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也考慮過去住大名鼎鼎的張園,然而現(xiàn)今的張園雖然是私人園林但是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面向公眾開放的園林,已經(jīng)類似公園了,這陳敬云要去住的話勢必要關(guān)閉張園不對公眾開放,這樣一來對陳敬云的個人公眾形象有所損害,所以也就否決了。
后來干脆就直接找了個西式三層洋樓,由陳敬云私人出資買下來后改成陳氏公館了。
安頓好了后,陳敬云才和蔡鍔見了一面。
“子華,你我也算是神交多時了,現(xiàn)今總算是見著了!”蔡鍔見到陳敬云的第一句就是帶著自來熟的熟套語氣。
陳敬云也是呵呵笑著:“松坡兄,你可是比我想象的要差一些啊!”
“哦,這怎么說!”
“原本以為你是一個孔武有力,肥腸大腦的武夫呢,可沒想到你健碩之余還顯得清秀??!”陳敬云打趣著。
蔡鍔聽罷也是呵呵笑著:“這還是頭一次有人說我清秀呢!”
說著笑著的時候,他的那雙八字外飄胡須就是抖動了起來,看著有些滑稽。民初這幾年,很多人都喜歡留著短小的八字胡須,這個主要是學日`本和德**人,不但蔡鍔留了胡須,就連陳敬云也留了個八字胡須。陳敬云之所以留八字胡須乃是因為他想要給別人一種成熟的印象,畢竟他的年紀還太過年輕,二十四歲的他算是中國各大軍閥里面最年輕的一個,袁世凱,黎元洪,孫文,黃興這些人不說了,基本都是四五十歲乃是更多,就連蔡鍔、閻錫山這兩人也都是三十左右了,所以為了避免讓人看上去太過于年輕,不夠穩(wěn)重之類的,他特地留了個八字胡子。
雙方說著一些客套話的時候,很快雙方的閑雜人等都相繼離去,最后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他們才算是正式交談起來。
“子華,不是我不明白,而是我實在理解不了,依照你的能力去中央的話,一個陸軍次長是跑不了的,到時候我甚至都能把這個陸軍總長給讓出來讓你當,而且你還年輕,等多幾年這總統(tǒng)之位難道還能跑得了?”蔡鍔嘆氣:“難道真的就非得靠手中的軍隊打出一個總統(tǒng)來?”
面對蔡鍔如此直白的質(zhì)問,陳敬云喝了口茶才道:“松坡兄,你的勇氣我是佩服的,不過北上任職嘛,我實在沒那個信心,我就怕去了不用幾個月就得客死他鄉(xiāng)??!”
蔡鍔聽到這話也是一愣,北上的危險他是知道的,如果自己北上之后袁世凱要殺他還真沒什么抵擋的辦法,不過他很快就把這個想法從腦海里抹去,接著道:“你我北上之時,全國人都看著,袁總統(tǒng)難道還會冒天下之大不韙為加害你我不成!”
陳敬云心里暗道:“直接殺了肯定是不會的,但是軟禁是一定的,反正是去了就別想回來了!”
不過他也不想繼續(xù)辯解了,而是轉(zhuǎn)換話題道:“此事如何,松坡兄去了自知?!?
蔡鍔道:“也好,我就先去北京一趟看看水多深,不過到時候要是我沒事的話,你可不能再置身事外了,我們中國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繼續(xù)折騰了!”
面對蔡鍔還想要他去北京的想法,陳敬云都有些苦笑不得了:“你說我在蘇南那邊和北洋軍打成現(xiàn)在這個模樣了,我要北上了北洋里的人還不得把我生吞了??!”
面對陳敬云如此的話,蔡鍔也是無語,半晌后道:“這打也打了小半個月了,這繼續(xù)打下去對國家害處甚重,這萬一要是招來外國干涉重演庚子年的事情就不好了!”
陳敬云道:“現(xiàn)在不是說我想不想繼續(xù)打下去,而是他袁世凱想不想打!”
“這么說來,子華你是有意停戰(zhàn)了?”蔡鍔聽到陳敬云的話后大喜過望,連忙問道。
陳敬云只是這么一說,但是被蔡鍔這么一問后也不辯解了,直接道:“停戰(zhàn)也未必不可!畢竟繼續(xù)打下去對大家都沒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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