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腦洞番外處于平行世界,與正文無關(guān)。
番外·論餿主意(完)
花焰摸了一下自己平坦無比的腹部,還是頗覺不安。
然而陸承殺比她還不安,所以花焰強自鎮(zhèn)定下來,裝出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道:“反正事在人為,你外公就是不答應(yīng)也不會再殺我了……”
真要殺她反倒更好了!
兩人此行前來,在劍城的客棧里蹲了一天,還是很猶豫不決——主要是陸承殺猶豫不決,他覺得騙人不好,尤其還是騙他外公,所以猶豫著不肯答應(yīng)。
花焰紅著臉無語道:“你不想騙他也很簡單啊,你現(xiàn)在過來,我們……”她聲音含糊著壓低了幾句,“……弄假成真不就行了?!?
陸承殺登時不說話了。
寂靜的客房里只有他驟然凌亂了一些的呼吸聲,其實聽不太分明,但花焰莫名心悸了一會。
“反正其實我們也有過夫妻之實……”花焰聲音還是壓得很低,但她知道陸承殺聽得清,“只不過沒弄出事來罷了,所以不能算騙人……要是再來一次,說不定就……”
花焰說著說著,只覺得自己耳朵根都在發(fā)燒。
誠然,她是個魔教妖女,可惜不大合格,說兩句這種事都面紅耳赤,她娘知道一定罵她沒出息!
她娘要是在,別說攜子逼婚了,攜人逼婚都有可能。
想到這里,花焰不由道:“你到底想不想娶我了!怎么還猶猶豫豫推推拖拖的,又不要你去說,我說就行,你就……在這等著就是了!”
陸承殺似乎還想掙扎。
花焰直接道:“你到底想不想娶我了!難不成你之前說得那么好聽都是在騙我……”
陸承殺立刻便答:“不是?!?
“那不就結(jié)了!總之你別管了!”
***
陸鎮(zhèn)行此刻正在房內(nèi)運功,同時在腦內(nèi)領(lǐng)悟著自己的劍意,劍術(shù)之道奧妙無窮,到了他這個年齡境地,也不敢說有所大成。
他正冥思著便聽見外面響起腳步聲,陸鎮(zhèn)行當(dāng)即便有些不耐。
自從那日以后,他傷養(yǎng)好了也避不出門,吃食都是直接送來放在外面,除了多年的老仆和兒子孫子,其他人幾乎連他的面都見不著。
這腳步聲甚是陌生,不屬于以上任何人,大抵是哪個不懂禮數(shù)的新弟子擅闖此地。
陸鎮(zhèn)行面色一沉,喝道:“誰人在外面!”
他聲音低沉威嚴(yán),尋常年輕弟子聽了立刻便會被嚇走,然而那腳步聲非但不停,反而越發(fā)接近,而且仿佛是故意踏步給他聽的。
陸鎮(zhèn)行當(dāng)即便目光一冷,大手握住無前劍的劍柄。
他已經(jīng)多年未曾遇到敢來他這找事的人了。
然后他便聽見一個女子的聲音道:“讓我進去,我有事找你們陸老莊主?!?
這女子的聲音化成灰陸鎮(zhèn)行都記得,當(dāng)日在停劍山莊的屋脊上,就是這個聲音大放厥詞,說著些令人恨不得殺之而后快的話。
他的劍侍辛墨立刻道:“莊主避不見客,姑娘還是請回?!?
說著他高聲叫人,不一時門外便圍滿了停劍山莊的弟子。
陸鎮(zhèn)行如今不方便去殺她,這妖女又武功了得,不是這么好殺,最簡單的方式便是直接將人趕走,當(dāng)然她若是不識相,也休怪停劍山莊不客氣。
“我真的有事,很重要的事情?!?
辛墨道:“姑娘還是不要為難老夫了,我也不過是替莊主辦事,他實在不能見客?!?
陸鎮(zhèn)行忍著氣,心里知道陸承殺還是顧忌到他,若是他現(xiàn)在殺出去,只怕陸承殺就有可能毫無顧忌地光明正大與這妖女走在一起。
他正想到這里,就聽見這妖女清了清嗓子,似乎十分緊張但又很大聲地開口道:“我……我懷孕了,孩子是陸承殺的,你們停劍山莊管不管??!”
這一聲,堪稱石破天驚。
周圍眾人原本都在萬分警惕小心這妖女突然發(fā)難。
誰也沒想到,她會突然開口,說出來的竟然還是這樣的話……!
四周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唯獨那女子的聲音在眾人耳中反復(fù)回響。
——我……我懷孕了,孩子是陸承殺的,你們停劍山莊管不管?。?
——孩子是陸承殺的,你們停劍山莊管不管?。?
——你們停劍山莊管不管?。?
并且眾人都不由自主地朝著女子的腹部往去,心中各懷鬼胎,什么念頭都有,然而誰也不敢開口說話,只是面色都變得古怪起來。
“——你說什么!”
只聽“砰”一聲,陸鎮(zhèn)行臥房的大門被猛然推開。
滿頭華發(fā)身材高大的老者大步流星踏出門,臉上的神情是不加掩飾的憤怒與……驚愕:“……怎么可能!”
花焰梗著脖子道:“怎么不可能,我就是……”說著她掩飾似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肚皮,垂頭道,“……懷了他的孩子?!?
說著,花焰還補充道:“你若不信,可以叫人來診脈……”
她來自然不會毫無準(zhǔn)備,特地在身體里種了一種可以偽裝脈息假孕的蠱,再高明的大夫也只會覺得她正懷著孕。
果然,在陸鎮(zhèn)行冷酷的眼神示意下,辛墨叫了山莊里的大夫前來。
那老大夫也不明所以,只依替花焰把了脈,好一會道:“雖然還看不出月份來,但這姑娘確實身懷六甲……”
眾人圍觀弟子皆不由神情更加微妙,特別是在那位長相艷麗妖嬈的妖女含羞帶怯似的低頭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肚皮后,就更一難盡了……
陸鎮(zhèn)行沉默了一會,冷硬道:“你如何能證明這就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