,但是,海龍?jiān)诘谝谎垡姷竭@個青年時卻已經(jīng)認(rèn)出,這正是從小和自己一起張大,后被魔宗中人抓走的張昊??!
青年聽到豆芽兒這個名字明顯全身一震,眉宇微皺,流露出思索的樣子,盯視著海龍道:“豆芽兒,豆芽兒是什么?似乎很熟悉似的。”
海龍激動的全身發(fā)抖,他趕忙散去自己的幻形之術(shù),露出本來面貌,沖前兩步,興奮的道:“豆芽兒是你的名字??!豆芽兒,我終于找到你了,你知道么?這些年我找你找的好苦啊!我是海龍,我是你大哥海龍??!”
青年臉上流露出迷惘之色,看著面前這似曾相識的容貌,心中升起一絲淡淡的親切感,“海龍?我好象沒聽過這個名字?!?
海龍一楞,微怒道:“豆芽兒,你糊涂拉。我是海龍,你是張昊,小時候,我叫你豆芽兒,而你經(jīng)常叫我小蟲的,每次你那么叫我,我都會打你的頭。難道我們以前的一切你都忘記了么?從小我?guī)缀蹩梢哉f是在你家長大的,我們是比親兄弟還要親的好兄弟??!你,你這是怎么了?!?
青年的臉色突然冰冷下來,殺機(jī)重現(xiàn),冷聲道:“死到臨頭還敢欺我,什么豆芽兒、海龍的,我一概不知道。既然你是正道,那就去死吧。魔天令,去?!睘豕庖婚W,尖嘯聲中,一塊如同令牌似的法寶驟然沖向海龍胸口。海龍宛如失了魂似的站在原地,竟然沒有一絲躲閃的意思,眼睜睜的看著對方那威力無比的法寶向自己飛來。
佛氣驟然大放,轟的一聲巨響,弘治的菩提缽和對方的法寶驟然撞在一起,魔天令倒飛而回,弘治退后三步,臉色一陣發(fā)白,顯然是吃了點(diǎn)虧。趁此機(jī)會,小機(jī)靈飛身而上,將海龍拉了回來,在他頭上用力敲了一下,道:“死海龍,你怎么了,清醒點(diǎn),現(xiàn)在大敵當(dāng)前。”
海龍的目光始終在那青年身上,他喃喃的道:“不會錯,不會錯的。豆芽兒,就算你化成了灰,我也認(rèn)得你,你就是我兄弟豆芽兒?!?
青年冰冷的看著海龍,全身魔光大盛,道:“等你下了地獄,再去找你的兄弟吧?!本驮谒钩鰪?qiáng)力法寶之時,海龍三人同時感覺到全身一輕,一條曼妙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們身前,那絕美的面龐,那出塵的氣質(zhì),另人心馳神往,正是飄渺。她替海龍三人擋下了所有壓力。
看到飄渺,青年臉色一變,冷聲道:“原來是連云宗的飄渺道尊,怎么,你想救這幾個人么?”
飄渺冷冷的道:“戾峰,這些年死在你手上的正道不計(jì)其數(shù),現(xiàn)在正、邪兩道暫時聯(lián)手對敵,你還想在這里撒野么?”
戾峰知道自己不是飄渺的對手,冷哼一聲,道:“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暫時放過他們。不過,下次遇到就沒那么容易了。正道始終是正道,而邪道也永遠(yuǎn)是邪道?!闭f完,紅光一閃,幾個起落,消失在陰暗之中。
飄渺轉(zhuǎn)向失魂落魄的海龍,拉住他的大手,關(guān)切的問道:“龍,你這是怎么了?”
海龍看了飄渺一眼,握著她那柔軟的小手,漸漸定下神來,喃喃的道:“剛才,剛才那個人就是我一直尋找的兄弟張昊啊!他,他怎么會變得這么厲害了,而且,為什么他認(rèn)不出我,也忘記了自己的名字?雖然過了千年,但他也不應(yīng)該忘記我啊!”
飄渺有些驚訝的道:“那個人就是你一直惦記的兄弟么?他叫戾峰,是魔宗中舉足輕重的人物,也是魔宗宗主戾天的義子,深得戾天器重。雖然他的修為并非很高,但在魔宗中卻一直坐著第三把交椅的位置。此人心狠手辣,而且極有智謀,我們正道圍剿魔宗,曾多次吃虧在他手上。邪道中,他也可以算的上是一代英才了,是下任魔宗宗主有力的競爭者,在邪道中有著不小的威望。龍,別難過,其實(shí)他認(rèn)不得你也并不是他的錯。所有進(jìn)入魔宗的弟子都要經(jīng)過他們用邪術(shù)抹去以前的記憶,他自然記不起以前的事情了?,F(xiàn)在他的修為還在你之上,戾天有幾件威力很大的法寶都傳給了他,我也沒有絕對把握把他留下?!?
海龍眼中精光一閃,道:“被抹去了記憶么?飄渺,那有沒有辦法讓他恢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