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水畔居,荀君暉還沒離開,聽荀卿染說了這些話,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豈有此理,哪有把嫁妝和丫頭們的賣身契都給個下人掌管的,這下人還不是姐姐的人,這是要架空姐姐,還有沒有主仆尊卑。我去和她講理,還要告訴父親去?!?
荀卿染拍拍弟弟的肩膀,“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她不過是不甘心。給我添堵罷了。你現(xiàn)在去說,她只怕早準(zhǔn)備了多少條道理在那等著那。人家沒有尊卑不分啊,不過是心疼我,讓我不用操心,把事情都交給下人去管罷了。只不過,她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出了這個門,事情就由不得她了?!?
“我總要告訴父親的,看父親怎么說。況且,姐姐,你養(yǎng)在深閨,桔梗她們也都沒出過門,外面那些婆子們什么事沒見過,什么事沒做過,姐姐你又經(jīng)過多少事,她又有個教養(yǎng)嬤嬤的身份在那擺著,我怕姐姐吃虧?!?
“她有身份,卻還是奴才,我卻是主子。你放心,姐姐總有辦法的?!?
“姐姐。”荀君暉顯然并不放心。
“那我有應(yīng)付不了的事,就派人找你幫忙,好不好?!?
“嗯?!避骶龝熯@才點(diǎn)頭,“我與齊儀交好。他為人赤誠,姐姐有事,也可找他幫忙?!?
齊儀,那個開口就掉書袋的小男生,荀卿染一笑,為了讓弟弟放心,滿口應(yīng)承下來。
轉(zhuǎn)天就是婚期,天沒亮,荀卿染便起了身,洗漱、梳妝打扮,穿上一層層嫁衣。就要離開這個家。到一個新的生活環(huán)境。荀卿染有些恍惚,少不了還有幾分忐忑,幾分期待。
喜娘過來給荀卿染蓋上蓋頭,荀君暉特意從書院請了假,早和荀大老爺打了招呼,親自背荀卿染上轎。
荀卿染坐在轎子里,不知走了多久,只聽得鼓樂喧天,心知是到了安國公府。安國公府正門打開,從正門到儀門,一直到二門,都鋪著厚厚的紅毯。
花轎落地,荀卿染聽得外面有些喧鬧之聲,不過片刻,就遠(yuǎn)去了,也聽不清是什么事。喜娘過了一會才掀起轎簾,就有一個五六歲盛裝打扮的出轎小娘,用手輕輕拉了荀卿染的衣袖三下,喜娘這才上前,遞了條紅綢帶在荀卿染手里,扶了荀卿染下轎,先跨過一個朱紅的馬鞍子,這才走上紅毯,一直到喜堂來。
有贊禮者高聲贊“吉時到?!毕材锓鲋髑淙菊镜接覀?cè),紅綢帶那段的人站到左側(cè)。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贊禮者一聲“禮成?!?
荀卿染在喜娘攙扶下,感覺到紅綢帶那端有人輕輕牽著,往后面走去。荀卿染看不到,感覺是走進(jìn)一個屋子里,被人扶著坐到床上。
“快掀蓋頭,大家好好看看新娘子?!庇腥诵χ?。
蓋頭被掀開,滿屋子都是或熟悉或不熟悉的笑臉。尤其身旁這張,笑的尤其開心,手里還牽著紅綢。
卻是齊儀。
――――――――――――――――――――
寫到這求粉紅,會有人給滅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