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香嫵看著他這個(gè)樣子,心里急哪!
這人怎么回事,就不能主動(dòng)一下,不會(huì)卿卿我我摟摟抱抱,好歹牽一下小手??!
就這么傻站著是什么意思?
難道還要她一個(gè)姑娘家主動(dòng)開口嗎?
這種事情姑娘家怎么說!
香嫵憤憤,氣鼓鼓的,又覺委屈。
不過不能輕易放棄,她要嫁人,她要男人,她堅(jiān)決不能落到夢里那樣的下場!
她含羞帶怨地看了一眼阿福,之后小聲說:“阿福哥哥……”
阿福哥哥
阿福哥哥!
“阿福哥哥”的腦子一下子炸開了,這可是香嫵姑娘啊,香嫵姑娘竟然稱呼他阿福哥哥,這,這意思是?
阿福臉頓時(shí)漲得通紅,他眼巴巴地看著香嫵,想說什么,但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他手巧,但是嘴笨哪,他不知道該和人家香嫵姑娘說什么。
憋得臉都紅了,他終于憋出來一句:“香嫵妹妹!”
香嫵聽到這聲,心砰砰而跳,心想這是應(yīng)承了?這是覺得她也不錯(cuò)?
那,那他會(huì)怎么說,他會(huì)不會(huì)和自己袒露心事?
如果他趕緊袒露心事,自己就趁機(jī)抓牢了他,最好是三天內(nèi)就想辦法把這事抖摟出去,她要成親,她要嫁男人,她要逃離小姐身邊!
香嫵的小心肝跳得更加厲害了,她攥緊了自己的衣擺,臉紅耳赤地等著。
等著,等著……
她聽到了阿福的呼吸聲沉重起來,聽到阿福好像距離自己很近很近,她甚至聞到了男人身上混雜著汗水泥土甚至春日里樹木芬芳的氣息。
她等,等,等著他說點(diǎn)什么……
可是等了好久好久,她聽到阿福說:“香嫵,香嫵姑娘,你看這天都暗了,你,你早點(diǎn)回去吧。”
???
香嫵難以置信地抬頭看過去,卻發(fā)現(xiàn)阿福根本沒看自己,他在低著頭看腳底下。
香嫵低頭也跟著他看地上,地上有幾片落下的葡萄葉,還有幾只小蟲子在爬。
香嫵的心都涼了,自己連阿福哥哥都叫了,他竟然什么都沒說?
這還是男人嗎?太不像話了!
香嫵覺得自己熱臉貼了冷屁股,覺得自己的一片真心喂了狗。
香嫵好氣,恨不得質(zhì)問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不過香嫵笑了。
在小姐身邊伺候那么多年,誰還不能裝出個(gè)笑臉呢?
她笑得甜甜的,之后說:“阿福說得是,時(shí)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直接把“阿福哥哥”改成了“阿?!薄?
哼,哥哥是那么輕易叫的嗎?竟然什么都不說,不叫你了!
她要把目標(biāo)改成二狗子哥哥陳忠哥哥!
誰知道她這話剛說完,就聽到那邊有人叫阿福,香嫵一聽,就知道是后院的管事。
阿福聽到后,忙紅著臉說:“香嫵姑娘,王管事叫我,我先去了?;仡^說,回頭說?!?
說完,跑了。
人走了,香嫵也不裝了,她鼓著腮幫子氣鼓鼓地站在那里。
小姐的詩里面怎么說的來著?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看來她香嫵就要鎩羽而歸了。
她看著那阿福的背影,跺了跺腳,轉(zhuǎn)身就要走。
誰知道這么一個(gè)轉(zhuǎn)身,就撞入了一個(gè)硬實(shí)的胸膛里。
偏偏自己被撞到的還是前面的綿軟之處!
那胸膛太硬了,像石頭,只撞得未曾經(jīng)事的那里生疼生疼的,從來沒遭過這份罪,更不曾被人這么唐突過,香嫵捂著那里,又羞又疼,鼻子一陣酸澀,眼淚都要落下來了。
她氣哼哼地揉著鼻子,委屈地指控來人:“不長眼睛啊你,站這里干嘛?!”
她也是小姐身邊的當(dāng)紅丫鬟,她也是有點(diǎn)小脾氣的,更何況她剛剛勾搭男人鎩羽而歸心情不好!
可是“嘛”字說出后,她的上嘴巴下嘴巴就再也合不上了。
她傻傻地看著眼前的人,腦子里嗡嗡嗡地響,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
完了,完了。
眼前的人是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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