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幫他養(yǎng)了十五年兒女,還要繼續(xù)為他背過?
就因?yàn)樽约簺]娶妻,就該名聲被這樣敗壞嗎?
而就在一旁,香嫵正在埋頭專注地謄抄。
終于完美地劃下讓自己頗為滿意地一筆后,她停下了筆,抬起了頭。
一抬頭,恰好就見侯爺在笑。
白牙森森,眸光幽冷,簡直仿佛要吃人一般的笑。
啊——
剛才的悠然投入蕩然無存,香嫵嚇得險(xiǎn)些從椅子上掉下來。
侯爺好兇好嚇人!
霍筠青挑眉:“怎么了?”
香嫵顫著唇,不敢吭聲。
霍筠青皺眉,不悅。
香嫵后退,后退,再后退。
霍筠青抬手,示意香嫵過來。
香嫵卻更加害怕了。
她看出來了,侯爺眉梢泛著殺氣,侯爺眼睛里都是幽冷,侯爺連笑都帶著想吃人的氣息。
香嫵嚇得一個(gè)勁后退。
侯爺這是怎么了,好可怕!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
霍筠青確實(shí)有些惱了,小丫鬟竟然這么躲著她?
他挑眉,淡聲道:“過來?!?
只是兩個(gè)字,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量。
****************
香嫵就知道,此時(shí)的侯爺很可怕,此時(shí)的侯爺要吃人。
她果然沒猜錯。
她被打開來放在了書案上。
并不想這樣,她輕輕掙扎了下,卻根本掙不脫,只能放棄,任憑侯爺施為。
侯爺看起來心情不好,以至于動作有些粗魯,好在她哭泣著叫了幾聲疼后,他動作輕了一些。
也只是輕了一些而已。
任憑是誰,被擺放在書案上討伐,怕是都有些驚惶忐忑。
侯爺從后面抱住她,將她的長發(fā)散下,又低首在她耳邊說話,問她喜歡嗎。
她嗚嗚了兩聲,喃喃地說不喜歡。
他卻根本不停,說會讓她喜歡的。
再后來,她就只能嗚嗚著,說不出話來了。
她仰面朝天,兩只玉足被杠在侯爺肩膀上,玉足上掛著襪子,襪子來回地動,似落非落。
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長發(fā)散落了一桌子,桌子是金貴的紅檀木桌,是最最上等名貴的,她的長發(fā)就那么隨著動作在紅檀木桌上擺。
她甚至感覺到桌上的信函都被掃落在地上。
碎金的陽光灑落在她眼睛上,她拼命地睜大眼睛,去看上面的男人。
在那籠罩了一層金色薄霧的恍惚中,她看到那個(gè)奮力拼搏男人的汗水正從額頭滴落,落在自己身上。
她想,其實(shí)她是有些喜歡的。
如果不是在書案上行事,她應(yīng)該會更喜歡。
她試探著伸出胳膊來,去夠他,去攀住他的肩膀。
夠到了嗎,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后來她有些忘形了,開始哭叫起來,口中說著自己也不懂的話,小聲嘟噥著,高聲哭啼著,也不知道是求饒還是說喜歡的。
關(guān)于這些,她記憶有些模糊了。
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暈過去了?
等神智重新恢復(fù)的時(shí)候,她正被侯爺攬?jiān)趹阎小?
一切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她討憐地偎依在侯爺懷中,輕輕打著顫,漾著淚,想說幾句討巧的話來博侯爺喜歡,卻覺得沒什么力氣。
反倒是侯爺抱著她,安撫地幫她順著她,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喃喃自語。
“哭成那樣,是喜歡還是痛?”
“本侯生來偉岸,倒是苦了你?!?
“人說女子初嘗男女事,必然痛,之后才知?dú)g愉,你再忍耐幾次就是了。”
香嫵聽著這些,沒力氣說話,也不想說話了,就那么無精打采地將腦袋偎依在侯爺胸膛上。
她想,這個(gè)時(shí)候的侯爺是對自己最好的,甚至可以稱得上溫柔體貼。
不過可惜,侯爺性情不定,也只有這個(gè)時(shí)候能溫柔體貼了吧。
侯爺又開始在她耳邊說話了。
“你喜黃白之物?喜首飾?”
“若是喜歡,本侯再送你一些如何?”
“你想要什么?”
香嫵的耳朵頓時(shí)舒展開了,突然覺得有些精神了。
她眼睛亮了,心想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嗎?
“這個(gè),既是黑豹叼了送你,那就給你吧,你喜歡嗎?”
香嫵聽著,抬頭看過去,卻見侯爺手中拿著的,正是之前黑豹叼過去給自己的那塊鎮(zhèn)紙。
那一看就是值錢的東西!
香嫵一下子坐了起來。
“侯爺,這個(gè)真要賞給奴婢嗎?”聲音中滿是不敢相信的驚喜。
霍筠青盯著眼前這小丫鬟。
剛才她還無精打采讓自己覺得自己是不是把她弄壞了,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她精神抖擻的都可以上戰(zhàn)場了。
霍筠青臉色鐵青,不過還是心不甘情不愿地道:“自然是賞給你?!?
香嫵聲音清亮歡喜:“謝侯爺!”
霍筠青緊抿著唇,一個(gè)字都不想說了。
看她這高興的樣子,難道他的寵愛還不如一塊什么鎮(zhèn)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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