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波和馬大奶奶都怔住了,他們提出了條件,柳二老爺也沒說應(yīng),也沒說不應(yīng),只是打發(fā)他們走。這是什么意思那,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心里就都有些沒底。
“二老爺,我們提的這些,那可不過分。對二老爺和二太太,就是抬抬手的事?!瘪R大奶奶這個時候說話,就帶了一點兒小心,一面就偷偷地打量柳二老爺、柳二太太和柳若姒的臉色,“應(yīng)是不應(yīng),二老爺給我們個回話。也好早點把小叔過繼過來不是?!?
馬大奶奶這么說,就用胳膊肘撞了柳玉波一下,示意他也向柳二老爺催問催問。
“……伯……伯父……”柳玉波支支吾吾地道。
柳二老爺現(xiàn)在厭惡的連一眼都不想看柳玉波了。
“你別這么叫我,我沒你這個侄子。柳家沒有你這樣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東西。你們走!”柳二老爺下了逐客令。
“……不愿意,能商量……”馬大奶奶急忙道。
“來人,將他們趕出去?!绷翩Ω纱嘞铝畹馈?
就有富貴媳婦帶了幾個婆子進來,不由分說,將柳玉波和馬大奶奶兩個人連推帶扯地攆了出去。
攆走了這兩個人,榮成翰就又坐了下來,也不提要柳二老爺給他安排功課的事情了。
柳二太太就拍著柳玉汶的肩膀,安慰著眼睛紅紅的柳玉汶。
“罷了,就當沒他們吧。那些話,不要往心里頭去?!?
柳二老爺和柳若姒也都安慰柳玉汶。然而,再多的安慰,也不能夠完全消除柳玉汶此刻的傷心,因為,畢竟那是跟他血脈相連的人,是他父母過世之后,跟他最親的人??墒墙裉?,這最親的人卻讓他的心都涼透了。柳玉汶對柳玉波還殘存的那一點兒親情,在今天之后,是再也沒有了。
柳玉汶的心傷,必定需要時間,在新的家人的關(guān)愛中,才能夠慢慢的抹去。
“先生,這件事,我也知道了大概,不如,就交給我?!睒s成翰就對柳二老爺?shù)馈?
“哦?”柳二老爺抬起頭來,看著榮成翰。
柳若姒聞也瞧向榮成翰。
“這樣的人,先生跟他們說話,都是辱沒了先生。我手下一般粗人,最會跟這樣的人相處了。交給我,管保給先生辦的妥妥當當?shù)?。”榮成翰就向柳二老爺?shù)馈?
柳若姒不由得挑了挑眉。榮成翰說的有些委婉,他的話說白了,差不多就是柳二老爺太文弱了,對于柳玉波和馬大奶奶這樣無恥潑賴的人,得交給他榮成翰去整治。
“這、這怎么好?”柳二老爺就遲疑道。他今天才收了榮成翰做學生,且這件事是自家的私事,不好讓榮成翰出手。榮成翰說對于柳玉波和馬大奶奶,是辱沒了他。可榮成翰自己的身份,對上柳玉波和馬大奶奶,那豈不是一樣的辱沒。
“這有什么,圣人傳下來的教誨,有事弟子服其勞?!睒s成翰就道。
榮成翰這么說,柳二老爺心里是高興的,但這件事要交給榮成翰,柳二老爺還是有些遲疑。
榮成翰就站起身,走到柳二老爺跟前,低低的聲音跟柳二老爺說話。
“……是潑皮,講不得理。禮遇他們,他們就不知天高地厚,做出許多可笑的事情來。先生來往的都是讀書人。我手下兄弟,邊關(guān)上野慣了,對付這樣的潑皮,最是拿手?!晃锝狄晃铩?
“哦,子思,你打算怎么做?”柳二老爺就問。
榮成翰就在柳二老爺耳邊如此這般說了一番。柳若姒全神貫注,就聽見了幾句,不由得又看了看榮成翰。這家伙,果然是個壞坯!(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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