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完任務后,歐陽卓閉上了眼睛,用最舒服的姿勢,把自己的身體靠在警車的背椅上,所有人都識趣的閉上嘴巴,盡量不去打擾歐陽卓的思考,一時間整個車廂里,只剩下唐倩和縣公安局同志交流的低語,和警報器發(fā)出的尖銳呼嘯。
三十分鐘后唐倩的手機響了,在接聽后她向歐陽卓報告道:“趙盼死于自殺,她在兩千零六年九月二十一日下午,也就是兩天前因為失戀,服用過量果農樂,在她媽媽張艷花發(fā)現的時候,整個人心臟早就停止跳動,連身體都涼透了,所以也沒有送到醫(yī)院,尸體已經在昨天上午上午十點鐘火化?!?
歐陽卓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繼續(xù)聆聽唐倩向他報告:“至于趙海平在軍隊內的服役情況,縣局的同志進入我市公安系統數據庫,可是沒有查到任何結果。在聯系過招兵辦后,對方表示積極配合我們工作,但是由于已經有十幾年的歷史,招兵辦負責人員幾次變更,再加上他們的辦公場所有過遷移,能否查找到趙海平的資料,連那些工作人員也無法保證。”
“通知市局的李銳,進入省資料庫查找趙海平資料,同時請上級領導配合我們,和省軍區(qū)領導取得聯系,看看能不能在他們的幫助下,把趙海平的資料調過來!”
做出上述命令后,歐陽卓再次閉上了眼睛,警車繼續(xù)向前飛馳。
這次整整過了四十五分鐘,唐倩的手機又響了,她只聽了幾句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李銳進入省廳數據庫,經查詢已經證實趙海平確屬在役軍人,可是卻無法查到他的任何服役情況。省軍區(qū)有關部門負責同志也在幫助我們查找趙海平的資料,但是他們那里反而沒有任何發(fā)現,在他們的資料庫里,根本沒有趙海平這個人,更沒有他的編號和隸屬單位!現在省軍區(qū)的同志正在幫我們擴大搜索范圍,并和其他軍區(qū)聯絡,請他們協同查找?!?
歐陽卓從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機,輸入一個電話號碼,在電話接通后對方低聲抱怨道:“歐陽卓你小子明明知道我們的工作守則,在工作時間絕不能接聽私人電話,把我的保密電話告訴你都是違反規(guī)定的。你在這個時候往我這里打電話,不是擺明了要狠狠踹上兄弟一腳嘛!”
歐陽卓也不廢話,道:“幫我查一個人,事后上錢柜所有消費都算兄弟的,就算你要找小姐坐臺加出場,我也當自己眼睛視力疲勞什么也沒有看到!”
“操,你他媽的少來這一套吧,看到你歐陽大隊長往那里一坐,就連錢柜娛樂城的老板都會心驚肉跳,哪還有什么坐臺小姐敢自己送到槍口上!虛的假的偽的少在哥們這里玩,茅臺兩瓶,芙蓉王一條,行就直接說聲ok,不行你就說聲no,咱們就一拍兩散,以后還是臭味相投的好哥們!”
歐陽卓狠狠一咬牙,干脆的道:“ok!媽的,風之承你這也算一個軍區(qū)大院里長大,一起躲在臥舍里偷吃過麻花的兄弟?直到今天我才發(fā)現,你這小子這么黑!”
“嘿嘿,誰讓你每次都給我畫餅充饑,讓我水中望月?一看你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我就知道你準是有事求我。把你要查找的人員姓名身份最好連帶身份證號碼一起告訴我,有消息了我會立刻給你回信!”
一邊和歐陽卓斗嘴,風之承一邊迅速在鍵盤上敲打,在鍵后趙海平的資料后他輕輕敲下回車鍵,當電腦顯示屏上出現趙海平的資料時,他臉上的笑容突然徹底凝固了。通過他這臺電腦連接的數據庫,風之承的確可以查到趙海平這個人,但是除了他的名字和他的年齡及性別,趙海平其他資料上都是代表需要更高權限等級才能查閱的“?”號!
風之承低聲道:“你實話告訴我,你要查找的這個趙海平是不是犯了什么刑事案件?”
歐陽卓知道任何秘密在自己這位兄弟面前都不是秘密,他老老實實的道:“嗯,他不但在屯口鄉(xiāng)殺了十七個民兵,還搶了他們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